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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歌聞言,卻忽然一怔,嚼著“花喜”的名字轉頭望向玄寰,哭笑不得來了句:“花家老祖?長鋒劍尊?一萬年前?”
玄寰默默點頭,也同樣注視著眼前衣貌不顯的“年輕”活祖宗。
“劍尊之名在下愧不敢當,二位怎知在下道號?”花喜卻奇道。
“哦,你……劍上刻著。”季遙歌指了指他的劍,怒風劍的劍柄之上,確有“長鋒”二字,她頓了頓又問,“妙崑山出了何事?”
花喜便是一凝,複雜地看了眼季遙歌身邊的小猊,道:“妙崑山有巖熔火脈,孕蓄萬萬年地火,是鍛造鑄煉的最好之火,也潤養出罡火奇靈,山中生有雌雄二猊,鎮在火脈入口。我等在山下建村鑄煉,取火鑄劍,幾年來倒也相安無事,怎料上個月雌猊誕下三枚靈獸卵,正值孵化緊要關頭,熬烈那妖道不知從何處打聽到此事,糾結了一幫惡修前來盜卵。我等趕到之時,三枚獸卵皆被熬烈的寒冰所凍,雄猊為護妻兒與那夥惡修廝殺身受重傷,雌猊暴怒,召千足傾巢而出,又將地火岩漿引出地心……”他越說越擔憂,竟重嘆口氣,“山下有劍村,村外還住了幾族人,若是地火肆虐……”
“方圓數百里皆會化為灰燼,生機斷絕。”季遙歌苦笑接語。
同樣的事,她與玄寰已經經歷過一次。
“猊獸為人所害,暴怒瘋狂,不論何人前往均被攻擊,再加上還有熬烈妖道,我等勢單力薄,就算是想阻止也沒辦法,前前後後,已經摺進去十數人。”花喜言及此處已是面色灰敗。
玄寰看了眼山中,卻道:“這兩隻猊獸修為尚淺,遠非當日你我所遇之時那般強大,不必太過擔心。”
花喜驚喜而起:“二位若能出手相助,在下與在下的劍村必報此大恩。”
季遙歌挑了眉,說了句叫花喜莫名其妙的話:“差了一萬年的時間,道行必然不及。”說罷又看花喜,腦中亂轟轟地,浮閃的卻是花眠並昆都劍城——原來……原來她與花家之緣,竟源於此地。
三人正說著,山裡卻閃起一片火光,熱浪再度湧來,有兩人掠到半空,桀桀怪笑著向山下逃去,山中獸鳴再起,越發淒厲,無數蟲影自焦黑岩石上爬出,俱是烏黑的千足蟲。
“不好!熬烈那廝已經盜得獸卵!”花喜大叫一聲,不再與他們說話——雌猊失子必將更加瘋狂,到時就更難阻止,除非將它誅殺。
季遙歌望去,只見前方的兩個修士,一人身著青白道袍,玉冠束髻,模樣風流,另一人著紫花氅衣,散發赤足,腳踏一隻三眼虎,正各自抱著一枚獸卵朝外逃去,陰笑連連,甚是得意。
她手一拽,就把已經飛起的花喜隔空拽回。
“在這等著,幫我照顧他。”她叮囑花喜兩聲,又將茜紗拋到玄寰頭上,“披好了,不許受傷,若我回來發現你少了一根頭髮,我就……”
“你就什麼?”玄寰笑了。
季遙歌竟然想不出可以威脅什麼,騰到半空方回首道:“就把你剝光!”
“……”玄寰怔了怔,失控笑出聲來。
季遙歌卻已迎上那兩個修士。
這兩個修士,哪個是花喜嘴裡的熬烈,她也不知道,更沒興趣弄清楚,奉曦劍凌空劈下,黑色劍芒夾雜著銀色電光,以迅雷之勢朝二人攻去。那兩人正得意萬分,不妨前面的攻擊來勢洶洶,二人猝不及防之下倉促避讓,各在空中滾了兩圈才堪堪避過,狼狽萬分,正暴怒站起,待要回擊,
卻發現四周已被龐大仙威籠罩,一人靜浮山中。
“好強大的仙威……”花喜喃喃一聲,壓抑住心頭止不住的敬畏,不由自主問玄寰,“這位仙尊的境界……”
“你還是叫她名字吧,她叫季遙歌。”玄寰笑了笑,“她現在,大概是返虛中後期。”
花喜張大了嘴,徹底失語。
就在花喜這震驚的片刻時間裡,季遙歌已二度出手,左手奉曦,右手聚罡火之氣化出火龍,一左一右攻向那兩個修士。山中響起兩聲慘叫,那二人倉促祭起的法寶被撞得粉碎,術法亦被擊破,從半空落下,幾乎沒有回擊之力。
季遙歌這一擊未曾留手,她得玄寰之力後便一路被壓至赤秀,正蓄著滿腹怒火沒處發洩,這兩人倒是撞上槍/口。二人砸到地上,正好被流來的岩漿包裹,頃刻間被吞噬熔化,兩枚獸卵亦跟著落下,季遙歌搶了一枚,另一枚被飛來的小猊叼進口中。
她便笑道:“你這救下的,搞不好就是你自己。”
小猊似懂非懂,嘴裡有物,只能嗚咽兩聲以示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