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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子笑了,“五奶奶,果斷人啊。”
那個五奶奶卻沒搭理他這茬,而是眯著一雙毒蛇般凌厲的眼睛仔仔細細看了周善一圈,“我不管你是裝瘋還是賣傻,但你今天上了我這趟車,就別想下去了。”
她給旁邊人一個眼神,兩人迅速領悟,各自用了塊白絹捂住周善與傅其琛的口鼻。
一分鐘,沒倒;兩分鐘,沒倒;……五分鐘,沒倒!
五奶奶不滿地看了那兩個辦事人一眼,親自從車上摸出個瓶子,拿了兩塊新的白絹在裡頭浸泡了會,才嫌棄地丟給那兩個辦事的,“換新的。”
換新的也沒用,十分鐘過去了,周善仍舊眨著那雙清凌凌的眼睛同她對視。
那藥該不會過期了?
五奶奶將信將疑地開啟蓋子,深深地嗅了下,這一嗅可了不得,那個嗆味差點直接把她給燻暈,藥勁足足的。
麵包車上的人也都傻眼了,周善跟傅其琛矇住口鼻的白絹也掉了下來。周善嘻嘻笑道:“不好意思啊,我跟他都已經對所有藥物產生抗體了。”
五奶奶臉色發青,“綁了。”
周善異常乖順地伸出手腕,“綁緊點,不然容易鬆開。”
五奶奶覺得自己被兩個傻子耍了,氣急,乾脆轉過頭去閉目養神再不敢說話。
底下人知曉她的心意,不僅把人拿麻繩綁了,還有布團塞住周善跟傅其琛的嘴,眼睛也給蒙上了。
他們覺得這兩個學生大約真是個二傻子,在這種情況下,周善只是撞了撞傅其琛的肩膀,傅其琛也迅速領會到她的意思,往旁邊讓了下,然後,周善就枕著他的肩開始睡覺。
敢情人家真當踏青郊遊來了!
麵包車裡的空氣有些凝滯,他們都是正常人,沒見過這種奇葩,一時間,車子裡都沉默了。
麵包車行駛了大約兩個小時以後,從平坦的柏油馬路變成石子路,麵包車開始顛簸。
目的地應該十分偏僻,傅其琛安然養神,心裡默默數著,車子往哪個方向走了,一共拐了幾個彎,在他的腦袋裡清楚印了下來,中途這些人又下車推了兩回,才搖搖晃晃到了地方。
是個陰森的村子,此時那些人終於捨得把二人的眼罩給摘下來。
周善眯著眼睛掃了村子一圈,身後的人開始推搡她,“快點走,吉時要到了。”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村裡的祠堂,已經設好了靈堂。
靈堂裡掛滿了白幡,又有三進黑幡,各寫了輓聯,每進黑幡的中間都設了張供桌,第一張供桌上擺著大大的黑白遺像,遺像下方謄好了死者的姓名“王清生”,遺像旁邊是個空白畫框,與此對應的是張空白的庚帖,似乎在等著寫上女方的姓名。
第二張供桌上供了四牲,第三張供桌上放了一對巨大的龍鳳喜燭,不過卻是白色的。喜燭後面的白色帷帳裡,就停著靈柩。
原該有的“奠”字也被換成了白雙喜,微風搖過,十分陰森。
黑白遺像上的王清生神情有些詭異,居然像是在衝著周善笑。
面對這樣一個佈置詭異的靈堂,那個五奶奶也有些害怕,她給王清生的靈位上了三炷香,“這是你自己挑好的丫頭,我們馬上就送她到地底下去陪你,到時候就莫要回到陽間來招惹活人了。”
她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周善跟傅其琛,表情終於有點波動,但是那種波動也只是一瞬而逝。
“來人,先給這丫頭換上喜服,拜堂成親後就塞到棺材裡讓她跟清生長久做伴。”
祠堂外面圍著一群村民,似乎對裡頭有什麼忌諱不敢進來,看到那兩個被五花大綁的學生時眼睛裡攢動著不知名的興奮與解脫,絕無半點愧疚同情。彷彿冥婚這事,再天經地義不過了。
冥婚是華國古老的一項習俗,一般都是把未婚先喪的青年男女配在一起,拿活人去配死人的,實在少有。
傳說把死人的頭髮塞到紅包裡,然後扔到大街上,只有被死人看上的人才能看到那個紅包。萬一撿起來,旁邊就有一撥人竄出來把你拉去配陰親。
閩南地區從前倒也有這項風俗,但是怎麼都沒有拿活人生殉這個道理。
這個奇怪的村子還真是膽大包天。
五奶奶應該是村裡的神婆,頗有地位,她換了身黑色的法師衣,手上拿了根桃木劍,臉上陰沉沉的看不出絲毫喜色,“丫頭,要怪只怪你運道不好,被清生看中了。”
話雖如此,如果周善當時不撿起那個紅包,五奶奶便會繼續等下去,直到等到那個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