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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累母親到別人府上賠禮道歉?為什麼她就沒有想過自己的所作所為會給母親帶來傷害?杜如笙埋首在二夫人的胸前涕泗橫流,她欠母親的太多了,可能這輩子都還不完。
杜流芳坐在原處卻不知如何接杜如笙這話,好端端的,她怎會說出這話來?“堂姐,你這是怎麼了?”抬眼瞧過去,只見杜如笙眼圈一紅,又要抹淚。
杜如笙搖了搖頭,嘆了一聲。“阿芳,李公子瞧你的時候,眸子裡帶著溫光;平日裡,他的眼睛是冷的。他對你的事如此上心,可見他的心裡是在乎你的。”
杜流芳聽她這一說,便知這堂姐對李大夫是存了心思的,而且這心還有些重。忙道:“堂姐你誤會了,李大夫時常往堂妹院子裡去,不過是堂妹身子不利索,時常給他添麻煩罷了。流芳與李大夫的關係也不過是大夫跟病人,堂姐,你多慮了。”
杜流芳的一番解釋並未成功打消杜如笙心頭的疑慮,她依舊一愁不展地坐在床榻上,眼眶紅紅的一圈。“不然,為什麼我患病在床,他也沒有過來診脈?”昨日她暈過去了,沒能看著朝思暮想的李浩宇。今日她醒著,來的人卻是李浩宇的父親。杜如笙越說越覺得委屈,那忍住的珠子又斷線似的墜下,再也收不住。
看著杜如笙紅紅的眼眶和浮腫的眼皮,便知這兩日她都是泡著淚水度過的。杜流芳再也坐不住,過來勸慰著榻上埋頭痛苦的女子,放柔聲音道:“或許李大夫有事兒給耽擱了不能過來,堂姐就別多想了。你身子還虛著,需要好好休養,快些把那些眼淚珠子收起來,這樣身子才好得快啊!”
杜如笙聽了越發哭得傷心,“身子好了又怎樣,母親都不要我了,一門心思想將我嫁出去。還不如這樣病著,省得她費那份心思!”杜如笙紅著的眼放出一絲既怒且怨的光。
杜流芳何嘗不知道二夫人是一門心思想攀高枝之人,可是母親的心,她又豈能隨意的指摘?她幽幽嘆了一口氣。“身子骨是自己的事情,咱們女子一定要懂得善待自己。倘若真因為這件事兒跟二嬸慪了氣,母女之間有了隔閡,倒划不來了。你母親只有你一個孩子,不管怎麼樣,她的心也是在你身上的。有什麼誤會兩人當面說清楚,這樣胡亂慪氣既傷神又傷感情。如今二嬸兒也病了,我過去瞧得時候還腦子迷迷糊糊的,看來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很大。這也變相的說明她對你的感情是很深厚的。天底下無不是之父母,他們所做的也都是為了做兒女的考慮。只是有時候他們的思想陳腐,但是本意是好的,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地過日子。說來堂姐到底比流芳幸運,生活起居一直又母親料理著。只是流芳的母親死的早,後來又差點兒被繼母害死,說來還是堂姐幸運些。”
杜如笙也多少也聽下人提起過大房的事兒,也知道大伯孃所做的那些齷齪事,有好幾次,這堂妹就給毀了。杜如笙這才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遇上那狠心的後母,不然自己鐵定沒有那反擊的手段。杜流芳的一番話漸漸喚起了杜如笙對於自己母親的印象,自己小時候發燒患了風寒,哪次醒來的時候不是母親守在病床前?杜如笙眼裡又冒出酸楚的眼淚來。堂妹說的沒錯,天下無不是之父母。他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著想。只是他們所想要給自己的有時候並非是自己所想要的。“堂妹,我明白了。枉我讀過那麼些書,可是連這樣淺顯的道理就想不明白,可是白讀了。現在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也不會再跟母親生悶氣了。”過了良久,杜如笙平復了自己的心緒,一邊抹著淚珠子一邊幡然醒悟地說道。
杜流芳這一通話算是開啟了杜如笙的心結,由於杜如笙好生養病,過了兩天,竟能下床走動走動了。到了午後用了膳,見天朗氣清,陽光普照,便扯了兩個丫鬟往二房的主院去了。杜如笙大病一場,身子骨還是虛弱得很,從偏房走到正屋這麼一段路,她竟然走了大半個時辰。終於走到了主院的院子前,杜如笙才抬起手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將那日堂妹所說的那番話又默想了一遍,杜如笙這才鼓足勇氣踏進了主院的院子。
“小姐,您怎麼過來了?”守在外屋的楊媽眼見地發現一年輕丫頭由兩個丫鬟攙扶著進了院子,出門一瞧竟然是自家小姐,楊媽的眼裡冒著驚詫。
杜如笙走了這一趟子路,出了一身的渾汗,腦子還有點兒暈乎乎的,她準備介面,身邊伶俐的丫鬟見她大汗淋漓,臉色發白,也不等她回話搶聲道:“楊媽好,小姐說今日身子骨好些,非要過來瞧瞧夫人才肯罷休,我們丫鬟兩個便將小姐扶過來了。”
那長相憨厚的楊媽聞言,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叫嚷道:“可是不巧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