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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向趙玉笙,垂淚道:“笙姐兒,我的兒,想不到你受了那麼多年的苦,竟然是這毒婦一手造成的!爹爹對不住你,竟然叫這毒婦逍遙了這麼多年!”
趙玉笙早已收起了憤怒的神色,抹著眼淚抽抽搭搭地道:“爹爹別說了,都是女兒自己命不好。早知道娘巴不得我死了,早知道您這個汀州知州就是我的親老子,我當初就不該跪在您跟前,求您給條活路。那樣的話就不會引起您的憐憫之心,進而查明我就是您的親骨肉。那樣我就不會回到伯府,不會惹得娘和姐姐視我為心腹大患,必欲除之而後快了。也許,我當初死在景臨或者保陽或者汀州是最好的。爹爹,既然娘和姐姐這般容不下我,您索性稟明祖母,將我趕出伯府吧。”
趙玉笙說完,捂著臉嚎啕大哭,哭得肝腸寸斷不能自已。
面對愛女的哀哀懇求,趙清溪心如刀絞,潸然淚下,哽咽道:“我兒快別說這樣的話,你是爹爹的親骨肉,爹爹怎麼會將你趕出趙家。這毒婦和琴姐兒那孽障狠心謀害你,可你還有祖母和大伯母她們疼愛你。我兒快別難過了,爹爹這就命人去請你祖母和大伯父大伯母他們,大家商量著究竟要如何懲治這些黑心的東西。”
“是啊,笙妹,你別傷心,岳父會替你討回公道的。即便岳父不懲治害你的人,我也不會饒過她們的。”元倓心痛萬分,一邊伸手去擦趙玉笙臉上的淚水,一邊不住地安慰。
趙玉笙哭得傷心,心裡最不好受的大概是趙彥了,妹子的話彷彿利箭,一句句插在了他的心上。如果他在妹子回府的時候就告訴爹爹當年之事,爹爹固然會懲治母親,但事情也不會演變到如今這地步。
即便不告訴爹爹,而只是告訴母親自己已然知道當年之事,她有所顧忌,也不會再次對笙姐兒動手了吧。自己膽小怕事行事優柔寡斷,不但對不起笙姐兒,也害了母親和琴姐兒。
趙清溪原本就將蒼松院的下人都遣去了院外,單留下自己的幾個心腹守在院門口後,方在書房審問四個黑衣人的,如今因為要請趙清源夫婦和崔老太君過來,書房不大合適,便移步正房的宴息室。
常根和孫婆子被帶到了趙家的時候是蒙著頭的,而常氏身邊的人都被趕出了院門,趙玉琴根本打聽不到自家老子審問的結果。她見常氏和隋嬤嬤一直沒叫人來通訊息,便本能地覺得情況不妙。她一邊在屋內轉圈圈,一邊暗罵那禍根的命怎麼這麼大,又躲過了一劫不說,還抓住了要殺她的人!不然哪有此刻的禍事!正焦躁間,蒼松院一個婆子來說三老爺請她過去。
趙玉琴頭皮一緊,問那婆子道:“爹爹不是在審問那些謀害笙姐兒的歹人嗎,為何要喊我過去?爹爹究竟問得如何了,你可曾聽說?”婆子搖頭說自己在院外,什麼都沒聽到。
趙玉琴又問:“娘和隋嬤嬤如今在何處呢?”婆子道:“太太和隋嬤嬤自然在蒼松院,老爺又沒趕她們出來。”趙玉琴咬了咬唇,又道:“爹爹就只讓人喊我過去嗎?”婆子道:“三老爺還讓去請老太君並伯爺大太太,姑娘利索些,可別長輩們都到了,你還沒到。”
爹爹竟然還要請祖母和大伯父大伯母,難道果真是那些人已然招了?這下娘只怕是大禍臨頭了。娘大禍臨頭,自己不是也要受牽連?怎麼辦,她不想受罰啊,趙玉琴渾身冰涼,差點沒揪爛手中的絲帕。
“二姑娘快隨老奴走吧,再磨蹭下去,回頭三老爺一定會發脾氣。”婆子見趙玉琴只顧發愣遲遲不動,著急地催促起來。趙玉琴一咬牙,起身往外走去。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事已至此,害怕也沒用了。況且母親暴露不見得會牽連到她,母親素來疼她,十之八九不會供出她的,怕什麼!
然而到了之後她才發現事情有多糟糕,爹爹不但知曉了這次的事情,連當初母親藉助山匪除掉那禍根的陳年舊事都給翻了出來,而捅出這秘密的竟然是自己身邊的孫婆子。這個老賤婢,自己怎麼早不除掉她,不然哪有今日之禍!
“都是我的錯,琴姐兒本來很喜歡她妹子的,都是我在她跟前說笙姐兒八字硬,克父母克手足,一定要除去笙姐兒咱們一家子才得安寧,要她幫我想法子。琴姐兒是個孝順孩子,一來二去地就聽從了我。婆婆,您要罰就罰我一人,饒過她吧!”常氏砰砰砰地不斷磕頭,抱住崔老太君的腿嚎啕大哭。
崔老太君厭惡地看著她,甩了幾次又甩不開。“毒婦,快滾開 !”還是趙清溪看不過去,狠狠將其拉開甩在地上。
崔老太君盯著趙玉琴,痛心疾首地道:“琴姐兒,笙姐兒可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子啊,她與你無冤無仇,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