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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一塊碧流觀的符詔!這卻是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畢竟,這雖然只是一塊最低階的引路符詔,可咱們就這樣出手把人殺了,卻也是不給那碧流觀面子,那碧流觀裡一群道士要是知道此事,如何反應,倒還真不好說!”
杜宇聽了汪涵這番講解,心中也不由一突,臉色雖然不變,心念卻開始疾轉,仔細思量後,又任手上火焰又燒了片刻,才開口道:
“算了,我得了這小子的好處,便不能給他些好處,也不能真就這麼翻臉不認人,反手再把他殺了!再者,你不是也說過,那碧流觀素來不大管修道界之事嘛,這回雖然算是駁了他們的面子,可到他們會不會出手察問還是兩說!更何況,便縱然是問到我身上,我也只推說那白臉青年不曾一開始便亮出符詔,他自己又本事不濟,一回合便被我殺了,再看見那符詔,卻也晚了,這等情況,殺了便殺了,我倒不信,他碧流觀還敢讓我為他們幾個扶桑人抵命不成!”
杜宇彷彿為了增加他話語說服力,手上一用力,清陽火之力猛增,驀然由紅而白,將那寶珠圍住一通狠燒,只聽一陣噼裡啪啦的亂響,再看時,那寶珠卻是五色皆失,還原成一塊灰濛濛的小珠子。
符詔這種東西,認真說起來,大體可分成三個層次。
在修道界最常見的形式,還是“紫府仙詔”,這種符詔雖然產量最低,可名氣卻是最大——雖然這種東西只能在極少數傳承大派、極少數功近飛昇的人物才能有幸接觸,但不可否認,一旦這種符詔出現,那麼在可預知的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整個修道界的所有八封傳聞,都必然為它的風采所奪,無數有緣無緣、有份沒份的修道者,不管嘴裡面怎麼說,都會伸長著耳朵關注這類事件的每一個進展步驟——這是它來源之處的魅力。
而次一等的,便是各門派中老不死的人物自產的符詔,對於這種東西,向來只有那一小撮,要麼是已然飛昇仙府的遺書,其作用,或預示、或指點、或教待,不一而足,卻道理如一,正是最標準的符詔類;而相近的,那些閉關幾十上百年的老怪物,不知從哪裡看出天機變幻,飛出一片玉符指點後輩們做事時應當如此這般的,也可歸屬此類。
而以這個打底,其他的符詔規矩,基本上也就可以清楚了,拋開其他的角度,單從符詔發放雙方來看,很顯然,其雙方的地位是絕然不可平等的——至少也要高上一兩個等級,那才能叫作“詔”——而若是大體平等、甚至即使是不平等,但之間沒有從屬關係的,亂髮這種東西,也是要出人命的。
放在眼下的事情上,顯然就是那剩下的第三等符詔,這種符詔,也是目前修道界裡低層修士中,反而最常見的一類,這一類,大都只在自家門派前那一畝二分地上流通,大都是給一些和其主人有千絲萬縷聯絡的凡人。
其宗旨,就是使那些身份敏感的人物,行走在一些敏感的地域,做一些敏感事情的時候,其他的門派與道友,能因那符詔的面子給予方便。
這種情況下,就涉及到一個極重要的問題——面子!
杜宇殺了那幾個相當於凡人的扶桑人,這和碧流觀沒什麼關係!
可杜宇殺了“拿著碧流觀符詔”的扶桑人,這就和碧流觀有著很大的關係!
雖然那夥扶桑人拿的只是第三等中最低階,只相當於路引一般的符詔,可由於當時杜宇貪圖那唐一方手上的東西,不敢留下來和那隨後得訊而來的碧流觀眾人相見,只是將尾巴掃乾淨,這卻是不是正經修道人所為。
畢竟,在大多數情況下,正道上的一眾修士,還是有事說事,有理講理的,實再講不通的,才兩方拉開架勢打上一場。
如杜宇這般,在人家家門口殺了人家客人,然後在主人出來之前逃之夭夭,順手還把那客人,來了個毀屍滅跡——不是心虛,用得著這麼做嗎——這種情況,若是日後再把這事掏出來說,怎麼說不上自己佔著道理啊!
而且,雖然不知道那夥扶桑人是如何取得碧流觀的符詔,從而近乎光明正大的在雲蒙山中追殺人,可他們既然能領來符詔,那便必然有交流的存在,若是那唐一方走脫之後再被扶桑人所見,一來二去,雙方稍一接頭,就能讓碧流觀,有途徑知道削他們面子的人是誰——觀中隨便出來一個煉氣五六層的弟子,不用唐一方開口,一個小小的迷魂術,就把他知道和不知道的東西,統統擺到明面上來。
所以,這符詔的存在,這對於杜宇來說,絕不是一個好訊息——唐一方的存在,同樣也不是!
汪涵在說這些話題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