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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芮不知的是,殷少清玉簡上的兩陣,經過數萬年流傳,其外貌早已不復當初複雜,中間奧秘更是失散,蘇芮能從寥寥幾筆的印象中做出這個大膽的猜測,而又猜對了,實在是巧合的不能再巧合,抑或說冥冥之中天註定,假如蘇芮不與殷少清為善,不堅持攜帶殷龍,或許無從察覺毀滅之符的存在。
從破開溶洞的陣法,到那八道符籙,以及後來蘇白要求蘇芮以血解封,實際上都是一個偷樑換柱的替身陣法,既然有蘇芮代替蘇白,蘇芮猶在陣中,毀滅之符當然完好,不過隨著蘇芮觸碰毀滅之符,已然激發了毀滅之符——它是不會允許這陣中之人甦醒過來的。
一息之間,一人一獸眼中似過萬年。
蘇白道:“你也會死的。”蘇芮是他見過最“心軟”的獸,這樣的獸,會更愛惜自己的性命。
鴻蒙之火不僅焚燒著蘇白,也焚燒著蘇芮。
蘇芮冷笑,難道不激發這毀滅之符她能活著麼?
蘇白,是這個世界給她上的最好一課。可惜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轟——”的一聲,蘇芮的尾巴甩向了那枚金光流轉的毀滅之符。
蘇芮是抱了與蘇白同歸於盡的想法的,但在金光炸射、雙目失明的一瞬過後,蘇芮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白茫茫的空間。
她先是懷疑眼睛仍在失明狀態,以致出現了幻覺,因為那灼燒靈魂般的痛苦也消失了,沒有疼痛的感覺非常不真實。
至於本人,看不到實體,只是飄在這無盡的灰白中。
不過,很快,天際捲起一道波浪,又一道波浪,推動前面的波浪很快到達蘇芮面前,她還在好奇那波浪,後面露出一團黑色來,軟軟的,隨波而舞,千絲萬縷的,噢,那是頭髮。
不知怎麼回事,她離那團頭發分明還有那麼遠,但是一想,那頭髮就到了手中,用力一扯,朝下趴著的人臉就被拉出了水面。
居然是蘇白,蘇芮還未反應過來他怎麼會在這兒,萬千電影般的片段湧入腦中,又快又密的她根本反應不過來,只能看著這些片段在腦子裡飛快地閃過。
開始有些不明,後來蘇芮漸漸理出頭緒,這是一個人的記憶——因為它們中間反覆出現著同樣的人臉——一個美到蘇芮找不出來詞形容的女人的臉。
在這個人記憶裡,她出生,她長大,她拜師,她學藝,她越來越美,也越來越強大。而這個“看著”她的人也一直參與到她的生活裡,默默地守護著她,在她需要丹藥的時候給丹藥,需要靈石的時候給靈石,需要神器的時候給神器,需要男人的時候給了自己……但是最後的結局是,這個人被她和另外一個從未出現過的男人用九根釘釘了起來,不但被封印在陣法當中,還用鴻蒙之火做了九盞心燈用以炙烤這人的魂魄,好教他不能生、不能死、永世受這痛苦……
這是蘇白的記憶?
雖然痛恨蘇白欺騙利用自己,甚至害她失去生命,但看到最後,蘇芮還是升起一絲同情,只不過這同情剛剛冒頭,情況忽然大變,這些記憶瞬間消失,一雙手卡在了她的脖子上,蘇白那張俊美無濤的臉猙獰著在她眼前放大。
咳咳咳,蘇芮以媽媽的名義發誓,如果她再同情一次蘇白,就讓蘇白生兒子沒屁眼。
怒火之下,蘇芮爆發了,在這裡似乎根本使不上靈力,憑的都是一身力氣,她又抓又撓又咬又踢,女人能用上的武器都用上了。
出乎意料的,她竟從蘇白身上抓下了一縷縷的東西。
那是什麼?
蘇白也非常吃驚:“你果然不是獸類,你到底是什麼?”精神力如此之強,竟生生扯掉了他的元神。
聽蘇白這麼一說,蘇芮感覺自己發生了變化,忽然有了尾巴。
遠處還有潮水,蘇芮一想,那些潮水就到了腳下。
蘇白看到漫過腳踝的潮水,忽然醒悟了什麼似的,往後退去,可蘇芮哪容他走,鱷魚的短跑速度可是超越人類的。
於是蘇白便被蘇芮拖著脖子一遍遍地按在浪花裡,這個過程中,不時有一縷縷的東西從蘇白身上逸出。
蘇芮漸漸想明白了,這大概就是她的識海,只是不知道肉身既亡,為何神識未散,而這個蘇白怎麼又進入了她的識海?
但這是她的識海,怎容他人安眠?尤其是蘇白這個魔頭!新仇舊恨,不足以讓那一點點同情作祟,蘇芮拼了命的撕咬蘇白,開始蘇白還能咬牙不語,到後來胳膊腿都被扯掉了,不由出聲喊道:“蘇芮,住口,住口!”
蘇芮再不想上他當,卯足了勁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