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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可怕能量就在身周肆虐。那一刻邱雁君恍惚以為自己是進了一臺超大型滾筒洗衣機; 正身不由己的被沖刷來去。她站立不穩,青龍又慫的大呼小叫,還掉了幾根羽毛; 就趕緊回了空間。
“太可怕啦太可怕啦!一下就把我的漂亮羽毛打掉了三根!三根!”
邱雁君只說了一句,青龍就嘰嘰喳喳的搶過話,開始描述自己看到的畫面有多可怕,“簡直暗無天日、狂風呼嘯、寸草不生啊!”
時季鴻本來想打斷它; 聽它連背三個成語後,又改變了主意,問道:“你看見地面寸草不生?”
青龍扇動翅膀飛來飛去,一副嚇炸了毛的樣子; “對啊對啊!地上光溜溜的,跟瀛臺那地面似的!”
瀛臺上都是磨平的大理石,光可鑑人; 難道這裡的地面也不是普通土地?邱雁君回想了一下,說道:“是啊,有點奇怪,那個坑不是土坑,腳踩下去也不是鬆軟的土質,是砂礫堆一樣的感覺。是這邊本身就是這種岩石層,還是罡氣把土層都給刮跑了?不行,我再出去看看。”
她說著把梅杜莎的頭按回來,像戴上帽子一樣的往裡縮了頭,不等時季鴻說什麼,已經再次閃身出了空間。
外面風聲呼嘯,還有細碎的砂石被罡風捲起,打在梅杜莎堅硬的鱗片上,劈啪作響,除此之外,再沒有什麼別的響動。
邱雁君先在原地觀察了一會兒,在心裡問梅杜莎感覺如何,梅杜莎慢吞吞回:沒有獵物。
好吧,這裡確實不可能有獵物,她又問:“罡氣打在你身上了麼?有沒有感覺?”
梅杜莎:有。
“有什麼感覺?疼嗎?”
梅杜莎:重。
重?邱雁君想了想,大概是頂著盔甲被大刀砸下來那種……重?只要不疼就行。“那我們試著挪動挪動?你能帶我上去嗎?”邱雁君只有眼睛露出來,仍舊能感覺到剛勁的罡風無孔不入,刺得眼睛生疼,淚花翻滾。
梅杜莎明白了她的意思,裹著她開始緩緩移動,但平地這樣挪動還行,到深坑邊緣再想往上走就很難了,這時邱雁君眼睛也有點受不了,眼淚不停流出來,視野裡一片模糊。
她叫停梅杜莎,提氣運功向外傳聲:“前輩!相文大師!任門主!凌宗主!”叫完一輪停一停,沒有迴音,她又叫了兩遍,才回空間去。
空間裡時季鴻已經心急如焚,一看見她回來,趕緊衝上來問:“怎麼去那麼久?怎麼樣?”推開梅杜莎的頭看到她滿臉淚痕,嚇了一跳,“傷到哪裡了嗎?”
邱雁君叫梅杜莎放開自己,抽了條絹帕一邊擦臉一邊說:“沒有,就是感覺特別刺眼。前輩他們有沒有聽到我的呼聲?”
時季鴻先拉著她前前後後看了一遍,發現她衣服上有割破的痕跡,滿心後怕,“我還沒看。下次要再出去,還是穿上你那件披風吧。”
邱雁君應了一聲,轉頭看梅杜莎身上,見它原本烏黑亮澤的鱗片上滿是劃痕,甚至有幾片鱗片已經被從中剖開、搖搖欲墜,幸好它的鱗片一層疊一層,破損幾片並不要緊。
“我想從坑裡上去,跟梅杜莎一起挪動了一段距離,大概是那時露出空隙,被罡氣割到的。”
時季鴻往柏域盛那張通訊帕上寫了一行字,說道:“前輩已經進罡氣陣了,恐怕一時沒空看這個。”
邊上一直關注進展的鐘華就說:“叫青龍變大,帶著你們飛上去。”
這倒是個好主意,問題是怎麼帶、用什麼姿勢帶。用爪子抓著梅杜莎?那樣梅杜莎還能裹緊自己了嗎?換她和梅杜莎在青龍背上?那青龍就飛不起來了吧……。
“我發現罡氣最可怕的一點不是罡氣多麼鋒銳,而是無孔不入、鋪天蓋地,沒有地方可以躲。就那麼生扛,時間一長,神仙也扛不住啊!”
試了幾個姿勢都覺得不夠安全之後,邱雁君坐倒在地,感嘆道。
鍾華贊同:“人力總有窮盡之時,法器的威能也總有覆蓋不到之處,但罡氣陣中的罡氣就是無窮無盡、無所不在,稍有不慎,就會受傷。”
邱雁君一時沒有好辦法,只能放棄爬到坑外,每隔一會兒出去吼一嗓子,順便放青龍飛上去觀察一下環境就回來了。
青龍沒有梅杜莎皮厚,但它勝在靈活,在付出十幾根羽毛的代價之後,它大概探明瞭坑上面的情況:沒有情況。空無一物,也辨不清方向,每一個角度看起來都差不多。
“看來要去找那四個點,還得我帶路。”鍾華聽完青龍的描述,說道。
邱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