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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完畢回到樓上,因為不想進去面對元倓那厭物,趙玉笙索性在走廊靠窗的地方遠眺捱時間。元倓酒量不如元修,而且今日品香居與趙氏父女見面,他本就不情願,所以也藉口解手跑了出來。
品香居是元倓外家的產業,他今日要請客,掌櫃的怕打擾到他,自然是將他緊挨著的幾間都空出來,這就造成整個樓梯這一側,外頭的門一關就自成一個封閉的空間。
“趙玉笙,有句話我想告訴你。”趙玉笙站在視窗出神,以至於元倓靠近都沒發覺,結果被對方說話嚇了一跳。好在她這會子情緒已經平復,慢慢回身直視對方,淡淡地道:“郡王爺想跟我說什麼,我洗耳恭聽。”
這幾年但凡官宦人家的閨秀與自己在一起,神態舉止不是羞澀就是慌張,很少有人能這麼直視著自己說話,唯獨眼前這個趙玉笙是例外。自己身形高大,趙玉笙身形嬌小,兩人站在一起,趙玉笙堪堪只到他的肩膀。他明明居高臨下神情不善地看著對方,對方卻渾不將他當一回事,語氣中隱隱然還帶著一貫的不屑。
元倓被趙玉笙的神色再次激怒,於是語氣森寒咬牙道:“我想告訴你,我起先對你父女說的那番話根本不是我的心裡話,不過是礙於我大哥的壓力給你老子給你趙家幾分面子罷了。我其實非常討厭你,咱們之間的樑子結大了!”
不是都說古人早熟懂事嗎?這貨今年都十八歲了,怎麼還這麼幼稚,合著這廝這幾年只長個子不長腦子。嗯,也難怪,人家身份金貴,錦衣玉食地,有太后姨媽寵著皇上表哥罩著,外加能幹的郡王長兄護著,可不就養成了這巨嬰的德性。
趙玉笙心頭充滿了對眼前之人的失望和厭惡,立馬冷笑道:“彼此彼此,好叫郡王爺得知,小女子也討厭你,非常非常討厭那種!”
“你,你……”元倓氣得臉色鐵青,手瞬間揚起。趙玉笙揚眉,譏諷道:“怎麼,誠安郡王又想打我兩巴掌?莫非你是學乖了,特地選了這麼個沒有磚頭可供我撿的地方來一雪前恥?”
“你找死!”這臭丫頭,居然敢這般挑釁!元倓盛怒之下理智全失,伸手去扼趙玉笙的脖子。趙玉笙有心防備,幾乎是元倓還沒觸及她的肌膚,她就拔下了頭上的金簪,然後快狠準地戳向了元倓的手腕。
元倓沒料到她一個弱女子,竟然反應這般敏捷,不防備之下叫她戳了個正著,血珠一下冒了出來。元倓立時眼睛血紅,狠狠一腳踹了過去,高度戒備的趙玉笙及時一閃,堪堪避開。
為了不叫人聽到自己和趙清溪的談話,元修吩咐品香居的夥計只要將菜送到樓梯口,再由自己的人送進雅間。元倓一腳落空,欲待再踹之時,“嘎——”樓梯口通往這一側雅間的門被推開了,範先生親自端著一盤菜走了進來。
看到他二人居然齊齊站在走廊上,而元倓滿臉暴戾之色,範先生不禁心頭一凜,問道:“兩位怎麼在走廊上站著不進去用膳?”
姓範的是大哥身邊第一得用之人,萬不能叫他瞧出自己和趙玉笙又動手了。元倓反應極快,立時擠出一絲笑臉道:“我酒量不如大哥和趙大人,就尋了個藉口出來躲一躲,正好也和趙姑娘好生說說話,解除一下誤會。”
“哦,是這樣啊。”範先生嘴上相信,眼睛卻狐疑地看向趙玉笙。趙玉笙衝他笑了笑,道:“郡王爺說得對,我也想好生向他致歉一番。”
“好,好,這就好。”範先生鬆了口氣,笑著走進了最裡頭的雅間。
被範先生這麼一打岔,元倓的怒火熄了不少,方醒悟到自己方才又衝動了。大哥特地帶自己來和趙家講和,自己又和趙玉笙鬧起來,不是生生打他的臉嗎?
趙玉笙也冷靜了下來,暗罵自己又忘記衝動是魔鬼了,她兩世為人性子都算溫和,怎麼一遇上元倓這廝就控住不住脾氣了。
不能和趙家撕破臉,但這口氣元倓怎麼也咽不下,不好衝趙玉笙動手,那就言語上羞辱她。
打定主意的元倓便低聲對趙玉笙道:“趙玉笙,你第一次在廣平侯府園子裡看到我的時候,那露骨的花痴目光差點沒叫我噁心得吐出來。整個京都還從來沒有哪個女子像你這般不要臉地直直盯著男人不放的。”
原來問題的癥結在這裡,趙玉笙總算明白了這廝看向自己的眼神,為何總是帶著厭惡鄙視。她埋頭沉思不接話,元倓卻當她是心虛,又哂笑道:
“小爺身份尊貴且玉樹臨風,仰慕我的高門貴女太多,本來你一個伯府嫡女,模樣又不差,若是能哄得小爺高興,就算不能娶你做郡王妃,納你做個側室還是可以的。可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