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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年,雖然有我這個孽障在身邊,但還是能平安順遂,年年考評都得優,然後順利升遷調到一個繁華富庶一些的地方。問題是這樣一來,那我八字惡克父母克手足之說就站不住腳了,這不是表明您這麼多年深信那神棍之說,謀害自己親生骨肉的行徑有多荒唐可笑?總之,三太太您慢慢琢磨,反正懷沙我是去定了的,您根本阻止不了,就別自取其辱了。”
趙玉笙說完,冷笑著再看了常氏一眼,起身大步走了。她還有更加頭疼的事情要做,那就是面對元家那邊可能的阻力,還有丁家那裡也得上門去說。當然,徐蓉和湯秀雯兩個也得當面道別。時間緊任務重,常氏這裡目的已然達到,不必要耗費更多的時間。
元倓那日讓秦師傅帶著人將四個賊子帶去那凶宅弄死後就地掩埋,自己回府後卻開始發呆。常氏和趙玉琴對趙玉笙幾次三番謀害,趙家人為了家族的顏面不處死這兩個人,他卻咽不下這口氣。
常氏一死笙妹就得守孝三年,他還想明年就和笙妹成親呢,所以常氏暫時還不能動。可趙玉琴卻不用顧忌,這個女人恨極了笙妹,當初都能告訴自己這個外人笙妹曾經流落鄉野,且扮作小子成日和男子廝混在一起,如今她破罐子破摔,什麼話不會往外說。所以最好的法子是在她沒到趙家祖籍的時候,在路上了結了她,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說話。
然而趙玉琴那船上的護衛都是新昌伯父子精心挑選的心腹好手,內中不乏有江湖經驗的人,要弄死趙玉琴,又不叫趙家人疑心到他頭上還真不容易。
想了一個晚上,次日他將秦師傅叫到跟前商量,秦師傅滿不在乎地說這有何難,包在自己身上。元倓便讓他去追趙家的船,找機會下手。秦師傅是老江湖,師門傳人較多,朋友也多,此事還真要交給他才放心。
趙玉笙要跟著哥哥嫂嫂一道去懷沙,這事新昌伯府於情於理都得告訴元倓這個未婚夫一聲。元倓差點沒被這訊息擊暈。軍營也不去了,氣急敗壞地坐上馬車往趙家跑。他好不容易找回了笙妹,一心想著像年幼時候那樣耳鬢廝磨時刻在一起,如今這樣人就在京都他卻難以看到心上人一面都叫他受不了,笙妹去了遙遠的汀州,他不得發瘋才怪。
不行,絕對不能讓笙妹離開京都,他一定要阻止。趙家的長輩們真是太可惡了,明知道他這麼緊張笙妹的安危,將她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還要重,他們竟然會讓她跟著趙彥去那種偏遠的地方去。
他們倒是打得好算盤,笙妹聰明有見識,當初能給身為知州的趙清溪出謀劃策,遑論趙彥這個小小縣令。他們就顧著替趙彥打算,卻絲毫也不心疼笙妹,難道還嫌笙妹受的苦不夠多嗎?
定親以來,他因為內疚一直對趙家的長輩恭恭敬敬地,有時候甚至可以說是巴結討好了,以至於趙家人忘了他的郡王身份了,看來他該在趙家人跟前逞逞威風了!
然而元倓氣沖沖跑到了趙家,卻被告知心上人去了丁家。雖然很失望,但正好可以無所忌憚地質問趙家長輩。趙家人顯然對他的不滿有所準備,老太君和崔氏還有趙彥,一起在萱瑞堂招待了他。幾個人都苦著一張臉,說趙家上下沒有誰願意讓趙玉笙去,無奈她自己鐵了心非要去。家中本就因為常氏和趙玉琴之事深感對不住她,哪裡好再壓制她。
趙家人神情不似作偽,看來果真是笙妹自己要去。元倓如被冰雪,失魂落魄地走出趙家,卻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去信郡王府向胞兄求助?不行,胞兄能想出什麼法子,無非是硬逼著笙妹改變主意,他說過不再讓笙妹不開心,怎麼能再逼她。去丁家,又怕自己見到笙妹會忍不住指責她太狠心。
回自己府去又不甘心,最後他只能怏怏地去了軍營。找了一幫子士兵練手,打得人家叫苦連連,自己也累出一聲臭汗,臉上身上也多了幾處烏青。從軍營回府,沐浴更衣,吃飯睡覺。明明累得要死,偏偏了無睡意。
很明顯,笙妹雖然同意了婚事,可她心裡對自己的恨意還是沒消,並沒有原諒自己。他答應要等對方完全放下心結,多久都等。可如今他終於感受到話說起來容易,真正要做到卻極難。笙妹這還沒走,他就已經失魂落魄了,等她離開京都一去三年五年的,漫長的日子他如何能熬得過。
元倓痛苦地揪著自己的頭髮,再次痛恨自己的愚鈍。年少時候沒察覺於笙是個女子,導致他們兩個分開這麼多年,笙妹受盡苦楚九死一生。長大後笙妹就在自己眼前卻認不出她,還喪心病狂地對其當街打罵送她進大牢。如果沒有這些事,笙妹就不會對他心懷怨憤,以至於兩個人都定下了親事她還要遠離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