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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動任何一個人。
懾魂的眼眸,動人的容顏,似有若無的香氣,敲在魂神中的聲音,還有那彷彿可以品嚐到的醉人的甜……她的媚骨極致,由五感而生,眼耳口鼻唇,無孔不入,即便是閉上眼,屏住呼吸,不聞外事,也難逃這等蠱惑。
“小斐……”她目光轉動,落在白斐身上。
被點名的白斐陡然一醒:“師父!我在。”
她失笑,眉眼彎去,懾魂奪魄的媚色消失,帶著一萬兩千多年久別重逢的喜悅,忽然飛身上前,重重抱住花眠,鄭重喚了聲:“阿眠,好久不見。”在花眠錯愕的目光中,她抱向下個人,“小斐,師父回來了。”
再下一個:“你是顧師兄!”顧行知叫她抱得一怔,卻又從那一抱中嚼出幾分恩怨泯然的味道來——他們之間真的再無牽絆。
“慈蓮叔叔,花蓁嬸嬸。”
“夜瓏,月宵。”
“韓兄。”
“青冠。”
“花城主。”
被她點到名字,以及緊緊擁抱的人,也不知為何皆被她的情緒感染,胸中充盈著難以言喻的感覺,彷彿他們之間許久未見,久到算不清日子,記不得模樣,只靠著曾經魂牽夢縈的熟悉而一一辨別。
她想起來了,也全部都認出來了,清清楚楚。
她最後停在獸族前方,望進昊光獸眸之中。昊光張了張嘴,希望她也能喚出自己名字,卻終究化作滿心愧歉,這場由獸族發起的戰爭,已經犧牲了太多人,他們從沒相信過她。
季遙歌只定定看他兩眼,忽作長嘆,雙臂一展摟住他,喚了聲:“昊光哥哥。”語氣平靜,與先前無差,卻叫昊光心潮澎湃,情不自禁回擁而去,頭重重垂下,緊緊抱著她道:“對不起……”
她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撫,自他懷中脫身而出,又看他身後的賀七與流華,不過點頭而已,神色平平,並無怪責怨恨之意,卻更叫二人心中難受,倒寧願她出言質問,卻是不知於季遙歌而言,赤秀與獸族的誤會和怨恨,都已經消彌在浩浩時光之中。
那怨恨還不足以,亦或還不夠資格讓她銘記一萬兩千餘年。她心有執念,卻非因恨而起。
烈凰走出,她並不識得季遙歌,但這並不妨礙她嗅到對方身上傳來的龍威,眉梢一揚,便道:“龍?你化龍成功了?”
季遙歌看向眼前陌生的紅衣女修,她確認自己不認識這個人,不過她同樣能感受對方的氣息:“凰獸?”
“我叫焰韶。”她自報姓名,傲然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季遙歌微笑,並未答她,卻忽有青光沖天,一道龐大虛影從她身上騰空而升,青色魂形盤旋黑暗,浩浩龍吟震徹無邊黑暗,直驚四野。
青鱗璀璨,雙角四足,不再是蛟形,而是徹徹底底的青龍。
化蛟成龍,那只有一種可能。
獸族上下劇震,花眠、白斐並慈蓮、昊光等人皆驚得呆去,而後自烈凰起,所有獸族逐一單膝落地,包括賀七、流華、慈蓮、昊光在內,向王獸俯首。
“她竟然飛昇了……”顧行知自言自語道,說到後突然笑起,“難怪,難怪能有此力。三日飛昇,哈哈,三日飛昇……”
龍吟陣陣,季遙歌縱身飛起,一改先前顏色,沉浮於空,眉梢眼間染上悍色,揚聲道:“諸位,好久不見,別來無恙!我乃赤秀宗主並方都城主季遙歌,此地位於三界六道夾縫之間,超脫輪迴,不受天地桎梏,謂之虛空。我乃這虛空主宰,歡迎諸位隨赤秀一併踏足方都虛空。”
整個萬華,只有這裡不在天書妖樓的掌控中,亦是他無法涉足之地。
《溯世書》所賦予的神秘力量,其中便有馭虛之能,她耗萬載光陰,終成虛空之主。
“好大的口氣!”遠遠地,有一聲冷嘲傳來,“你這大蛇也不怕說大話折了壽!還不快點讓我進來,合著哥哥我替你忙活半天,你就這麼待客?要是弄壞了我的寶貝渡海舟,我便將你這虛空拆了。”
蘊蓄天威的聲音敲打在所有修士耳中,讓眾人從失神中醒來,轉頭循聲望去,只見那已然半閉的裂隙豁口中,巨大的洪荒渡海舟正不偏不倚地卡在其中,船屁股還在豁口之外,看起來倒有幾分滑稽。青稜並唐徊與裴不回一起,正站在船頭遙遙望來。說話那人自然是裴不回,他看到季遙歌就不痛快。
季遙歌的手凌空虛抓一把,那道裂隙又開啟幾分,巨舟猛地飛進虛空,一城一島一船靜靜浮立虛空,三道人影自船頭竄起,眨眼間飛至赤秀峰上。上界天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