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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上湧,卻並不會冒出池子去。她伸手進水裡試了試,池水微溫,不冷不熱正合適。
旁邊挨著牆打了幾層櫃子,櫃子裡還有些舊衣服,邱雁君伸手拎起來看了一眼,都是小孩穿的,再回去外間看看床的大小,確定這間應該是時季鴻以前的房間。
他先前進來看時,可能比較匆忙,只收拾了外間多年不用的舊物,裡間卻沒收拾,邱雁君用符咒清理過裡間,找了塊布把那些舊衣服都包起來放到櫃子頂層,又進空間拿了自己的鋪蓋出來,在床上掛了紗帳,鋪好被褥,就把外袍一脫,鑽進被子裡打滾。
她今天不應該急著跟時季鴻吵的,完全可以等幾天他情緒緩和了之後,大家再冷靜的談。但可能是因為他父母就死在這裡,還跟邱至瀾有莫大關係,讓她也莫名的壓力山大,一分鐘都不想在這裡多呆。
咦?原來她口口聲聲說邱至瀾作孽跟自己沒關係,潛意識裡卻不這麼認為嗎?她為什麼要這麼想呢?哪怕邱至瀾是殺人兇手,他做的事也該他自己承擔,他的親人子女只要沒有助紂為虐,都不該有所謂原罪的啊!
難道是她自己潛意識裡覺得對不起時季鴻?不然為什麼明知他不會傷害自己,還是忍不住害怕想躲開?哎呀,好煩!
不不不,她沒有什麼對不起時季鴻的,她心裡對他有同情和憐惜,但確實沒有愧疚自責,她只是一想起兩人間複雜的關係就覺得煩惱,好像遠也不是近也不是,最好就是像這幾十年一樣,不遠不近不冷不熱。
邱雁君嘆了口氣,探手從魚袋裡取出那枚醜了吧唧的翠玉簪,“就是很醜啊,這哪是大雁,明明是大鵝,肥的可以立即宰了吃。”嘀嘀咕咕的吐槽完,她又把簪子拿到眼前仔細看了那胖鵝幾眼,恍惚之間想起了點舊事。
她原本不是叫邱雁君,這從她姐姐們的名字中就看得出來,從一到四分別是碧君、素君、紫君、墨君,都是以顏色命名。她記得原本邱至瀾給她取名也是取的顏色,叫檀君,她自己不喜歡,正好邱墨君也拿這個名字取笑她,說檀就是檀木色,又老氣又醜,還說她是個木頭美人。
邱雁君就每天裝作悶悶不樂的樣子給邱至瀾看,然後邱至瀾問明原委,就給她改了這個名字。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八、九歲?不對,好像還要大一些,時間太久了,她有點記不清楚,等等,時季鴻說,他第一次見到邱至瀾,是他九歲的時候,那就是自己十一歲……
草!她改名時好像真的是十一歲!辣雞!“鴻”的本意不就是大雁嗎?邱至瀾安的什麼心?這特麼是一開始打算把她賣給時家謀奪玉簡嗎?
邱雁君把翠玉簪往腦門上一扣,有氣無力的哼了一聲,反正這個渣爹也就這樣了,會有這種打算毫不出奇,估計他原本也沒想到能白撿個便宜,還得了個附贈的義子,順便能把女兒另賣一家。
不想了,想起這人渣就覺得噁心。可是鹹魚狀態的邱雁君也並不想修煉,乾脆翻個身,把玉簪往枕邊一放,閉眼睡覺。
興許是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也可能是她睡前想的有點多,邱雁君一睡著就做起了夢。夢裡她回到了絳雲島,獨自坐在廊前看雨打臺階,四下靜悄悄的,除了雨聲再無其他。
她模糊的意識到,這應該是八月雨季,大雨小雨連綿不絕,修士雖然不懼雨雪侵襲,卻也多半懶得在這時出門,基本都選擇閉門修煉,而她甚至還沒煉氣有成,無聊時只能這樣坐在廊下看雨發呆,直到離家數月的邱至瀾忽然抱著個小小少年走了進來。
小少年真的很小,放到地上站著,還沒有邱雁君高,而且一臉病弱之態,面板蒼白到透明,像極了冰雪雕成的人,兩隻眼睛卻黑亮黑亮的,直勾勾看著邱雁君,眼中的驚豔讚歎絲毫不加掩飾。
邱至瀾把小少年安置在了邱雁君住所的東廂,還讓照顧邱雁君的一位嬤嬤帶人去專門服侍小少年,並拉著她給他們作介紹:“雁君來,這是鴻兒,是爹爹的義子,你是姐姐,以後要多照顧鴻兒。”
那時候邱雁君已經決定要走傻白甜人設,加上十二歲的時季鴻實在可愛又讓人憐惜,她就聲音甜甜的答應下來,每天按著三餐去問候這位義弟,跟他說話、逗他開心,希望他能早日從父母雙亡的悲痛中走出來。
還是小小少年的時季鴻,好感度非常容易刷起來,時間只過了半年,他病還沒養好,已經依賴邱雁君到半天不見她來就坐立不安的程度了。邱雁君上一輩子沒有親兄弟姐妹,這一輩子有兄弟姐妹了,卻沒一個親近的,她當時又沒別的事可做,就全心全意的對時季鴻好,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猜疑,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