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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這個一輩子的大哥,主帥,哪怕落魄了也沒有拋棄他們的主將,大漢的氣勢慢慢的就落下去了,也不敢真的放肆。
最後他站在李禿面前大哭起來,“大哥!你為何要去幫那惡婦!”
李禿放下劍,嘆了口氣,“天下已經太平了。我不想再橫生事端。”
大漢哭道:“大哥難道不想回家嗎?”
回家鄉?
當然,他做夢都想。
李禿陷入回憶中,半晌才問大漢:“家裡現在不好嗎?”
大漢低頭說:“好!我想回家!大哥,我們把濱河再奪回來吧!”
李禿:“你覺得家裡現在好,為什麼又要去打它嗎?”
大漢說不清這個道理,最後只蹦出來一句:“可現在濱河不是大哥的啊!”
李禿嘆氣:“……以前濱河在李家手中時,有沒有像現在這麼好呢。”
只是短短三年,百姓們已經忘了過去的戰火了。家家戶戶一到吃飯的時候,村裡就升起一道道炊煙。
小兒在田間地頭奔跑,田裡勞作的仍是婦人居多,但她們不再面露愁苦,一架架水車,一艘艘水犁,讓地裡能種下更多的糧食。
耕種所收,官衙不取分毫。
沒有人頭稅,沒有田稅。百姓們安居樂業。
大漢以前就是貧家男子,他的爺爺、奶奶就是餓死的。他從來沒見過能吃得肥頭大耳的小孩子,所有的小孩子都是四肢細瘦,只有一顆大腦袋和一個大肚子。
他說不過李禿,最後只能走了。
但半日後,另一個人來了。
李禿嘆了口氣,知道這個人不好對付。
於是祭出手段來,先談天,談地,談詩歌,談情懷,然後上酒上菜,灌酒推菜。
這一番收拾之後就到半夜了,李禿都裝睡了。
但睡了一小覺起來後,人家還在,坐著品酒賞月,姿勢都沒變。
李禿放棄了,坐直,命人取水來漱口淨面。
搓了兩把臉後,人看著清醒多了。
那人也轉過頭來,直接問:“二郎不躲了?”
二郎。
已經沒什麼人會叫他二郎了。父母兄弟死絕,妻兒離散,唯有一子,也被人託於舊友養育,從此不必與他這個親爹相認。
李禿臉上顯出神色來,那人本就是故意喚他二郎,趁此機會接著問道:“二郎不打算收復祖地嗎?”
“……祖地,也是先皇所賜。”李禿悠悠道。
“二郎可知濱河諸世家現在過得是什麼日子嗎?二郎若肯前去,必得眾人響應,一切如同探囊取物。”
比起百姓,濱河世家們過的日子就難多了。
現在濱河派來的太守和守將全都只尊新律。新律中有一部叫《田律》。
《田律》中有一條是說凡是本地百姓,家中有一個十歲以上的男人的,可以有十畝地,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