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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釀,我更是好奇,我遇事向來不喜歡拖延,說去便去了。”
沈覓沒作聲,也不知說些什麼,難道求他高抬貴手,放過糧草?
這如同餓狼口中叼著一塊肉——請發善心,繞過那塊肉?
“以前,只知道你寫字漂亮,並不知道你畫工也如此的好,饒是自小精心培養的世家貴女也及不上你,”竇憲嘴角一扯,“有個箱子,裡面裝的全是一個人的畫像,張遠以為那人是我,可你我都明白,那不是。”
沈覓低頭,摩挲著酒盞,心裡琢磨著竇憲的心思,可這人如同暗夜裡的一隻狼,沈覓琢磨不透。
竇憲見她眸中心思流轉,心中又是幾分惆悵,“可是在想今日約你來此的目的?”
“是。”沈覓答得爽快。
“有人願意豁出性命助你運送糧草,偏偏糧草其中有貓膩,阿覓,你說我該拿他們怎麼辦才好?”
聲音中冷的落下冰碴子,卻又偏偏帶著幾分玩味。
沈覓看著他那張同馮現一般無二的臉,心中湧出厭惡,“你想如何?我——”
竇憲指指一旁的木幾,上面擺好了筆墨紙硯,“你要把太后和皇上搬出來?你知道沒用的!為我畫副像,你我——今兒晚上慢慢談。”
沈覓甩起袖子欲往外走,“他若是死了,我陪他就是,你何必這樣磨人!”
竇憲一個身影攔在門前,眸中邪光大盛,“不過是一幅畫像而已,你就這麼不情願?他死了你去陪著?那張氏父子死了,誰去陪?薛歐死了,誰去陪?那麼多將士死了,誰去陪?他們可都說了,修成君是功臣,不可被匈奴賊人褻瀆,嘖嘖,瞧瞧,你一條命夠賠麼?!”
沈覓被他固在鐵臂中間,恨道:“竇憲你當我傻?無論今日怎樣,你能放過他們麼?”
竇憲看著她目中的厭惡之色,心中一陣抽搐,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鼻間充斥著她的芳香,那麼那麼特別,與其他女人的脂粉香味半點不同,竇憲趴在她的脖頸處,貪婪的嗅著她的體香。
“若是嫁給我能保他一命,你是否願意?”
“竇憲,人在心不在,有何用?如你這般驕傲之人,不如直接將我殺了痛快。”
默了良久,竇憲嘆了口氣,“給你個選擇,願意繼續,還是為我畫像?”
沈覓囔囔著鼻音:“畫像。”
竇憲輕笑,吻她的臉頰,“倒是不傻。”
沈覓揮毫作畫,兩盞茶的功夫便一揮而就,畫上的人半躺在美人榻上,姿態慵懶,裸露的胸口有幾處細細的刀疤,更是增加了幾分男人的霸氣,眸光邪魅,嘴角輕揚,一手執酒盞,幾滴瓊漿玉液斜淌進衣衫內側。
竇憲接過畫,隨手扔在一旁,“心不甘情不願的,你可是想再選一次?重畫!”
沈覓無奈,重新抄起畫筆,一臉畫了十數張,竇憲依舊不滿,“重畫,用心畫!”
直到百十餘張,沈覓手腕都開始腫脹,竇憲這才作罷,沉聲道:“把我的模樣記在心裡,這輩子,不許忘!”
沈覓握住輕輕顫抖的右手,問道:“你,能否,高抬貴手,讓糧草——”
竇憲一手將她攬入懷中,一同躺在美人榻上,“噓!明天一早大軍開拔,別提這不起勁的事。”
沈覓掙扎,厲聲道:“竇憲你個惡人,起開,我要回去,你就是拿我當老鼠戲弄,你這鐵石心腸的混蛋,我就不該存什麼你心軟的念想!”
竇憲一手將她攬得更緊,唇越靠越近,笑道:“你覺得你能走出這間屋子?再給你個選擇,就這麼老老實實躺著,還是你想做點別的?”
尾音翹起,聽得沈覓一激靈。
見她一臉悲壯,竇憲輕吻她的眼淚,“有沒有人告訴你,在男人懷裡不要亂動?睡吧,別讓我改主意。”
身邊有隻狼,誰敢睡?
竇憲嘆了口氣,輕撫她後頸的睡穴,不多時,懷中的人兒不再僵硬,呼吸也變的綿長。
翌日,沈覓醒來時竇憲已經不見,剛要出門,手邊放著一封書信,上書兩個字——淨面。
淨面?
沈覓一時搞不懂這廝何意,待一照銅鏡方才明白過來,兩邊臉上有墨印,一邊寫著“安,”另一邊寫著“心,”眉心處還蓋了個竇憲的私章!
沈覓沒心思想他是何意,洗把臉趕回府邸,本想著一夜未歸是否會起亂子,卻得知昨日已經有人來報,說修成君留宿宮中了。
甭說,定是竇憲的人,沈覓心事重重,臉上那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