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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齊見杜流芳說的言辭懇切,再瞧了瞧大夫人啞口無言的模樣,聲音越發冰冷。
“不是這樣的,”大夫人怎肯認下,“皇上,此女陰險狡詐,別看她只有十三歲,但心思歹毒,用計深遠……”
大夫人的絮絮叨叨還沒說完,卻被杜流芳的話打斷了,“母親說女兒是鬼怪附身,可有甚證據?”相比之大夫人的激動,杜流芳神色淡定,清雅幽淡好似冰山上盛開的一朵雪蓮花。
大夫人到嘴邊的話語突然被硬生生憋了回去,證據?大夫人忽的靈機一動,“皇上,您請來法師,一驗便知。”
“荒唐!”大夫人話音一落,得來的卻出皇帝的厲聲呵斥,此時的君齊早已勃然大怒,“這宮中怎能出現那些汙穢之物,果真放肆!來人,將她給朕拖下去!”
許老夫人見君齊已然大怒,再也不在一旁觀望,趕緊湊上前來,急急忙忙道:“皇上請息怒,杜夫人也只是因為眼見愛女受苦,神情恍惚。這些日子杜府委實發生了不少怪事,杜夫人心中害怕,日夜輾轉不寐,精神越發不濟,這才誤以為家中有了鬼怪。又因杜三小姐剛好落水之後性情大變,這才誤以為那鬼怪是附在了杜三小姐的身上。眼見府上越發多事,她卻無能為力,神情越發恍惚,病情嚴重之時便會猶如此般胡言亂語、神經紊亂。杜夫人也是可憐之人,還望皇上恕罪!”天威難測,前一刻還極為寵愛的妃子可以瞬間厭惡,貶其品級,又何況是她們這些人呢。如若不撒下這個謊言,君兒的下場她真的不敢想象。
見大夫人一臉呆滯地瞧著許老夫人,許老夫人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斥聲道:“犯下如此大罪,還不向皇上請罪?”
杜流芳瞧著許老夫人的自導自演,頗覺有趣,到底薑還是老的辣。許老夫人這樣一說,大夫人的罪變得並不是不可饒恕,況且許老夫人還不忘將她落水之情性情大變的事情扯進去,令眾人心中還保持著懷疑的態度,不可謂不心機深沉啊。
大夫人見狀,也不敢再觸犯天威,趕緊對著君齊磕頭,“臣婦糊塗,還請皇上降罪!”此時的她,已然如夢初醒。剛才擺明了就是杜流芳給她下了個套子讓她往裡鑽,而自己那時候心慌意亂也就順著杜流芳的意思說下去了,殊不知這皇宮之中最忌諱鬼神之說,又怎麼可能讓法師進來一探究竟呢?還要母親機靈,不然自己有命沒命出這皇宮,都還是一個問題!大夫人低垂著腦袋,一顆珍珠般大的汗水很快滴落,沾到了地面。
君齊見這杜夫人說話是有些顛三倒四,還說甚請法師一類,果真是神志不清。他堂堂一國主宰,又何必同一個半瘋半癲的婦人較真?遂擺了擺手,興致索然地道:“罷了,罷了。”
大夫人聞言,心中大喜,忙不迭朝皇帝磕頭,“謝謝皇上,謝謝皇上……”而君齊不再看她一眼,急匆匆往涼亭外走。臨走時,卻朝那站於一側久久無話的高柔婉瞥過一眼。
“起來,皇上都走了!”許老夫人拍了拍大夫人的背,示意她站起。待大夫人歪歪倒倒站起之後,許老夫人冷不丁朝杜流芳瞧來。杜流芳則淡然處之,慢騰騰過來,“母親,原來您是神經錯亂啊,流芳還以為您是欲陷女兒於不義呢?有病就醫,咱們還是快些回去治病吧,哎這宴會也散場了,母親,是不是該走了?”精神恍惚、神志不清,也虧得許老夫人想得出來!
大夫人雙眉一凝,丹鳳眼中早有一道灼人的視線朝杜流芳射來,她緊咬著唇畔,幾近咬牙切齒,可是吐出來的聲音卻被她壓得很低很低,“杜流芳,你給我小心點兒,咱們走著瞧!”
好好的賞花宴會,卻演變成一場鬧劇。東道主被貶,眾人哪兒還敢在此地久留,生怕再惹上什麼禍事,皆是三三兩兩相約而去。
許老夫人跟大夫人更是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原以為這將是埋葬杜流芳的墳墓,可是這裡又變成了他們慘敗、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地方。那兩人哪裡肯多呆一會兒,趕緊出了涼亭,直奔上林苑外。此時此刻,他們早已將那為了她們齷齪的想法而被貶為昭儀的許玉拋諸腦後。
杜流芳看著那兩人悽惶逃竄的身影,嘴角往上翹起小小的弧度,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來。正欲踏步跟上去,卻突然從背後響起一道略帶磁性的聲音,“你這丫頭,倒有兩把刷子。”言語之中充滿了調侃的意味。
杜流芳回過頭,率先瞥見一抹白衣,來人身長七尺、器宇不凡,五官甚為景緻,眼角微微往上翹,帶著幾分妖嬈嫵媚,細而密的睫毛像孔雀羽毛一般散開,眼眸深邃、眼珠點漆,是個十足的美男子。
這人正是剛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