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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惱。
她當年確實產生了長大後與阮小二做夫妻的念頭,故而與他相處之時也不大注意遮掩了,說話的語氣動作難免帶著些親暱與依賴。元倓一直當她是小子,兩人又相濡以沫,興許感受不出來;元修已然成年,卻是輕易瞧出了不正常。
趙玉笙一方面羞憤於自己有眼無珠,竟然想對元倓這樣道德敗壞品性卑劣之人託付終身;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小小年紀,元家兄弟即便有那樣的顧慮,也不應該胡亂給了自己些銀子後就將自己拋下。
尤其是元倓,前一日還信誓旦旦地說與她一輩子不分開,兩人要一直在一起,隔日就撇下她與自己兄長走了。鼓足勇氣想象元倓表白,卻被元倓毫不留情拒絕那一瞬的難堪,趙玉笙這一輩子都忘不了,更別說回京後元倓給予她的一系列羞辱。
丁家祖母替元倓解釋,希望能減輕趙玉笙對元倓的怨憤和誤會,然而老太太絕對不會想到自己的解釋會適得其反。
斷袖分桃之類的話,趙玉笙自然不會與自家老子說起,面對趙清溪的激憤,她只能以解嘲的語氣道:“那對兄弟也不算太薄情寡義,當年可是留了一百兩銀子給我的。不過女兒不小心,錢財外露,一百兩銀子沒保住,自己還差點丟了小命。”
不滿十歲的孩子,手裡邊卻帶著一百兩銀子,這哪裡是幫她,這分明是要害死她!虧得朝中上下還這般推崇信郡王,他對笙姐兒做的這事卻是毫無慈悲之心,極端的不厚道!
笙姐兒原本可以早早回京,全因為姓元的兄弟冷酷無情,害得這孩子九死一生受盡苦楚。“趙大人,小人其實是個女子,在這世上沒有任何親人。小人年紀雖小卻很能幹,您可憐可憐,賞一口飯吃吧。”一想到當初瘦骨伶仃衣衫襤褸的笙姐兒,大冷的天凍得嘴唇哆嗦,可憐巴巴地懇求著自己這個親老子給她一條生路,趙清溪就心如刀絞。
見趙清溪紅了眼圈,趙玉笙情知父親回想過往又在心疼自己了,忙道:“事情都過去了,橫豎老天有眼我也好端端地回到了爹爹身邊,那些事就不要再提了。如今元家兄弟沒認出我來,丁家祖孫又答應保密,這件事咱們自己更不能到處嚷嚷了。”
趙清溪知道女兒說得對。只能暗自嘆了口氣。當初元家兄弟不知道笙姐兒是女孩子,更不知道她是自己的閨女。一個無權無勢的鄉下窮小子,留給他一百兩銀子,任誰都會說他兄弟夠大方。
自己再氣憤又如何,難不成跑到郡王府質問那對兄弟。那樣的話笙姐兒扮作男子與人結拜,且與元倓那混賬相依為命幾年的事情哪裡瞞得住。
這孩子倒是心胸豁達,經歷那麼多事還能這般開朗樂觀。趙清溪看著趙玉笙恬靜的臉,安慰的話根本說不出口。起身道:“好孩子,走,咱們一道去萱瑞堂見你祖母去。”
第58章 不準
“太太,老爺和四姑娘從書房出來,一道去了萱瑞堂。”打探的婆子飛跑進來稟告。常氏大覺意外,尖聲道:“上房這邊都不回,竟然直接去了萱瑞堂?”婆子點頭。
趙玉琴也覺得奇怪,問道:“那爹爹與笙姐兒神色如何?”婆子道:“老爺板著臉,似乎不大高興。四姑娘臉色平靜,瞧不出是喜是憂。”
常氏揮手讓婆子下去。婆子走後,常氏不解地看著趙玉琴道:“這事怎麼透著古怪。你爹爹板著臉,應該是不高興。可他若是發作了笙姐兒,那孽障該哭喪著臉,沒道理神色平靜呀?”
趙玉琴卻本能地嗅出了不尋常,道:“依照常理,爹爹審問完了笙姐兒,該過來跟娘細說的。可他卻急衝衝帶著笙姐兒去見祖母,八成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爹爹拿不定主意方急著去萱瑞堂尋祖母拿主意。”
丈夫自從端午那件事後,這陣子一直待自己很冷淡,即便自己與他商量彥哥兒的婚事他也不熱衷,某次惹煩了他,他甚至譏諷自己沒頭腦眼光差,說給彥哥兒尋媳婦,還是仰仗老太君和大嫂吧。害得她當時差點沒厥過去。自己生的兒子,她這個做親孃的卻沒資格替他挑選兒媳婦,這也太過藐視她了吧。
常氏想到這裡黯然神傷,可在大閨女跟前又要維持顏面,便道:“那孽障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伯府丟臉,你爹爹知道我不喜她,而你祖母又偏疼於她。今日這事關係到那孽障,你爹爹直接帶她去萱瑞堂倒也不稀奇。”
趙玉琴道:“趕緊著人去萱瑞堂那邊打聽著吧。祖母院子的人大多嘴緊,讓隋嬤嬤派個伶俐些的去。”
然而不知道是隋嬤嬤派去的人不夠伶俐,還是崔老太君的保密措施做得好,派去的人無功而返。常氏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