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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徐芳雅先是一愣,而後才反應過來,“天師請放心。”
周善不置可否,“反正我已經在你身上下了禁制,十天後你要是還不從她身體裡出來,你就會直接魂飛魄散。”
徐芳雅的聲音壓得異常低,“我明白了。”
周善漠然地點點頭,轉身回家。十天,是李綿綿的身體能夠承受住的極限。人鬼殊途,鬼身上陰氣太重,長久附著於人體之內,會導致此人多思多夢神思懈怠,久之則早夭。兼之李綿綿是個病人,能夠承受得住的時間就更短。
因明早學校還要早自習,周善下午早早就收拾好東西提前回到學校。
她把東西整理了下,想了想,又去了一趟圖書館。
傅其琛果然在他尋常愛坐的位置上,他正專心致志地埋頭看書。
周善腋下夾著一本書,躡手躡腳地走到傅其琛身後,伸手在他肩上一拍,“傅大班長,這兩天過得如何啊?”
傅其琛被嚇了一跳,卻還是極其鎮定地把自己正在看的那本書塞到課本下,“挺好的。”
周善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那本書,把書從一堆課本中抽了出來,隨手翻了幾頁,嘖嘖感嘆,“大班長,你怎麼還讀神話故事啊?”
傅其琛淡定地看著她,“不能看嗎?”
周善嘩啦啦翻過幾頁,突然湊過去,眼底滿滿的全是笑意,“神話故事算不算是封建糟粕?”
她剛洗過頭,頭髮上還有著淡淡的洗髮露香味,爭先恐後地擠到傅其琛的鼻子中,他看著周善近在咫尺的眉眼,心好像陡然亂跳了一拍。
傅其琛神色未動,語氣也異常正兒八經,“不,這是優秀的傳統文化。”
周善皺了皺鼻子,傅其琛淡定地直視她的眉眼,她忽而笑了,伸手捉住傅其琛的右手。傅其琛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就被她給牢牢握住了。
周善強硬地掰開他的手掌,這一看,就笑了,“班長,你這兩天都沒洗過手吧。”
傅其琛的手腕裡,血跡已經凝結成痂,組成一個黑紅色的淺淺“卍”字,那些血痂有不少快要脫落的地方,卻還是好好地留存於他的手上。
傅其琛俊臉一紅,訕訕地縮回手。
周善生性跳脫,最愛逗人,傅其琛擰眉不語的小模樣,似極了清源家裡的那朵小桃花。天界的小桃花一眉一眼一舉一動,皆是她最愛的模樣,可惜當年不小心被清源給拐走了,失策!
傅其琛越是如此,她就越想逗他。
她狀似無意地伸手撣去縈繞在傅其琛周身的淡淡黑氣,“大班長,那對姐妹花你消受得如何?”
傅其琛臉上的紅色已經褪去,恢復了那副正兒八經的淡然模樣,“你什麼意思?”
周善眨眨眼睛,緩聲道:“那對美人瓶啊。”
傅其琛終是身軀一顫,驚疑不定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周善注意到他這次問的是你怎麼知道,而非你胡說。她有些好笑,反而先同傅其琛講起了美人瓶的來龍去脈。
圖書館的自習室裡僅有他們二人,少女柔和清脆的嗓音懾住他全部心神。
華國古時一直有個殉葬之儀,有用牛馬殉的,也有用人殉的,尤其是僕妾,用得更多。
五代十國時候,就有個將軍戰死沙場,他平日裡最愛一對雙胞胎姐妹花,惹來大夫人的嫉恨,如今將軍一死,大夫人把姐妹二人殉葬了。
她們身份低微,配不起棺材,而大夫人恨毒了她們,乾脆把姐妹二人挫骨揚灰,製成的骨灰撒到她們昔日最愛的美人瓶裡,然後封在墓室裡。
大夫人心狠,又請了個天師作法,把她們的魂魄封印在瓶內叫她們不得投胎轉世。
鬼魅心性無常,大善人死後都有可能變成惡鬼,更何況無法投胎轉世的姐妹二人。
她們每被埋在地下一日,心裡的怨氣就增加一分,久而久之,早已變成惡鬼。
恰好遲秋婷的公司破土動工,而將軍墓,就在地基的下面,他們雖然沒有挖出那個被深埋的墓,是卻也破壞了墓地周遭的結構,喚醒了地底的冤魂。
而傅其琛身上自帶blingbling的陰陽眼光環,不纏上他還能纏上誰?
傅其琛眼神變幻莫測,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周善眼尖,又看到了什麼東西,伸手把他脖子上掛著的那根紅繩撈了出來,紅繩上面還栓繫著那塊水滴木牌,歪歪扭扭的一塊,顯然是用膠水給重新粘合在一起的。
周善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