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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的目光從邱雁君二人身上移開,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彎腰把木頭傀儡重新接好, 那傀儡就又繼續幹活去了。
邱雁君鬆了口氣,跟時季鴻牽著手走到吳景何身邊,悄聲問:“吳前輩, 這位……是得了什麼病?”
“病人”聽見,轉頭又看她一眼,邱雁君被他看的心裡一哆嗦,側身躲在時季鴻後面,假裝自己不存在。
“他腦子有病!”吳景何毫不客氣的說,“別理他,走吧,進去說話。”
主人帶路,邱雁君和時季鴻跟在後面往屋子裡走,途中難免經過那腦子有病的病人身邊,邱雁君連一眼也不敢多看他,縮在時季鴻身邊飄一樣的進了茅屋。
茅屋裡面和外面一樣簡陋,靠牆放了一張缺角四方木桌,桌子旁邊放了三張條凳,吳景何把六焚爐放到桌子上時,那桌子甚至晃了晃,邱雁君低頭一看,原來那塊地都不平。
“坐吧。”吳景何沒留意身後客人,隨手指指右側條凳,他自己則坐在了左側凳子上,“諸葛說,你們是在重影迷宮找到他的。多謝你們。”
邱雁君聞言收回打量的目光,和時季鴻走過去坐下,剛要說話,就覺屋子一暗,那個腦子有病的野人走了進來——他身高極高,體型也壯,一個人就足以擋住整扇門,而這間屋子恰好沒有窗,只透過那扇門採光。
野人先生兩步邁到桌邊,在背對著門的條凳上坐下,一雙充滿壓迫性的眼睛盯住她和時季鴻,聲音略帶點沙啞的問:“重影迷宮?你們什麼時候去的重影迷宮?”
“呃……”邱雁君結巴了一下,坐在她外側的時季鴻接過話去,“幾個月之前,前輩傷過頭?怎麼傷的?莫非是毫芥蜂?”
邱雁君被他的直入單刀嚇了一跳,她心裡雖然也猜測此人莫非就是那位大能柏域盛,卻無論如何不敢開口直言詢問,沒想到時季鴻如此膽大包天,不由悄悄戳了他一下。
“諸葛又是誰?諸葛憂不是死了嗎?”野人不答話,反問,“幾個月之前,是幾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四個月?”
吳景何不知道他們打什麼啞謎,插嘴道:“你跟進來搗什麼亂?諸葛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原先住你那屋子的朋友,叫諸葛修,是諸葛憂的兒子。”
邱雁君來不及阻止,也沒法阻止,只能衝著野人先生呵呵一笑:“您好,柏前輩。”
吳景何詫異:“你們認識?你怎麼知道他姓柏?”
“不認識。”柏域盛答了一句,又衝邱雁君二人點點頭,問,“那麼,你們誰是肖彤?或者,你們倆都是?”
吳景何更疑惑了:“不認識,你怎麼知道人家的名字?我還沒來得及問呢。”
時季鴻就向他解釋:“吳前輩有所不知,我們在來之前,曾經把玉山派犯下的罪行公之於眾,柏前輩因此現身,將玉山派蕩平,所以我們雖不認識,卻神交已久。”
邱雁君等他說完,對柏域盛道:“我們倆都是。這麼說來,當初您被毫芥蜂所傷,最後是吳前輩救下的嗎?”
“算是吧。”吳景何答話,“他那時瘋瘋癲癲的,到處傷人,我本來是想毒死他的,結果歪打正著,他沒死,把那毫芥蜂毒死了,我又給他治了治腦子,他就慢慢好了起來。”
邱雁君對這位白鬍子老爺爺肅然起敬,“吳前輩真是神醫!晚輩邱雁君,這是我……”她說到這兒頓了頓,看一眼時季鴻,見時季鴻也看著自己,就厚著臉皮說,“道侶時季鴻。”
時季鴻滿意的笑了,接話對吳景何說:“前輩,我們惹了點小麻煩,能不能在你這兒躲些日子?”
吳景何還沒等說話,柏域盛就插嘴:“小麻煩?惹上中州唐古華也叫小麻煩,你們兩個小娃娃還真是英雄出少年。”
邱雁君以為他拆穿是不想讓自己二人打擾吳景何,沒想到這位大能下一句竟是:“很好,我很喜歡。”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反客為主?”吳景何有點不悅,“我們還沒說完話,你總來插什麼嘴?”
話音剛落,六焚爐裡的諸葛修也不甘寂寞,從裡面說道:“柏域盛?真的是柏域盛?你真的把寶塔收了?”
自從出了幻境,見過蕭演,就不再是隻有邱雁君能聽見諸葛修說話了,柏域盛聽見聲音,探頭往爐子裡看了一眼,道:“雷火、地火、冰靈火,你這爐子不錯,居然都盛得住,我再給你一簇涅槃火好了。”說著屈指輕彈,一簇紅彤彤的火焰就飛進了爐中,“沒錯,寶塔是我收的,已認我為主。”
諸葛修一嘆:“也算不辜負了那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