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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打了個寒顫。
錦繡臉色一變,急急辯白著:“小姐怎能這樣說,小姐肯收留奴婢姐妹兩人,就是奴婢的恩人。錦繡從不後悔跟著小姐來這裡,能為小姐做事,便是奴婢最大的心願。小姐莫要多想了,柳公子輕功卓絕,定然能夠找到血蘭的。”
杜流芳欣慰笑開,這些日子如若不是錦繡兩姐妹,只怕自己不知死過多少回了。固執著將手裡的雞肉遞給錦繡,嬌笑裡多了些許的調皮,“你也餓了,不是麼?人是鐵飯是鋼。既然要為我做事,也要先填飽肚子不是?”
錦繡聽了杜流芳這話覺得甚為有理,是以也不再拒絕,從杜流芳手裡接過雞肉,吃了兩口,對著杜流芳哧哧笑開。
一隻雞吃完,仍舊不見柳意瀟他們的蹤影,看來還是沒有找到血蘭。杜流芳跟錦繡兩人擠在一起,挨著睡著了。第二天一早,天氣放晴,夜中陰森可怖的森林在陽光的照射下,透出一種如墨玉般溫潤的色澤,起伏不斷的綿綿群山環抱過來,遠處的雪山也退去了夜中迷迷濛濛的灰色,白泠泠一片。寒氣源源不斷湧來,在森林之中升騰起嫋嫋娜娜的白煙。昨夜的熊熊烈火,這會兒只剩下火星子吐出的淡淡菸圈。杜流芳跟錦繡兩人見柴火所剩無幾,又去周圍撿拾柴火。等回來之時,柳意瀟他們總算回來了。
柳意瀟手捧著一株鮮紅若血的蘭狀植物,正是血蘭。杜流芳大喜過望,丟下柴火衝了過去,“血蘭找到了?”
這女人!不先問問他有沒有受凍有有沒餓,卻是關心這株血蘭。柳意瀟嘴角抽了抽,“嗯。”還不等杜流芳衝過來,柳意瀟繼續說道:“此時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他剛才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不遠處橫著野狼的屍首,又見四處狼藉一片、野狼的腳印到處都是,看來昨晚這裡經過了一場激戰。幸好杜流芳身邊那小丫鬟武功夠高強。柳意瀟一邊衝她吼著一邊暗自壓下心驚。當他回到這裡瞧著這地兒一片狼藉,野獸腳印深淺不一,地上一灘早已乾涸的血跡,杜流芳人影不見之時,他的心一下就慌掉。待上前檢視之時才曉得那竟是野狼的血跡,他的心總算是好受些,緊接著便瞧見杜流芳完好無損地從林中走出。
“哦。”杜流芳點了點頭,這時錦繡正好也從林間出來。眾人齊集,將那兩隻肥兔帶上,柳意瀟繼續抱起杜流芳朝來路而去。錦繡跟張伯緊隨其後,有了之前的經驗,杜流芳總算比之前好受多了。風聲依舊在耳邊刷刷拉拉地響,但是這一次她卻又一種乘風而飛之感。偷瞄了眼與她靠得很近的柳意瀟,他的眉目依舊像是一副很看的水墨畫,只是臉色異常蒼白、唇也微微泛著慘白。這時才發現,他的身體也是異常的冰冷。
杜流芳暗自心驚,下意識去瞧他身上的藍衣,藍色的衣袂飄飄,並無自己心中所想的汙垢。這時杜流芳才暗自呼了口氣,看來是自己多慮了。柳意瀟臉色不好應該是昨夜沒有休息的緣故。瞧著前方茫茫無涯的寒煙和蔥綠的樹林,杜流芳在心頭暗暗祈禱,希望能快些到達目的地。她看的出來柳意瀟這時體力已經透支,需要好好的休息。
杜流芳心中越是這樣祈禱越是覺得前途漫漫,柳意瀟掐在她腰間的手也越來越無力,若不是杜流芳抓得緊,只怕早就掉下去了。“你還好吧?”杜流芳無比乖順地趴著,一臉擔憂地望著柳意瀟。此時他的臉頰越來越蒼白,額頭已經滲出了密密的一層汗。杜流芳心中越來越急,若是柳意瀟支撐不住,這掉下去就是兩條人命!
柳意瀟雙目仍舊盯著遠方,沿著溪水水道飛去。薄薄的嘴唇慢慢逸出兩個字,“別鬧!”帶著幾分教訓和嚴肅。
好好關心他,得來的卻是一句訓話,杜流芳登時無語。離那座雪山越來越遠,四周的寒氣也漸漸消散,視線的可見度也擴大了些,遠遠地,杜流芳便瞧見了那窮途末路處丟擲在那兒的馬車、棕馬。終於回來了,杜流芳心頭回暖,摸了摸手心裡捏著的那株血蘭,嘴角咧開一抹無比歡心的笑容。
那兩低頭啃草的馬兒見有來人,理也不理,只一味低著頭吃草。地上的草已經被它們啃得七七八八,若要吃草就必須扯著脖子,也難怪他們不加理會,怕是餓壞了吧。
重新著陸之後,張伯便解了那兩馬的韁繩,將他們帶至另一處草肥之處飽餐。杜流芳跟錦繡倆坐在一起歇息。杜流芳接過錦繡遞過來的水袋喝了兩口水,就聽見柳意瀟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血蘭已經拿到了,此地陰冷潮溼,還是快些返回城裡吧。”
柳意瀟的語氣硬邦邦,杜流芳聽在耳裡不是滋味,這語氣分明就是命令她!杜流芳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水,這才放下水袋,瞪著柳意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