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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氏見柳意瀟的關懷之意溢於言表,也不在這門口杵著在他們中間橫插一腳了,領了自己房裡的丫鬟婆子,輕手輕腳往裡頭去了。
剛才自己的一番舉動怕是嚇壞了他吧,杜流芳垂下腦袋小聲嘟嚷起來。“那許大夫人的哭聲太難聽了,嚎的人胸悶心慌。”
柳意瀟聞言,簡直有些哭笑不得,他怎麼以前沒有發現杜流芳這麼可愛呢?“嗯,下次她再來哭,我們又拿刀子嚇她。她來一次,我們嚇一次,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來!”柳意瀟也笑了起來,軟軟的語氣像是在哄孩子一樣。
杜流芳有些無語了,怎麼這柳意瀟說的這番話像是在哄小孩子開心?杜流芳小臉兒微微一紅,“好了,我去找哥哥寫狀紙。”無論如何,今兒是要跟許家耗到底了。
狀紙很快寫好,杜流芳一邊吹一邊讀,覺得甚好,便打發若水走一趟。將這狀紙拿到京兆府去。
第二日,京兆府那邊就來人要請他們過去一趟。杜府統共去了三個人,杜偉、賀氏跟杜流芳。柳意瀟本不放心杜流芳也要跟著去,只是他後腰處的傷還沒有好,哪裡能亂走亂動,又讓人將他扶回了屋子,這才和父親嫂嫂一起跟京兆府派來的人一同去了京兆府。
等三人到達京兆府門外時,這大門口已經擠了好些穿著麻衣的百姓,大門口站了兩個凶神惡煞的侍衛,手裡的大刀已經抽開,明晃晃地橫在眾人面前,那些百姓便不敢再越雷池一步。杜流芳隨著賀氏下了車,為首的侍衛領了杜府眾人越過那些圍過來的百姓,往京兆府去了。
京兆府中寬敞明亮,一個個穿著藍衣的侍衛手執長杖,各自站在大堂兩邊,雙眸低垂著,面容沉肅。大堂之上高懸一塊金爍匾額,“清明如鏡”幾個字個個比拳頭還大,很是醒目。京兆府尹劉大人穿一身玄色官服,衣領袖口下襬處用金線勾著錦繡祥雲花紋,襯得其剛正不阿。他正襟危坐於匾額之下,神色肅穆,不苟言笑,有一雙銳利恍若蒼鷹的黑眸,此時正端著堂下幾人。
杜偉上前行禮,“見過劉大人,真是叨擾大人了。”
那劉大人應承下來,“杜大人不必客氣,來人,去後堂抬三張凳子來。”隨即揚聲吩咐道。
凳子搬來之後,劉大人又讓杜偉一行人等坐下,杜偉也並沒有推辭,便坐了下來。等了半響,許府終於姍姍來遲。為首的是面色冷凝的許大老爺,此時他正沉著一張臉,臉色就跟才從煤炭裡掏出來一般,黑溜溜的。一截短溜鬍子黑乎乎的粘在下巴處,給那沉肅的臉上添了幾絲頹然。可是一雙利眸倒還黑溜,叫人瞧了目光發直。他陰冷的目光將屋中什物一一掃過,最終定格在堂上坐著的劉大人身上,語氣淡淡道:“劉大人,幸會。”
與許大老爺一同前來的還有許大夫人和許二夫人,濃妝豔抹、香氣襲人,兩張臉上寫滿了尖刻,此時兩人不約而同用凌厲的眼神往杜流芳這邊射過來。
杜流芳卻依舊不動聲色地坐著,心頭一笑,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她都不知道比這兩個人殺過多少次了。
劉大人同樣讓底下人給那三人搬來了凳子,許府之人依次坐好之後,堂上的劉大人這才開始發話,“昨日杜府送來一紙狀書,說是許府無理取鬧,肆意詆譭杜府名聲。今日讓侍衛召你們過來,就是要將這裡頭的來龍去脈弄個清楚明白。”
劉大人剛收了話音,許二夫人就義憤填膺地站起身來,對著一旁默不作聲的橫眉怒目道:“杜偉,你還要不要臉?我家小姑自幼賢良端莊,那時候多少家的公子哥求來著。可是她偏偏選中了你。而你是如何待她的?這些年來,她操持家業,你可曾對她有半點兒的憐惜之情。如今人都已經死了,你卻將她棄屍於杜府門口,你也太無情無義了吧!”
許大夫人咳了一聲,伸手小動作地拉了拉正在破口大罵的許二夫人。見她仍不住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道這老二媳婦在公堂之上這樣亂罵一通,不僅討不到好,反而給劉大人留下了刻薄的印象。這種想法一旦先入為主,劉大人心頭的那杆稱偏向了杜府,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果然,那堂上坐著的劉大人將案臺上的驚堂木重重往案上一拍,一聲巨響隨著許二夫人的話落而陡起,嚇得那氣憤難遏的許二夫人渾身打了個哆嗦,驚魂未定地朝堂上正襟危坐的劉大人瞧去。
“公堂之上,豈容爾等如此喧鬧?”劉大人沉著嗓子大聲呵斥。
許大夫人急急站起身來,對著劉大人笑眯眯行了一個禮,賠罪道:“劉大人無惱,我家弟妹說話向來如此,劉大人勿與她一般見識才是。”隨後又掄了許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