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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的眼神。
這個杜流芳在搞什麼把戲,瞧那鬼鬼祟祟模樣,就不是在做甚好事!這時,他之前對杜流芳心中湧起的好感也頓時一掃而空了。
果然,夜半之時便聞說出了事兒。他眼皮子一跳,趕緊披了衣衫,讓下人提了只燈籠,便往祥瑞院去了。
雖是夜半,祥瑞院中卻是燈火通明,尤其是主屋內,更是一派澄明。燈火幢幢中,在紙糊的窗子上映出了好些剪影來。柳意瀟心頭一沉,抬了腿大步朝主屋走去。
主屋正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杜偉跟大夫人兩人披衣散發,坐在首座,皆是一臉驚懼憤怒地盯著屋中跪著的一男一女。那二人衣衫不整、鬢髮紊亂,神情深痛、後悔不迭。那女子眼中更是透出死寂的光。柳意瀟來時已在路上聽小廝說過這件事情梗概,這會兒瞧見了那二人這般模樣,也不覺得驚奇。抬眼朝杜流芳那裡瞧過一眼,但見那女子一臉淡然眸色發沉,一副沉穩淡雅模樣。若不是他親眼瞧見,也斷不會相信這便是在那青翠園做手腳、陷害她姐姐的人吧。
她的心思,竟是如此深沉,不可窺見。柳意瀟的心越是往下沉。
杜偉已是被氣得不輕,自己一向看重的女兒,沒想到卻是這副德行,竟然跟院子裡的小廝廝混胡亂,這要是傳了出去,他還有何臉面在同僚之間行走!他氣得一臉抽搐,鼻子和嘴唇都在發抖,右手抓在案几上,青筋暴起。屋子裡的人皆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低垂著頭噤若寒蟬。
偌大的屋子裡,卻是沉靜極了。此時,但見杜偉抓在案几上的手變作了掌,將那紅木做的案几拍得“轟”一聲脆響。整個人豁然而起,本一雙儒雅的眼中此時卻蘊含著滔天的怒火,簡直與平日裡那個儒雅慈祥的模樣判若兩人。聲音低沉撞擊著杜云溪那顆顫顫巍巍的心,“我們杜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大夫人也疾言厲色地瞪著杜云溪,雖然她心頭很清楚這一切絕對是杜流芳搞的鬼,她養的女兒不會做出這樣出閣的事情來!但是在杜偉面前,她也得擺出這樣的姿態來。若她一味護短,只怕又會被杜流芳抓住小辮子。“云溪,你怎麼能做出這樣有辱門楣的事情來,你實在令母親太失望了。”她的眼中閃出已是嚴厲又是痛心的波光,瞪了良久之後,才無比痛心地長長嘆了口氣。
跪在地上的杜云溪早已哭得像個淚人,哭得幾欲肝腸寸斷。她哪裡曉得,只不過去青翠園裡採幾株玉簪花,卻惹出了這樣的事端?“母親,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杜云溪又驚又懼地爭辯著,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是啊,精明的母親早就查過當場,根本就沒有春藥之類催情的藥物。這一切都只能說明,他們兩個是自願的。但是這怎麼會是事實呢?她根本甚事兒都不記得了,待恢復神智之時,就已經被人捉到這裡來了。
“你還敢狡辯,我杜偉沒有你這樣不要臉的女兒!”當場被丫鬟撞見,竟然還在這裡喊冤!他現在多看這個孽障女兒一樣,都覺得是折壽。
“哎,云溪,你怎麼就這樣不自愛呢?”大夫人兀自緊皺眉頭,望著地上跪著的哭得跟淚人似的女兒,心痛極了。幸好,他們二人還沒有釀成甚不可挽回的大錯,不然只怕云溪這一生都給毀了。她的女兒怎麼能委身一個小廝?
杜云溪聽著大夫人的嘆息,心中越發沉痛。緊咬著唇,淚水還是顆顆滴下,慘白這一張小臉,更顯得單薄嬌弱了。
“你說,你怎麼勾引我女兒的,你這不要臉的下賤東西!高高在上的小姐是你能夠碰的?”大夫人一下子將眾人注意的焦點轉到了那個同杜云溪廝混的小廝身上。眼裡的怒光早已醞釀成了滔天之勢,哪裡還有平日裡半點的大方溫惠?
“我……我……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大夫人的咄咄逼人一下子將那人嚇得三魂丟了七魄,一個勁兒地哆嗦著。顫了半會兒才將腦袋狠狠去撞硬邦邦的地面,嘴裡還唸唸有詞。只一會兒,他的額頭已經被撞得鮮血直流。他一個下人,哪敢對高高在上的小姐有覬覦之意?他也不知怎麼就稀裡糊塗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動那心思啊!
大夫人目光猙獰,瞧得眾人直打了個寒顫,膽小的丫鬟不由自主往身後縮了一大截,深怕大夫人眼中的火光殃及池魚。
“父親,二姐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若是被有心人知道,流言蜚語定是不斷……”杜流芳在一旁平靜地訴說著。
杜偉穩了穩心神,朝杜流芳瞥過一眼。是啊,誰能想到堂堂杜學士府上的小姐竟會是這副德行!被人知曉後,他被人恥笑不說,只怕連同整個杜府、杜云溪底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