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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對面的,是個正襟危坐的鶴髮老人。看樣子起碼有八十歲了,卻絲毫不顯得老態龍鍾,也沒有老年人的邋遢感。而是衣冠整潔,精神矍鑠,頗有清正持重之感。
寧婧屁股還沒坐熱,便感覺到這位老人以銳利的視線看著她。
曾禮藩道:“月柔,這位是我的故友喬老先生。喬老,這是小女曾月柔。”
寧婧乖巧地喊了句:“喬世伯,您好。”
喬老先生笑呵呵地應了句:“你好你好。”
系統:“宿主,曾禮藩說謊。這人不是他的故交,而是位道行非常高深的……與燕家無關係的異姓天師。”
寧婧一怔,第一反應是曾禮藩發現了她不是曾月柔,要找天師收她。可轉念一想,她應該沒有露出馬腳。如果要收的是燕無淮,為什麼不把他叫來?
君不見,厲害如燕懷玉,也不能隔空作法。
如無意外,在座的年輕人應該是這位喬老天師的弟子了。這麼大陣仗,難道說他們是曾禮藩從外地找來保護她的外援?
可若是這樣,堂堂正正地告訴她不就好了。
一頓飯下來,曾禮藩與喬老先生相談甚歡,飯桌上聊的話題都很生活化,和天師沒有半毛錢關係。宴席結束後,已經快到晚上九點了,曾禮藩表示自己還要和喬老多喝兩杯,讓手下把寧婧送回家,叮囑她早點休息。
站在窗戶邊,目送著寧婧的車子離開後,曾禮藩才回身坐下,凝重道:“喬天師,怎麼樣,可看出點什麼了?小女可有被邪物糾纏?”
“曾元帥,曾小姐身上邪氣頗重,還隱現煞氣。若我沒猜錯,她應該長期與一兇物作伴。可我觀她雙目神態,發現這麼久以來,那兇物並未蠶食她的骨血,可見對她執念頗深,應該沒有壞心。曾小姐墜樓一事,應該與那兇物無關。”
聞言,曾禮藩眉毛一擰,似乎要說些什麼。
喬天師擺擺手,示意他先聽自己說完:“只不過,曾小姐八字極輕,命格亦屬極陰,但畢竟是陽間的人,不宜長年累月與兇物作伴,否則日夜相對,愛恨怨嗔,纏綿入骨,只怕曾小姐的陽壽會越來越薄……”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陳君、22542946、夏可可的地雷,麼麼啾!!!(づ ̄3 ̄)づ
這麼粗長,大家不來誇我抱我親我舉高高我嘛n(*≥▽≤*)n !!!
第140章 第九隻小糰子13
曾禮藩沉聲道:“即使現在無邪念,難保以後會不會改變。兇物傍身絕非長遠之計。喬天師,可有什麼辦法能儘快收了這隻兇物?”
喬天師搖頭,緩聲道:“曾元帥,此事不可輕舉妄動。”
“為什麼?”
“你先聽我說。我愣頭青時,某次趕路曾在借住在一戶人家。那家的男主人充軍了,只剩一位老嫗和姑娘。當晚,我察覺了她們家有股妖氣,細細查勘,原來盤踞了一條碗口粗的白蛇,已經見血食過人了。當時,一方面是天師的職責在驅使,一方面是感激這對婆孫讓我藉助。我夜裡就起來收妖。結果誤判了對方實力,打草驚蛇,讓它逃脫了。白蛇被激怒,跑到了鎮上,一口氣吃了好幾個人,險些釀成大禍。”喬老天師回憶道:“這還不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收了它後,讓我借住的那戶人的姑娘一聲尖叫,當場吐血昏死。原來,她一直把那妖物的人身當成自己的情郎,受不了它慘死在自己跟前。”
曾禮藩目露不可思議,喬老天師抿了口茶水,道:“如今一晃幾十年,這件事還是我心中一大憾事。人妖殊途,常年相伴有害無益,但萬萬不能衝動行事。”
“喬天師,若有要求請直提。只要能保小女平安,曾某會盡己所能提供協助。”
“我年已古稀,比起年輕時,法力確實有了見長,但曾小姐身邊的兇物,絕不像一般的妖邪那麼簡單能收掉,我不能保證,只能盡力一試。”喬天師從隨身的布袋裡摸索出了一段紅色的手繩,纏繞著金線,還垂墜著三個空心的銅鈴。他凝重道:“我需要先確認那兇物的身份和底細,以及曾小姐對它的態度。”
“小女多年來一直受妖邪困擾,心裡很懼怕這些東西。如果她知道身邊潛伏著兇物,必定會遠遠躲開。”曾禮藩道:“她應該是不知情的。”
喬天師點頭,把紅繩放入一個盒子中,遞給了曾禮藩:“讓曾小姐戴在身上,當她接觸到那兇物時,我能感應到。確定了兇物身份後便能著手收妖了。未免曾小姐受刺激,元帥屆時請讓她迴避。”
曾禮藩收下了那根手繩,第二天吃早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