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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劇情還剛剛開始,林萱萱剛剛喜歡上沈然,還不曾救下一個叫容睿的男人。
而秦語琪,也是第一次光顧METTO,第一次約見容睿。
一切都剛剛開始,一切都還可以改變。語琪要做的就是讓容睿喜歡上自己,不要去給林萱萱和沈然這小兩口攪局。
原著之中,容睿之所以喜歡上林萱萱,不是因為她漂亮聰明,而是因為她善良、天真、懵懂,是他所處的粘稠黑暗之中偶然照過的一縷陽光,不由得他不動心。
雖然容睿作為METTO的紅牌,能夠格當他女客的,大多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比林萱萱漂亮的有很多,且各個優雅貴氣。但是那些女客看他的眼光無一不帶著高高在上的不屑,彷彿在看自己名貴高跟鞋上的一片汙泥。
林萱萱則不同,她的眼睛黑白分明,不帶任何偏見,乾淨得像是雨洗後的晴空。所以容睿看上她其實挺合理。
雖然知道按照林萱萱的那條路走一定可以成功攻略容睿,但是語琪不會那麼做,她的工作是要扮演秦語琪,那麼只能以秦語琪的身份,秦語琪的姿態走入容睿的眼中,這是必須遵守的職業道德。
想到此處,語琪低頭看了看錶,離約定的時間還差十分鐘,正是紳士最佳的入場時間,她朝門口望去,果然看見一個二十幾歲的黑髮男人被侍應領著往靠窗的位置走去。
即使是從二樓往下看,也能看出他身材瘦高,兩條長腿筆直修長,身材堪比時裝封面上的平面模特。
他沒有如同行一般穿著千篇一律的阿瑪尼西裝,而是穿了一身頗具英倫風格的暗色格子襯衫和黑色長褲,骨節分明的手腕上戴著一款式樣簡單的手錶,語琪知道那是一個牌子最新推出的款式,他的審美不錯,並不戴個明晃晃的金錶四處招搖。
襯衫領子筆挺地立著,領口則開了兩顆紐扣露出精緻鎖骨,脖子上乾乾淨淨,並沒有戴什麼酷酷的骷髏墜子十字架。
就算是語琪,也沒料到這種情況。
容睿根本不像是從事那種職業的人,他看起來更像是剛從英國回來的高材生,書卷氣十足。
在他身上你看不到大多數人所以為的黑暗與骯髒,他就像是陽光柔軟的午後,一陣輕輕拂過康河嘆息橋的輕風,精緻淡雅——不愧是METTO精心培養出來的紅牌,竟比許多三代貴族出身的豪門子弟更具氣質。
語琪忽然慶幸自己經歷過許多世面,否則真的要在他面前自慚形穢。
但她還是不打算下樓,容睿的女客不多卻也不算少,要讓他喜歡上自己的第一步就是成為那些女客中與眾不同的一個。
沒有什麼比遲遲不來更能令人印象深刻了,白居易有首古詩便深刻地闡釋了這個道理——正是因為‘千呼萬喚始出來’,那首琵琶曲才會顯得如此不俗。
十分鐘很快過去,容睿抬手找來侍應要了杯咖啡。
又是二十分鐘過去,那杯咖啡已經少了小半,語琪本以為他會開始不耐,但他沒有。
只是姿態當中多了幾絲慵懶隨意,靠在椅背上的樣子也帶著懶洋洋的味道,他側過臉去看窗外的風景,似乎並不在意時間的流逝。
語琪起身,扶著雕花扶手往樓下去。樓梯背對容睿的位置,卻與門口很近,從他的角度根本看不到有人從那下樓,語琪一轉身便可裝作是從門口進來,天衣無縫。
容睿應該是有看過她的照片和資料,語琪還未走到桌前他便認了出來。他嘴角揚起牽出一抹笑,不多不少,既不會顯得冷漠也不會太過熱情,恰到好處的漂亮。然後他起身,為她拉開座椅,舉手投足自有一股風流氣度,卻不覺輕浮,反而顯得十分彬彬有禮。
語琪暗自歎服,輕聲道謝後緩緩落座,待容睿也坐回原位後歉意笑笑,“抱歉,我來遲了。”
毫無疑問,容睿是個俊俏好看的男子,近距離地看更覺驚豔。他的面板很白,幾乎毫無瑕疵,足以令十八歲的少女豔羨;眉毛並不粗重濃密,清清淡淡的修剪得十分自然;鼻樑窄而高挺,像是希臘雕塑般頗具美感。
更難得的是他眉角眼梢流轉著的一股慵懶,像是臥在女王膝上血統名貴的波斯貓,雍容華貴。就算是他笑著為你拉開椅子的時候,也會讓人覺得他根本不在乎你,但就是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令許多女客瘋了一般地著迷。
在這個圈子裡,只要有錢,多得是漂亮乖巧的男孩子湊上來獻殷勤,所以容睿便顯得格外與眾不同,他似乎並不因為你有錢便撲上來,甚至他幾乎懶得搭理你——但是人就是賤,他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