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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李浩宇放慢了腳步,忍不住催促道。自家小姐還等著李大夫的藥呢,倘若這樣慢慢噠噠,回去鐵定又少不了二夫人一頓罵。二房裡的這些小丫鬟也是被打罵慣了的,這會兒只要一想起來,渾身就不住地發抖。
“哦,”李浩宇是習武之人,那小丫鬟這樣一喚,他自然也醒神過來。將糾結於心頭的想法拋諸腦後,這才加快了步子,往自家的榮安堂趕去。
那小丫鬟在後面暗罵了一聲“呆子”,也施施然跟了上去。
等二夫人將李浩宇開得藥料理完,喂女兒喝下之後,這才想起趙媒婆這檔子事兒來。心想這趙媒婆可是個貴客,如此怠慢於人,只怕趙媒婆心頭已經犯上了計較。等二夫人帶人急衝衝趕去花廳之時,那裡早已經人去樓空了。看著那案桌上的杯盤狼藉,二夫人有些傻眼了。茶已經被人喝了見底,一旁的點心也吃得七七八八,只剩下零碎胡亂地堆在盤子裡。看來那趙媒婆是等得不耐煩了,後來乾脆連招呼都沒打,直接走人了。這一次,是將人得罪了個徹底了。
想著女兒泡湯的親事,二夫人心頭那叫一個滴血。這媒婆的嘴最是不嚴,也愛混說。別人都說成不成全靠媒婆那張嘴,這下她把媒婆都給得罪了,倘若那媒婆逢人胡說八道,沒了阿笙的名聲,到頭來,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二夫人越想心頭越是害怕,是以吩咐了做事穩妥的婆子留在院子裡照顧阿笙,自己則派了兩個丫鬟親自往那趙媒婆家中去了。
那趙媒婆全是給富貴人家作媒,這些年來攢下了不少銀子,她家院子足有三進三出,竟比得上一些大富人家了。二夫人心頭著急,下了馬車便趕忙欲往趙媒婆院子裡去。只是那匆忙的腳程卻是給守門的小廝給攔住,“這位夫人,不知有何貴幹?”
待二夫人交代一番之後,那兩小廝卻冷漠地回答:“杜二夫人,真是可惜了,我家夫人這會兒還沒有回府,不如您晚些時候再過來。”
二夫人往停在這大門口的馬車瞧了一眼,心頭已是瞭然。但終究不肯就此罷手,急哄哄道:“我知道你家夫人回府了,上去通傳聲,就說杜家二夫人是過來賠禮的。”這趙媒婆當了二十餘年的媒婆,且都是給達官貴人做媒,性子自然傲慢了些。二夫人向來也是個不肯放低姿態的人,可是為了自家閨女的名聲,她也只能委曲求全,來跟這趙媒婆負荊請罪了。
那守門兩小廝想起自家夫人進門時交代的話來,無論如何,不能讓這杜家二夫人進院子。是以這會兒無論杜二夫人怎樣套話哀求,這兩人一律對了口令,不讓二夫人進院子。
鬧了兩回,二夫人也終於死了心,看來這趙媒婆是鐵了心了。只好撒了手怏怏往杜府去了。
杜如笙在床榻上躺了大半天,終於昏昏沉沉有了些意識。剛要動,一旁貼心的婆子趕緊過來扶她,驚喜地說著:“小姐可是醒了,”一邊問著一邊探了探杜如笙的額頭,感覺那自手心裡傳來的溫度不再那麼灼人,蒼老的臉頰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來,“沒想到李大夫小小年紀,醫術卻是高明,這藥才下去沒多久,小姐就已經退燒了。”
杜如笙迷迷糊糊睜開眼,見床沿邊坐著的是母親身邊的劉嬤嬤,她扯了扯嘴皮子,牽動了喉頭,竟引得咳嗽不止。劉嬤嬤見狀趕緊將杜如笙扶起,細心地給她拍著後背。待杜如笙緩過這陣咳嗽之後,她這才慢慢咀嚼著劉嬤嬤剛才冒出來的那番話。她猛一抬頭,眼裡帶著幾許期待和認真,“劉嬤嬤,你說什麼,李……大夫已經來過了?”昨日她被母親的話嚇得一愣一愣,無心吃食,也無慾臥榻,就那樣披著單衣對著窗外一輪明月看了一宿。等到天際開明之時,她這才感覺腦袋隱隱作痛,渾身無力,看來自己是病了。病了也好,病了就可以瞧見自己的意中人了。
她的貼身丫鬟粉衣最先發現她的異狀,本要去稟告母親,卻被她摁下來了。她就要等到她病得不省人事之後才讓母親曉得,看看她的心究竟是不是肉長的,知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女兒。
可是她哪裡想得到,就因為自己這一病得人事不省,自己的意中人明明來到了自己的身邊,但是她卻毫無察覺,又讓他這麼輕輕地走了。
難道她和李浩宇之間就這麼地有緣無分。
杜如笙枯坐在床榻上,神色呆愣,泛紅的眼睛裡帶著盈盈的淚花。
劉嬤嬤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哪裡懂得這般小女兒家的心思,只當小姐是哪兒疼了,忙疼惜地問道:“小姐,您可是哪兒不適,您給劉嬤嬤說,劉嬤嬤給您吹吹。”
“給她這作死的蹄子吹什麼吹,她這是自作自受!現在好了,把趙媒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