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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拉倒,我還能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去種菜?我種地講究個良心,做人自然也講究良心,還能在這種事情上坑你騙你誆你?”
“新時代購物中心能從豫北的種植基地把新鮮菜運到咱這兒來,就能把咱這兒種的菜賣到豫北去,不僅僅是豫北,還有魯西、冀西北、陝東南,從咱這兒去這些地方,都不會比去豫北遠多少。試想一下,這市場得有多大啊,就算咱全村人都種菜,那也供應不了十分之一!”
顧玄芝見沒人再對她怒目而視,拎著農具就溜溜達達地回家了,直到進了家門,她才徹底放下心來。
這件事情大概就此揭過去了吧……
事實證明,是顧玄芝想多了,村裡人好擺平,家裡卻有一個攪事精。
李萍聽村裡人說開山採礦的事情是顧玄芝給攪黃的,當場就氣炸了,憋了一肚子火氣的她就在家裡等著顧玄芝回來,她想問問顧玄芝,存的究竟是怎樣的禍心,就看不慣村裡人好過麼?
顧玄芝一進門就迎來了李萍的狂風暴雨外加四處飛濺的唾沫星子。
“好你個黑心眼子的顧玄芝,你腦子裡到底在盤算什麼?就看不慣村裡人過好日子?縣城要開山採礦,眼看著全村人都能過上好日子了,半路跳出個你來,活生生把這件事情給攪黃,你和全村人都有仇嗎?”
顧玄芝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星子,挑起眼皮看著色厲內荏的李萍,冷笑了一聲,“怎麼,你不服氣?我做的事情是為國爭光的大事,你說我是包藏禍心,究竟是誰包藏禍心?”
“地質學院的教授都說我做得對,你卻說我是看不慣村裡人好過,你怎麼就這麼自私自利、這麼心胸狹隘呢?需不需要到縣委理論理論,找人給你上上思想政治課,提升一下你的思想覺悟?”
顧玄芝說這話的時候,嗓門故意拔高了許多,她並不僅僅是說給李萍聽,還是說給牆外頭的那些人聽。
論口舌上的本事,李萍哪裡是顧玄芝的對手?
她憋了好一會兒才憋出那麼幾句發難的話來,結果被顧玄芝三言兩語就給化解了,反倒被顧玄芝扣了三鼎壓死人的大帽子——包藏禍心、自私自利、心胸狹隘……甚至顧玄芝還嚇唬她,要送她去接受思想改造與思想教育,李萍當場就被嚇慫了,支支吾吾好半天,臉漲的通紅,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開始乾嚎。
灶間裡的朱春草和王雪梅小聲嘀咕,“她這段時間怎麼這麼愛乾嚎?明知道說也說不過人家,打也打不過人家,怎麼還非要上趕著去找不痛快呢?”
王雪梅言簡意賅,“皮癢犯賤唄。”
……
顧玄芝的危機暫時解除,被顧玄芝給攪黃生意的那個新時代購物中心分店卻迎來了巨大的危機——因為蔬果銷售成交量直線下降的緣故,省城的區域分部經理決定要親自來這個縣城的分店視察,據小道訊息,貌似新時代集團的掌舵人衛東征也會來。
那個分店經理都快慌死了,他哪敢真讓省城的領導下來視察?連夜就拎著一包從朱春草那菜攤上買來的新鮮蔬菜到了省城,託關係把這些菜蔬送去農科院化驗,分店經理在招待所忐忑地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述職做檢討了。
省城分部的經理聽完理由之後,皺著眉頭總結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們縣冒出一個菜蔬品質更好的店來,搶了新時代購物中心的生意?”
分店經理點頭,欲哭無淚地說,“那菜攤上賣的菜特別邪門,看著水靈靈的,模樣比咱送來的新鮮菜還要好上不少。這不是最奇怪的,奇怪的是,老百姓們都說,那些菜吃了之後比藥還管用。”
“有些人鬧了多年的便秘,吃了那菜之後通暢了,還有人家的孩子挑食,平時啥都不吃,就喜歡吃那菜攤上賣的蔬菜,還有更邪門的,有人說自己腿腳容易麻,脖子容易僵,吃了那菜之後,這些毛病全都沒了……我覺得多半是吹噓,那青菜就算種得再好,也還是青菜,怎麼聽著就和仙丹一樣呢!”
省城分部的經理附和說,“確實是這個理兒,你找人去買點那些菜,送去農科院化驗一下,看看那些菜是真的好,還是裡面上了什麼激素或者是肥料。”
“我已經送過去了,估計得等個一兩天才能出結果。”
見省城分部那經理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分店經理懸在嗓子眼的石頭才落入腹中,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推門進來,“這都影響多長時間的生意了,怎麼現在才想著送去化驗檢測?新時代集團做生意的宗旨是什麼?相容幷包,海納百川!你們誰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