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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繼續,而他卻沒有更多的時間去等待,去安排,去給她一個在她看來完美的結束。
“季遙歌!都到這節骨眼上,你能別任性固執了嗎?”他憤怒了,氣得叫出她的全名,“這長久以來,你根本就沒有愛上過我,一絲一毫都沒有。你不能接受的,只是你生命裡某種固定的習慣被剝離,本質上我和白硯,和顧行知,和昊光沒有區別,你與他們都能灑脫坦蕩,為何就不能與我也乾乾脆脆?”
季遙歌猛地按向身側的控制檯,一句也說不出,臉色略白地看他,他亦不退讓,兩人都前所未有的固執與憤怒,就這麼僵峙著,片刻後,季遙歌轉身快步走出塔室。
“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會完成它。”
玄寰的聲音傳來,伴著她越來越快的腳步聲,最後一起消失在門口。
塔室空落下來,玄寰俯身拾起單薄的紙頁,怔怔盯了片刻,苦笑。
都已經沒剩多少時間了,他們為何還要把時間浪費在這毫無意義的說服與爭執之上?
就不能……平平靜靜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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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遙歌只覺得如果再不走,鬱結的氣就要撕開胸膛,衝出臟腑經脈。她與玄寰相識近千年,性子都偏於冷靜理智,幾乎沒有出現過大爭執,偶爾的小摩擦不過是男人女人之間爭風吃醋的小口角。他們一直都相處得很好,他不曾強迫過她要做什麼,她也不曾如此蠻不講理地推翻他的計劃——其實她也明白,這已經是他竭盡所能扭轉未來的辦法了。
只不過,他的辦法和計劃,都沒有他。
換句話說,她的未來,也沒有他。
她無法形容自己認知到這一點時差點爆炸的情緒,像是魂海掀起驚天駭浪,她難以控制,又痛又怒。
她想她需要冷靜。
腳步沒有目標地邁著,她恍恍惚惚,直到有人叫住她。
她抬頭望去,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五獄塔的一層塔室。五獄塔已經落地,就在城主府後院的空地上,塔門大開,葉浩雲已被摻出塔室,送去自己的房間休養。花喜正半抱著葉棠站在塔外,葉浩雲中了範炎的蝕脈箭,箭傷離心脈太近,已是救治不能,只靠玄寰的仙丹續命,撐不了太長時間。葉棠自是難過,花喜大約是在安慰妻子,眉色柔和,目光憐惜,時不時便低低吻在她髮間,他們的悲傷之間,似乎又摻雜了些許喜色,顯得有些複雜。
叫住季遙歌的是葉棠,她離開花喜的懷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她已褪了戰甲,只著鬆軟的衣裙,站在花喜身邊極溫柔,與戰場上那狠戾的女將軍判若兩人。
“謝謝你。”她又向季遙歌道謝。
“客氣了。”季遙歌擺擺手,不以為意。
“要的,這句謝謝,是代我腹中孩子說的。”葉棠撫上小腹。
季遙歌意外地挑眉,看向她的肚子。
“阿棠有喜了。”花喜看起來非常高興,可在這氛圍內卻又不能釋放喜悅,只衝季遙歌眨眼,“幸虧你出手及時,救了他們母子一命。遙歌,多謝。”
季遙歌打量著葉棠的小腹,月份不大尚未顯懷,還看不出什麼,她便笑著開口:“如此,我也要恭喜二位。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葉道友也要寬心。”
葉棠點點頭,眉間露一絲堅毅:“我會的。”
“遙歌,你和裡面那位大人吵架了?”花喜摸著葉棠的發,衝著季遙歌朝塔裡呶呶嘴。
季遙歌臉上的笑一落,搖搖頭並沒說話,葉棠好奇看了兩眼,道:“那位大人雖然不愛說話,但看起來也是脾氣溫厚之人,況且我瞧你們夫妻感情甚篤,偶爾吵一吵架也不妨事,男人有時就是口是心非,他要說了什麼你別放在心上,從前我與花喜也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你拽我做什麼?”葉棠正勸得興趣,卻被花喜不停地拽衣袖要打斷,便有些不悅。
“我與他不是夫妻。”季遙歌替花喜把話說完。
“……”葉棠一噎,被花喜沒好氣地瞪了兩眼。
季遙歌倒看笑了:“我和他看起來,像是一對道侶嗎?”
面前這對年輕的小夫妻對視了片刻,才由花喜點下頭:“像的,特別像。我從來沒遇到過像你們這樣的……”他忽然形容不上來,便被葉棠接了下雲,“眼中只有彼此。”
“對對,就是這感覺。”媳婦的話,花眠很是捧場。
季遙歌胸中那氣,便隨著這句話,剎時間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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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在方都落了腳,事情便朝著季遙歌所知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