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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溫自斟自飲,泰然自若:“若我在陳府殞命,陛下自當以趙為我送葬。”
姜溫自此在陳府住了下來。
陳醒不見他,他也不在乎,每日在陳府中悠閒自在。
倒是趙王,過了幾日,終於鼓起勇氣向陳相問起姜溫。陳相早知這個趙王無用,但仍刻意試探趙王心性。
趙王一邊小心翼翼看著陳相的臉色,一邊字斟句酌地說:“孤以為……不論如何……既以登基……我等……還是應該……”
陳醒閉上眼睛。
姜溫又等了幾日,陳醒才再次見他。
“大王已失雄心。”陳醒道。
姜溫點點頭。因為這對趙王來說並不難選擇——他要是有雄心,早跟陳相這個權臣鬥起來了。
他既能伏就在權臣之下,也早就沒有為王的自尊心了。
這一點上,陳相其實不應該責怪趙王。姜溫聽說這個趙王也是陳相自己選的。他選一個懦弱的人當大王,現在又盼著他有幾分骨氣。
這怎麼可能呢?想得也太美了。
陳醒似乎已經失去了全部的精氣神。
誠然,他可以不顧趙王的意願,一心一意令趙國頑抗。
但結果只能是螳臂擋卒。
有鄭國在前,他絲毫不懷疑鳳凰臺的新帝也會如法炮製趙國。
何況趙國根本也就沒有一敵之力。
之前趙與魯為盟,共謀鄭國,耗費的人力、物力已經掏空了國庫。
後來先王驟逝,逝前並未指定太子。結果國中又因此亂了起來。
現在的趙國,如果大軍兵臨城下,他陳醒也只能在家中自盡,以全臣節了。
而百姓何辜?趙國何辜?
橫豎是他家的江山?與他陳家何干?
陳醒嚥下滿腔憤憤,終於願意與姜溫一談。
“我王交國後,該當如何?”陳醒問。
按例也要先問君王。
姜溫道:“當如安王、順王、寧王之例。”
陳醒這段時間也收買商人打聽了一下,雖然訊息不多,但確實交國的幾個諸侯王在鳳凰臺過得也不算差。名分上仍是王,只是無國無民,無軍無笏,就像一群被圈起來養的雞,主人給吃給喝。
“趙呢?此地之民呢?我等可需要獻出項上人頭?”陳醒最擔心的就是像鄭國那樣,聽說鄭國望仙城中的望族被砍殺殆盡。
固然是因為他們虐待鄭王母子,其罪濤天,難以表述。
——但誰又知道這不是斬除異已呢?
姜溫正色道:“如陳相一般之人,當隨趙王入鳳凰臺受封。若得陛下准許,若可回到家鄉來。其餘人等,遵行新律即可。”
陳醒訝然。
這比他想像得要好得多。雖然好像他自己會跟趙王一樣變成階下囚,但如果真如姜溫所說,那趙國的人只要投降,就不會有傷亡。
陳醒解下頭髮,拿剪刀剪下一縷,託在手中遞給姜溫:“願與君盟誓。”
姜溫也解發,取下一縷,贈與陳醒:“與君盟誓,生死不改。”
當趙王也如約與姜溫一同踏上前往鳳凰臺的路途時,姜姬得到訊息,覺得自己可以做一個夢了。
這還是她跟朝陽公主學的。必要時候做一個夢是很有用的。
當年幾大諸侯全是大梁皇帝封的,現在各諸侯都交國為民了,她也可以改朝換代了!
“以……商為國號?”姜武莫名覺得這不會太順利,“徐公他們不是送給你很多書嗎?”
姜姬:“可我都不喜歡!”
她自己的天下,為什麼要用臣子取的名字?她就覺得商朝挺好聽的!
畢竟此一世與另一世,誰知是不是另有姻緣?
黃松年一聽就暈倒了。
姜姬很淡定:“來人,送黃公出去通通風,曬曬太陽。”
徐公倒還撐得住,但……不知那表情是憋笑還是在憋尿,神情很奇特。
往下,毛昭和白哥都在裝啞巴。
——這種大事,吵架的主力一直都是徐公和黃公,他們這種小角色如果出場就是找死。
吵贏陛下,陛下一怒之下不會輕饒了他們;
跟陛下吵輸了,首戰失利,下來徐公和黃公也不會饒了他們。
閉嘴裝啞巴是最明智的決定!
現在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龔香的身上。
雖然一般在朝上,大家不會把希望寄託在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