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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皺著眉點了點頭,道:“氣如深淵,神如流巖,果然有些門道,這人不過煉氣七層左右的修為,能有這般氣度,在這雲蒙山中,若說不是碧流觀的弟子,那反倒出奇了!不過,他來這兒幹什麼,我們剛剛送出那碧流觀的符劍,我明明感覺到那符劍還在飛行中,並未經人攔阻,便是那上面有些不對,卻也不應當來的這麼快呀!”
來人意思,汪涵自然也是不可能知道,只不過想了想,她卻笑道:
“不論他來意為何,師父只說見不見吧,反正咱們這也是立意要走了,雖然看他這架勢,明顯知道咱們這洞府中有人,可只要師父想走,不管理不理他,卻總也不難!”
杜宇搖了搖頭,道:“你也不要小看他,他雖然修為不高,可手上那面鏡子卻也有些奇異,我方才從玉符中一感應,便覺出,他雖然未曾用那寶鏡破開洞府外的禁制,可那些禁制中的諸多變化,卻都被那寶鏡光華所照,被窺測出幾分玄妙,若是我們從洞府裡其他地方逃出,那倒多半會被那面鏡子感應出來!到時被那人猜出什麼,呼朋喚友的鬧上一場,反而不美——倒不如去見上一面,若是說上幾句話的功夫,便等他離開了再走;若他不識趣,便把他騙進洞府中,打暈了之後咱們再走,總之,能不起衝突最好,且看他的來意,隨機應變吧!”
汪涵想了想,這雲蒙山不管何處,卻終究也是那碧流觀的主場,總不好老是掃人家的面子,便也覺得這樣最好,就先自縱身施展子母遁光,隱匿形跡,只從那杜宇留下的玉符中看看,事情進展情況究竟如何。
杜宇見汪涵藏好,想了想,終究不太放心,施展換形之術將自己形貌修改一番,這才整理了一下衣冠,堆起一臉笑容,揮手開啟洞府外禁制,舉步往外迎去。
“道友可是碧流觀來的師兄!”遠遠看見那青衣道士,不等他開口,杜宇便連聲笑道:“自從三年前接過先師丹陽散人道統,小弟幾次欲往碧流觀拜見,卻恨無人引見,畏葸不前,如今剛接過仙觀中符詔,正怕其中有不合禮儀之處,唐突了仙宗,心中惴惴不安,卻不想又有道兄前來,真是惶恐之極,還請莫嫌洞中粗陋,入府中一敘!”
不等那道士開口,杜宇先把自家來歷報了一遍,很無恥的認了這座洞府的前主人為師,滿臉熱情的上前,一把就想拉住那道士的手,想著先把人弄到洞府中再說。
“道友客氣了!”青衣道士微一欠身,讓過了杜宇伸過來的手,搭眼一掃手上寶鏡,便將它裝入懷中,笑道:“道友便是丹陽散人的傳人,果然是鍾靈毓秀之資,定能將丹陽前輩一脈道統發揚光大!劍符之說,只是小事,我等修行中人,山野之輩,又哪有什麼禮儀可言,只是貧道還有事在身,兩番打擾,已是不該,卻是不好再叨嘮寶地了!”
杜宇見來人言語客氣,暗地裡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不由越發熱情起來,自來熟的一個勁讓他進府,想讓這個名門大派的弟子從中指點一下,而那青衣道人也極具大派風範,只是一個勁謙虛,反過來誇讚杜宇天資不凡,有望大道,丹陽散人自豎一家,道有精華,兩人強強結合,定然成就讓他難望其項背。
杜宇與青衣道士一通胡吹海聊,正是良將遇奇才,革命見同志,一會的功夫,便兩兩熱情起來。
只在說話之間,杜宇便在閒談訴苦的同時,只輕輕在不經意間,便用他編造的謊話,回答了這個道士的旁敲側擊,又反過來從這個道士的訴苦中,漸漸套出了有關於這次碧流觀動作的原因,笑容滿面之餘,不由深感滿意!
而那青衣道士雖然嘴上一個勁的說要走,可就是半點身子不動,只和杜宇說起話來沒完,烏七八糟的扯來扯去,只是一臉不捨,顯然也是深覺,修道途中有個聊友,著實不容易,故而便是說出些這次碧流觀的行動計劃來,也並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賓主盡歡中,五六分鐘過去了!
杜宇雖然自感收穫不小,猶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不過仔細一想,便暗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連聲道:“清鈴,你不是有師命在身,還是先走吧,這一回我卻也不好留你,還是你師門任務重要,若是被你師長們發現你偷懶就不好了,你不嫌我煩,便只在日後有空時再來與我相談便是了!”
眼前這個青衣道士道號清鈴,倒真有幾分響鈴的味道,只要有一陣風,便能叮噹響個不停,說話雖然溫柔敦厚有理,卻也頗有幾分延綿不絕之勢,正是傳說中的話癆一流。
“嗯!是該走了,只是……”
清鈴道士抬頭看了看天色,便也點了點頭。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