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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讓她改動,免得到時候時間緊迫,想添置啥的也來不及了。
今日畢竟是府上的姑子回來,賀氏自然也應景地穿了身喜慶的粉色雲煙衫配著鵝黃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因為連日來的噁心作嘔,賀氏已經瘦了一圈兒,面色也顯得蒼白,所以這回她敷了一層胭脂,面色瞧起來多少也顯得紅潤些。她像是捏著帕子將周遭佈置一掃,很輕而易舉就看出了杜流芳所用心思都在這些個花上面。如今正是百花齊放的時節,若換了其他年份,府上姨娘小姐也跟約伴一同去城外遊山玩水一番。只不過今年特殊,府上那些個姨娘夫人的已經很久沒出過一次府了。思及此,賀氏不由得輕笑起來,暗贊這小姑倒是個會心思之人。又瞧了桌子椅子早已準備好,一旁的果脯瓜仁茶水的也是一應俱全。又過去朝杜流芳問了菜譜一事,覺得可靠,因笑道:“看來倒是我這當嫂嫂的多慮了,阿芳早已安排妥當,只等我們這些帶嘴來吃就成。”
“嫂嫂這是說的哪兒話,你身子不適,快些坐著吧。若是累了嫂嫂,哥哥可是不會輕易饒了流芳的。”杜流芳嘴角也浮出放鬆的笑容來,在家操持家務的嫂嫂都說好了,估計也沒個缺的。將賀氏扶著坐下之後,她又陪著說了會兒話,然後又忙裡忙外張羅著宴會之事了。
晴煙閣主屋之中,一個著粉衫的女子對於一屋子忙活地人毫不客氣地頤指氣使道:“都給本小姐手腳麻利點兒,這屋子裡蛛網老鼠都給竄進來了,豈是人住的地方,還不給我麻利點兒?”杜云溪哪裡想得到,自己離開這一年多,這晴煙閣就荒廢了這麼久,如今這屋子裡當初結了蛛網,連那可惡的老鼠蟑螂也來光顧。整個屋子瞧起來再也沒有往日的奢華,倒像跟一個難民窟沒什麼兩樣。杜云溪被眼前這一切氣得渾身發抖,她真恨不得杜流芳就在眼前,她手起刀落,將她的腦袋給砍下來。
她好歹也是名滿京城的杜家大小姐,自幼飽讀詩書,受多少文人世家公子的追捧?可是碰上了這杜流芳,自己事事皆不順心,不僅搞得自己聲名狼藉,而且連小命兒都差點兒丟了。在最苦的那些日子裡,她連樹根野菜也刨來吃過。既然老天爺將她再次送回這個地方,她一定要為自己所受的苦討回一個公道,為母親和五妹討回一個公道!
“小姐,三小姐差人過來傳了話,晚宴已經準備好了,就等小姐過去了。”這丫鬟進屋時瞧見杜云溪臉色不善,又想起去年那些個被杜云溪打罵一番之後還不忘賣去青樓的丫鬟們,那丫鬟自然生不出半分的怠慢,誠惶誠恐地說著。
杜云溪正在氣頭上,瞧著過來的這丫鬟倒也細聲細氣,可是那氣卻是順不下來,不客氣地怒罵道:“那你還跪在這裡作甚,趕快去給本小姐找衣裳來,難道就讓我穿這一身破衣衫去赴宴麼?”
那被罵的丫鬟趕緊點頭如搗蒜,兩步並作三步逃也似的出了屋子,張羅著給杜云溪找衣裳去了。晴煙閣這院子無人居住之後,那些貴重點兒的飾物皆鎖在小庫房內。庫房的鑰匙在管家手中,那丫鬟沒有片刻遲疑,抬腳便去找管家要鑰匙。
不想見著杜云溪發脾氣的模樣,小丫鬟連走帶跑去管家那取了鑰匙,又馬不停蹄往院子裡趕。開了庫房,那裡委實鎖了好幾件顏色豔麗的衣裳,模樣瞧起來也有九成新,只是這些都是去年的款式,樣式有些舊了。
情急之下,也生不出那麼多講究了,左右不過一個宴會,又是家宴,這些衣裳也算是湊合。只是這丫鬟拿捏不準這小姐究竟會喜歡哪一款,略微思索了一下,索性將款式湊合九成新的衣裳都抱去給小姐瞧瞧。
丫鬟抱了過去,還沒讓杜云溪試穿,杜云溪瞅著那些個衣物,很快就瞅出了這是去年流行的款式,登時氣不打一出來,將那些衣物兜頭朝丫鬟擲了過去,叫罵聲鋪天蓋地襲來:“作死的丫鬟,你當本小姐是好糊弄的?這些都是去年流行的款式!當真以為本小姐在杜府失了勢,連你們這個下賤胚子也敢騎在本小姐頭上?”
那丫鬟被杜云溪這一吼,嚇得頭皮一陣發麻,哪裡還敢生出別的話來,一個勁兒地點頭應承:“是奴婢的錯,奴婢的錯,小姐消消氣兒……”
“消氣?本小姐看你們這些個賤蹄子純粹就是看低本小姐,不將我放在眼裡!”杜云溪被撩撥的臉色青白一片,離府不過一年多,回來竟然是這樣個光景兒,杜云溪簡直要被氣死了。一時之間,這一年多來慢慢壓積在她心頭的怨氣和怒意像洪水一下爆發,她順手拿了個茶盞,只將眼前這丫鬟當做出氣筒,一下子扔了出去。
那丫鬟只顧著低頭認錯,哪裡注意到一隻茶盞朝她飛來。只聽“嘭”一聲悶響,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