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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打得不死不活。除此之外,就是他們幾個身上也或多或少有幾道疤痕。想起杜云溪那令人髮指的手段,誰也不敢上前去。
“要死了,茶!渴死了!”杜云溪一邊呻吟一邊朝她們幾個瞧來,眼神凌厲如刀。
當先的一個小丫鬟哆嗦了一下,因為她的手上正捧著茶盞。被杜云溪的利眸注視著,小丫鬟一陣頭皮發麻。只是她更明白如果她不過去,只怕受到的懲罰只會比乖乖過去來的多。在心頭權衡了一番,那小丫鬟在緩緩朝杜云溪靠近,她的全身都在發抖,滿滿的茶水濺到了她的手背,一股灼熱感在手背上妖冶地綻放。
“你沒吃飯啊,這樣慢吞吞的!”杜云溪狠狠瞪了她一眼,從那小丫鬟手中接過茶盞,小丫鬟心頭一鬆,但下一刻,她忍不住在原地哇啦哇啦慘叫起來。杜云溪接過茶盞之後根本沒有收回,而是朝那丫鬟的臉頰潑去。滾燙的茶水順著她的臉一下往下,滑進了內衫。
簾子邊幾個丫鬟皆是心頭髮毛,但又暗自慶幸被茶水淋的不是自己。
“這樣燙的茶水,你想燙死我啊!”杜云溪尖聲呵斥起來,伸手就往那女子耳朵上掐。“滾,都給我滾!”杜云溪被後背針刺般的疼痛折騰地七葷八素,現在也實在沒有力氣教訓這一幫笨拙的下人。遂咬著發白的唇趕他們出去,眼不見為淨。哪兒知這對底下的丫鬟來說如臨大赦,急急忙忙福了禮,便爭先恐後退了出去。就連那還跪在地上的丫頭也趕忙連跪帶爬地走了出去。瞧著底下的丫鬟作鳥獸散,杜云溪又皺起眉頭來,這些該死的奴婢,做事情笨手笨腳的,跑起來卻是比誰都快,真是氣死她了!
杜云溪一邊呻吟一邊不忘這樣的疼痛是誰加在她身上的,杜流芳,她一定要讓她嚐到同樣的滋味!杜云溪的眼陡然睜大,映著窗柩外那慘白的天色,顯得異樣的猙獰和可怕。
“阿欠!”彼時的杜流芳正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坐在榻前,忽如其來一陣氣流湧上鼻尖。莫非是傷風了?
若水端了杯熱茶進屋,“小姐快些喝了這薑茶,去去寒。”
一杯暖茶下肚,杜流芳心頭總算舒服了些。獨自躺到榻上,捧了一本藍皮書看。這書上記載的是一些逸聞趣事,的確有幾分好笑,杜流芳掩嘴笑開。
天氣漸漸放晴,雨過天晴之後,周遭的空氣裡還瀰漫著一股泥土的清香味。五月遠遠地就瞧見錦慧風風火火地踏進了院子。她支起身來,瞧著這廂已經進到屋來的錦慧,疑惑道:“錦慧妹妹,何事?”瞧著錦慧這風風火火的模樣,莫非院子裡又出了甚事兒?五月想到這裡,她的眼皮莫名一跳。
錦慧說話卻是有些支支吾吾,“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錦慧說話的時候,一雙麗眸忍不住朝內屋探去。
五月眨了眨眼,“妹妹心中有何疑慮,當講出來,這樣扭扭捏捏的,倒不像你了。小姐在屋頭看書,姐姐引你進屋。”
錦慧低下眉頭,露出疑慮和不安來,思索片刻之後,終於同意跟五月一同進屋。
內屋,錦慧將那日在宴會上瞧見的事情一一朝杜流芳稟報之後。低垂下頭,等待小姐的裁決。而杜流芳則是安靜地坐在床頭,眼裡閃過思慮。錦慧所報之事與她所懷疑的一人有關,那就是鴛鴦。自那日許世榮被打之後,杜流芳就將鴛鴦調到了內院,而且又讓錦繡錦慧兩人盯著,並沒有出什麼差錯。只這次她前去赴宴,自然疏於對鴛鴦的監控。豈料鴛鴦趁此機會竟然將一隻香囊遞給了一名護衛,但偏偏這護衛是大夫人的人。若說是私下裡相互愛慕,互遞信物,可是需要尋著這樣的時機?況且那人是大夫人身邊的人,這就不得不引起她的懷疑了。只是一個香囊能做什麼?莫非那香囊之中有什麼奧秘?
“這鴛鴦,竟然對小姐這樣兩面三刀,真真可惡地緊!”若水牙咬切齒憤憤不平。她是大夫人派來做奸細的,小姐肯饒她一命,她非但不懂得感激,反而準備在背後插小姐一刀,這樣的人,真應該下地獄!
“若水,將你們的繡品拿出來給我瞧瞧。”若水五月的繡功都是經過鴛鴦的指點,想必能從其間瞧出甚貓膩來。
一方水藍色的香囊很快呈上,上面繡著一朵精緻絕倫的百合花,瞧起來栩栩如生,如在微風中招搖。這繡品瞧起來不過是比尋常的繡品好看一些,倒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杜流芳忽然想起那日摸著繡花之時,略微有些鼓起。下意識伸手摸了上去,感覺果然跟上次一模一樣。莫非這裡面有甚乾坤不成?!
“這鴛鴦是否來自蘇州?”杜流芳抬眼問了一個好似與這件事情無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