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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一會兒,才緩緩放下了手,眨了眨眼,疑惑地說著:“沒有發燒啊。”
杜流芳笑著拍開若水的手,“你說什麼呢,我才沒有發燒患風寒。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裡坐坐。”
若水瞧了瞧這周遭,四面灌風,雖然已經開了春兒,但到底還是有些涼意。若水有些不放心,可是也曉得小姐說一不二的性格。是以只好嚥下自己心頭的話,囑託道:“那小姐您自己小心些。”
“能有什麼事情,你就放心地回去吧。我只是隨便走走,無事的。”杜流芳依舊笑著,打斷了若水的話。
聞言若水也終於不再多說什麼,緩緩拐下迴廊,往庭院深深去了。
若水走後,杜流芳緩緩佈下了石階,往廊下那一叢叢開到謝了的梅花走去。雖然這梅花已經謝了,但是這廊下還流竄著一股梅花的冷香。雖不至於馥郁芳香,卻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聞起來倒也令人覺得渾身舒暢。
杜流芳有摘花的習慣,可是如今這梅花早已凋謝,已經沒有梅花供她摘了。輾轉一週,卻發現中間的一棵梅樹上還掛著一朵微紅的梅花。那粉紅嬌嫩的花瓣兒擠到一起,小小的一團兒。杜流芳心頭一樂,想不到這時候都還有梅花。她信步朝前走去,最後在那朵花前停下腳步來。湊上去一聞,倒是有股香味,比這周遭縈繞的香味還要濃一些。杜流芳咧開嘴笑,將那梅樹上的最後一朵花輕輕折下,放在手心之中把玩。
“有花摘則只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杜流芳剛想按照原路返回,卻聽見這幽靜的梅樹裡響起了一個清冷如玉的聲音。
聲音低沉,帶著磁性,杜流芳心中像是有那麼一根弦被撩撥開。
杜流芳警惕地往四周一瞧,左掃右看,前後打量,卻始終沒有瞧見人影。正當杜流芳莫名其妙,帶著疑惑準備走開之時。她又陡然聽見一聲輕笑,這時杜流芳順著聲源瞧去,這時才發現原來那個人是坐在對面的房簷之上。怪不得剛才自己左看右看也瞧不見人影的。
那正坐在屋頂上,目光如水幽幽瞧著她的,不正是柳意瀟?
“你笑什麼?”杜流芳瞧著那人,面色沒由來地一紅,朝著屋頂上的柳意瀟嗔道。
柳意瀟依舊笑著,卻是不說話。只見他陡然從屋頂上站起,那一襲湛藍的衣袍隨風而舞,僅被一根紫色髮帶繫住的長髮也在風中婆娑起舞。明明是一副極為動人的畫卷,杜流芳卻看得心驚。“你站那麼高幹嘛,小心掉下來!”杜流芳沒好氣地怒罵著,此時此刻,她完全忘記了對方會輕功的事情。
所以當柳意瀟不以為然,縱身一躍從屋頂跳下來之時,杜流芳更是嚇得自己幾乎都不能呼吸了。恍神間,只見那藍色衣袍已經閃到了自己的身邊,抄手一撈,單手束住了她的腰。然後往上一提,杜流芳的腳已經離開了地面,跟著柳意瀟往那黑乎乎的屋頂上去了。
呼呼啦啦地涼風從耳邊吹過,杜流芳敏感地往四處瞧去。這時杜流芳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柳意瀟帶上了屋頂。杜流芳順著那傾斜著的屋頂往下瞧去,只覺好似一下子要栽下去,她猛然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你把我帶到這上面來做什麼?”這該不會又是柳意瀟的惡作劇?杜流芳的眼裡,已經有了隱隱的戒備。
柳意瀟側頭瞧出了杜流芳眼中的緊張之意,卻依舊笑著:“你不覺得坐在這上面,你的視野會開闊許多麼。這杜府裡大大小小的院落,各院子裡主子是在作甚,都可以瞧得一清二楚。自從跟師傅學了武功,我無事之時便會施展輕功上這屋頂來坐上一坐。時間久了,自己的心境也就開闊了。”
見柳意瀟說的自在輕鬆,杜流芳一囧,腦子裡冒出來的那些陰謀陽謀頓時作鳥獸散。看來是自己多慮了。這樣一想,杜流芳倒也釋然了。她順著柳意瀟的眼神瞧去,嘴角已然綻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來。因這處是一個觀景臺,比別處的屋頂都要高一些。從這屋頂往下瞧去,的確是將杜府的景色盡收眼底。就算那最邊末的小院子杜流芳也瞧得清清楚楚。
從來沒有這樣瞧過杜府的全貌,這會兒瞧上去,整個杜府就像是一塊大田,大田裡面院子都是四四方方的,像一塊一塊的小田。這周圍都種上了一圈綠色植物,瞧起來就越發的涇渭分明瞭。
看著自家的宅院被分割成這樣的大田小田,杜流芳竟忍不住笑起來了。原來,自己生活的地方,竟然是這個模樣的。
是以,她也贊同了柳意瀟的想法,眯眯笑著,“的確如此。”坐在這樣高的位置上,自己的心境也一下子變得開闊許多。有種無拘無束的感覺從心頭冒起。這樣的感覺前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