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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既是驚懼又是佩服的微光。若是她們哪一個遇上了這樣的場面,只怕嚇得被嚇暈死過去了。
一聽是毒蛇,杜偉擔心地仔細打量了一下杜流芳,見她衣衫被扯出了好幾道口子,汙泥、血跡沾滿了整件衣裳,連臉上都被刮出了兩道血印子,杜偉的眼神閃了閃,幾步走到杜流芳面前來,又細細打量一番,這才帶著一絲顫音問道:“阿芳,你沒事兒吧?”杜流芳這副模樣,他還真不能確定她是不是沒有被毒蛇咬到。
杜流芳瞧得出父親是真心關心她的,遂報之以柔和的微笑,“沒有。”那蛇的蛇頭是倒三角形的,全身色彩鮮豔,尾部突然收小,給人很突兀的感覺,這樣的蛇一看就是毒蛇。而且通常那蛇頭的倒三角形越發清晰、全身色彩越是鮮豔,它的毒性就越是大。這蛇無疑是其中的翹楚。只是令杜流芳疑惑的是,這條蛇長度超過四米,已經可以稱為蟒蛇了,可蟒蛇一類都是無毒的,這蛇還真是異類!大夫人要找到這條蛇,怕是費盡心思了吧!不,這一切,絕對跟許老夫人脫不了干係!
聽見女兒說無事,杜偉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他又朝那敞開的窗外瞧了瞧,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這好端端的,哪裡來的蛇?”若府上真潛伏著這麼大一條蛇,早就應該被發現了。而且像這種大蛇,一般都棲息在莽莽森林之中,怎麼會鑽進府上來了呢?
“據女兒所知,這種大蛇只有在暖溼的南方才有。”杜流芳瞧了一眼陷入迷惑之中的杜偉,這樣添了一句。
“莫非這是有人存心帶入府上的!”杜偉順著杜流芳的思緒想下去。也只有這樣才解釋得痛。杜偉的神色一點一點地沉下去,如今在府上與阿芳有仇的便是大夫人,這件事情一定跟她脫不了干係。杜偉想到這裡,正欲說話,這是卻聽見屋外傳來一聲極為刺耳的慘叫聲。
那一聲慘叫,在這陰森詭譎充滿殺機的夜晚,顯得更加古怪和不尋常。幾個姨娘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慘叫聲嚇得縮作一團。杜流芳正準備出屋子去看時,若水跟五月兩人衝了進來,“小姐,是青姨。”
青鳶?杜流芳探頭一瞧,果然見青鳶在倒在院子外。一張老臉露出極為痛苦的表情,眼裡含著無比的驚懼和恐怖。順著這個角度望過去,杜流芳正好瞧見那個被錦慧削下來的蛇頭正落在青鳶的小腿處。
青鳶死死抱住自己的小腿,雙眼瞪得發直,嘴裡還不斷呻吟出聲:“救命啊,快來救救我,救命啊!”
“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見那婆子一臉痛苦的表情,杜流芳有些捉摸不透,青鳶是大夫人的人,這毒蛇事件她肯定也是知曉的,一隻死掉的蛇的腦袋,不至於將她嚇成這副模樣。這其中定有隱情。
若水想起剛才的場面,嚇得舌頭打結,話都說不出來了。五月戰戰兢兢地說著:“剛才奴婢跟若水姐姐過來的時候,見到這婆子在屋外鬼鬼祟祟,像是要偷聽什麼一樣。這時,那邊被砍下的蛇腦袋,突然朝青鳶跳來,張大了嘴,死死咬住了青鳶的小腿。奴婢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情說起來真的是很匪夷所思,但是事實就是這樣。若不是她跟若水親眼所見,她們也不會相信。
眾人聽了,也覺得這件事情太過離奇古怪。那蛇的腦袋都已經被砍下了,居然還能夠蹦起來咬人?!
“這件事情不足為奇,以前我也聽說過這樣的事情。聽老人家說那是因為蛇是一種有靈性的生物,它的腦袋被割下之後,但卻保留著一股怨氣。這時若有人靠近,它便會騰空撲來,咬向那人。以紓解自己心頭的那個不平之氣。”眾人震驚慌亂之時,不知是誰這樣說了一句。
聽了那人的話,眾人更是驚詫地說不出話來。看來以後這蛇類東西,還是少惹為妙。
知道這件事情跟大夫人脫不了干係,而被蛇咬傷的青鳶正是大夫人的手下,只怕這件事情保不齊就是這婆子乾的,剛才還聽五月說這婆子在屋外鬼鬼祟祟,杜偉更覺得這婆子可疑。是以,他當機立斷地說道:“走,去大夫人寢屋!”
眾姨娘一聽,趕緊附和著點頭。這院落裡實在是太可怕了,她們早就想走人了。只是一家之主還沒有發話,她們也不敢動。眾姨娘緊跟在杜偉身後,畏手畏腳地走出屋來。這時,她們才瞧見剛才被蛇咬住的青鳶橫躺在石階之下。一雙老眼死死地睜著,卻沒有半點兒焦距,面部表情僵硬,鬢角紊亂的髮絲在夜風中如柳絮一樣飛揚,卻更顯得猙獰和可怕。她帶著血線的嘴張得老大,久久不能合上,面上明明凝著那樣痛苦的表情,卻一絲呻吟也聽不見。
一陣陰風襲來,膽小的八姨娘嚇得失口大叫,“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