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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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赫清一直覺得程梓月就是個小屁孩,心高氣傲又不尊重前輩,除了嘴皮子功夫沒什麼真本事,所以吊兒郎當的沒把她放在眼裡。做熱身時也是一股子“你小丫頭不行,老子我才牛逼”的感覺。
一個武指,倆學徒,加上週赫清都在面前指手畫腳的,程梓月只好把精神高度集中起來,努力做到一心四用。
孟煬一開始看她年輕沒拍過打戲,只想給她個小小的下馬威,讓她拍戲時嚴格遵從自己的指導,別出差錯傷人誤己。誰知程梓月不僅應付得頭頭是道,就連熱身動作也做得特別輕易,比馬馬虎虎比劃比劃的周影帝不知道強到哪裡去了。
程梓月原來經常在京戲裡跑龍套,偶爾還會出個武旦,腳底下功夫一定得好。原先她每天早晨,雞還沒叫,就得起來練功。一邊把腿舉到腦袋頂去抻筋,一邊拿著傳統的話本子背段子,練上至少一個時辰才能去耍花活。
現在雖然不像原來那麼有時間,能做足這些基本功,但她也一直都沒放下,得空了就堅持練一下。加上之前跟白木頭學了一陣子,手腳不僅有勁兒,柔韌也好。那兩個小學徒教的動作,她完全不在話下,甚至完成得很有韻味和美感。
這場戲的取景,許暮是選了個破破爛爛的橋墩子底下。許暮叫人清走賣雞蛋灌餅的跟賣炒冷麵的,又做了做衛生,就支起打光板開拍了,為的就是保持原汁原味。雖然劇組安保人員拉開距離讓大家別靠近,可拍電影這事兒還是吸引了不少圍觀群眾在那看。
其實演員練打戲的過程完全可以在棚內挑一個寬敞的地方,撲了軟墊子慢慢練。但那樣子雖然舒服,練出來效果卻不好。挪到了片場,也許就因為半米的差距導致鏡頭失衡,所有動作就都得改。所以許暮要求演員都到現場直接練,可以一邊練一邊調整。
好在周赫清跟程梓月都是敬業的,痛快地就答應了。
片場裡大家熱身時,片場外那邊就引起不小的騷動。程梓月看見周赫清非常自豪地挺直了腰板,四十歲的一把老骨頭彎著身子在那練柔韌,生怕自己在粉絲面前的形象不夠偉岸。結果換腿的時候,周赫清才發現大家不是在驚歎於他的男性荷爾蒙,而是在驚歎曲藝女神身段太漂亮。登時他又生氣了:要總被這臭丫頭搶風頭,他都得給氣成半身不遂。
“這打戲啊,肯定雙方在做動作的時候會小心謹慎,別把對方打傷了。”孟煬站在一邊看著,偶爾糾正一下幾個人的動作:“但是別說大家不是專業幹架的,就是專業的,也有個控制不住的可能性。所以拍一場打戲不受傷,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就別想了。”
他話音剛落,白木頭越過警示線,忽然來了個百米衝刺,在眾目睽睽之中,光天化日之下,離孟煬還有三米的地方,就提起了大拳頭,朝他臉狠狠砸了過去。
程梓月當時都嚇傻了:以白大俠的手勁兒,這一下下去,人腦袋不得打成柿餅子?
然而一片尖叫聲中,白木頭的拳頭就那麼硬生生地,停在了離孟煬鼻樑子一厘米的地方,只碰到了他的頭髮絲,卻讓他毫髮無傷。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驚人的爆發力跟強大的肌肉群控制能力,白應寒咋練的?
程梓月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差點腿一軟坐地上。
“控制不住那是你水平不行,別拿新人老人說事兒。”白木頭收了拳頭,在他胳膊上輕輕彈了一下,面無表情地俯視著這位拿過不少金腰帶的散打冠軍,扯了扯嘴角,十分陰鬱地說:“誰敢讓她受傷,我決不輕饒。”
程梓月默默蹲在地上,捂住了臉:好羞恥,好丟人,然而——好幸福!
周圍一眾吃瓜群眾炸鍋了:特麼的白家二少爺行走的蘇啊!大寫加粗加斜體加下劃線的蘇!
周赫清則是在心裡不屑地嗤笑一聲:裝逼遭雷劈!
熱身完畢之後,孟煬給倆人大致講解了一下這場戲需要一個什麼樣的節奏,然後讓自己那倆徒弟給演示了一下全程。
程梓月承認,雖然到現在為止,演戲對於她來說還沒造成過什麼壓力,更是不算難,可這場打戲,是真的不好練。
孟煬是實打實的散打運動員出身,跟學套路的還不一樣。他的武指跟許暮的風格有異曲同工之妙,就是真實。沒有那種漂亮的虛晃一招,沒有迴旋踢,沒有花俏的摔法,甚至不用吊威亞。要麼就是你打我格擋,要麼就是你打我挨著。不會出現一個掃堂腿橫掃千軍,另一個高高躍起平沙落雁。
而這場戲對女主角的要求則是衝,並且狠。要把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丫頭的狠勁兒跟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