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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夫人同主治醫師再三確定,得了主治醫師的保證才離開, 不過她還準備找顧玄芝去給牛秀禾再看看。
雖然顧玄芝當初同她說過,這服藥可以一直服用下去,直到完全康復,但病人的身體一天一個樣,根據身體的實際情況來調整藥物肯定比一直服用一帖藥好。
牛秀禾教授原先還覺得是牛夫人瞎折騰,可他回到家的當天晚上,他的老同事穆教授就拎著小酒和豬頭肉找他來了。
牛秀禾教授不能吃豬頭肉這種油膩的東西,更別說是喝酒了,他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穆教授當著他的面喝酒吃肉,不知道是嘴唇依舊麻著,還是他實在饞肉饞酒饞得不行,哈喇子一個勁兒地流。
穆教授難得看到牛秀禾教授出醜,高興地哼起了小調,還不忘再刺激了牛秀禾教授一把,“老牛啊,你可能還不知道呢,你發表的那些論文中,有一篇被《nature》收錄了,國際古生物學會還準備頒發一個終身成就獎給你呢,就在兩個月後,你真是鯉魚躍龍門,一下子就從普通的三級教授變成一級教授了,能拿**津貼的那種。”
牛秀禾教授的眼睛突然睜得老大,扶著桌子的手還是不停地抖。
知情的人知道他是得了痺症,不知情的人怕是會以為他得了帕金森。
穆教授見牛秀禾教授情緒激動,慢條斯理地吃了一口豬頭肉,又咂了一口小酒,繼續說到,“國內古生物學界一共也沒幾個一級教授,咱們地質學院更是一個都沒有。你坐了這麼多年的冷板凳,沒想到居然能成為咱們地質學院的頂樑柱。就是你這身體……對了,這次是在倫敦給你頒獎,你這身體情況應該恢復不了,要不要我去幫你領個獎?”
牛秀禾教授氣得鼻子都歪了,要不是他身體不便,他絕對能跳起來暴打穆教授一頓。
當天晚上,穆教授回家之後,牛秀禾教授就變了主意,他同牛夫人說,“明兒一大早,你去學院行政辦公室走一趟,就說我要用一下公車,該給多少錢咱都給,一分都不要少,讓他給咱送到下窪溝去。對了,你多收拾點兒東西,下窪溝那裡有個招待所,一天十八塊,管吃管住,飯特好吃,咱就住那兒!”
牛夫人懵了,“老牛,咱在家裡住得好好的,為啥要去住招待所?我這還得每天給你熬藥呢,咱住進招待所之後肯定沒辦法熬藥吧!”
牛秀禾教授梗著脖子斷斷續續地憋出一句話來,“那招待所是顧玄芝開的,她醫術好,咱就住進招待所,讓她給多想想辦法,一個月的時間就能讓我恢復這麼多,說不定兩個月後我就能完全恢復了呢!只要能恢復,甭管花再多的錢,咱都可以掏。如果可以的話,我要親自去倫敦領獎,到時候咱倆一塊兒去,我帶你去埃菲爾鐵塔!”
牛夫人聽得滿心感動,哽咽著抹了抹淚,回屋就去收拾東西了。
收拾著收拾著,牛夫人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她從屋子裡探出一個頭來,問牛秀禾教授,“老牛,埃菲爾鐵塔不是英國的吧,我記得是法國的!”
牛秀禾:“……你別管這個,只要我身體能恢復,咱從英國出來之後直接轉去法國。對了,你收拾行李的時候,記得把我那本英文字典也拿上,我得好好學英文,不然到時候領獎的時候說不出來就尷尬了。”
……
第二天中午,顧玄芝好不容易從午休時間裡擠出半小時來看執業藥師資格證的考試內容,就聽見有車停在門外,她連頭都沒抬,用神識掃了一眼,看到是牛秀禾教授和牛夫人之後,她趕緊放下書跑了出去。
“牛教授,牛夫人,你們怎麼來了?”顧玄芝問。
牛秀禾教授說話斷斷續續的,還流哈喇子,十分不雅觀,他在自個兒家裡會說幾句,但出門之後卻是一句話都不說的,緊緊閉著嘴,生怕哈喇子流出來。
牛夫人應道:“顧神醫啊,我們這次來,是想找你問問,有沒有什麼更好的法子,能讓老牛恢復得快點兒?他兩個月後要去倫敦領獎,要是到時候還是這副樣子,他哪能出去?你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他恢復得再快些?”
“恢復得再快些?”
顧玄芝瞅了一眼牛秀禾,問,“現在恢復到什麼程度了?口齒的咬合能力恢復了嗎?”
牛秀禾教授突然開口,“我覺得恢復了。”
顧玄芝聽牛秀禾教授說了五個字,心裡便大致有數了,她說,“既然想康復得快點,那就換藥吧。既然能站穩,那想來走路應該不是大問題了,回去之後多爬爬坡之類,若是周邊有什麼小山,那最後多爬爬山,促進全身血液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