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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還慘吧!
柳意瀟何時瞭解過自己?何時信任過自己?每每都是對自己橫加指責,他以為他是誰!這樣想的時候,杜流芳眼裡竟氤氳起一層溼意。
所幸杜流芳很快察覺,將眼淚逼了回去。在這樣一個不瞭解自己不懂自己的面前哭……不值得!
偏頭一瞧,那兩個婆子正看熱鬧一般望著這邊,杜流芳怒了,“你們兩個還不快進去通報,是想變成他這副模樣麼?”杜流芳順手朝那斷手的黑衣人一指。
再次瞧過去,那黑衣人腳下的血跡越發多了。兩個婆子頓時站不住腳,打了個寒顫,就逃也似的朝膳廳飛奔過去。
“幾日不見,三表妹威脅人的本領越來越大了?”柳意瀟琥珀色的雙眸不住地往下沉,看來他剛才還擔心在林子裡的血腥會嚇壞她,看來根本就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不知不覺中,他的語氣變得冰冷無比,心中好似給人砸了一塊冰,讓他突然感覺一種刺骨的寒冷。
杜流芳瞧著柳意瀟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心中又酸又澀,“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這下柳表哥可看清楚了?”杜流芳雙目沉沉,嘴角勾勒出淺淺的笑來,疑似嘲諷。
聽著杜流芳不知悔改的話語,柳意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看清楚了看清楚了,我看的清清楚楚!你簡直不可理喻!”柳意瀟毫不含糊地說著,說完之後就往氣沖沖往院子外走。
杜流芳怔忪地瞧著柳意瀟遠去的身影,心不住地往下沉。一旁的幾個小丫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前一刻那兩人還有說有笑,這一刻,兩個人就像是誰也不想理會誰一樣。這變化未免也太快了吧?
此時許老夫人被一眾丫鬟婆子擁出了膳廳,穿一身素白色棉裙,外罩一件同系色的大馬褂,發白的鬢角里斜插一朵小白花。她見到杜流芳還毫髮無損地站在院子外,暗自罵了一聲“這賤人命真硬”,然後蹣跚著步履步下石階。“不知你找老身何事?”
四下並無外人,她也不需要佯裝什麼。她與杜流芳的恩怨,她二人皆心知肚明,她也不想與杜流芳虛與蛇委,乾脆開門見山。
見許老夫人不跟她繞那些花花腸子,杜流芳輕輕一笑,慢悠悠地道:“今日流芳送二姨娘出府,再回到花廳之時已是人去樓空。有婆子指路說客人們來膳廳用膳了。於是流芳一行人等便朝著膳廳這邊過來,可是遇上遭黑衣人刺殺,差點兒命喪黃泉。若不是柳家表哥搭救,只怕流芳等人都不能在這裡回外祖母的話了。”
許老夫人聽得雙目一凝,敢情是柳家那小子壞她好事!“想不到這府上竟然會有殺手出入,定是上次那殺死阿榮的那批人,沒想到,他們還不能放過許家!”許老夫人捂著臉,雙眼登時變得通紅,一雙老眼好似隨時都能流出眼淚來。
杜流芳瞧著許老夫人這番做戲,不由得倒胃口。原來她連說辭都已經準備好了!她自以為是萬無一失,可卻漏算了她會逃脫。杜流芳冷笑出聲,“外祖母不必再做戲了吧,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你們都心知肚明。錦繡,將人帶上來!”隨後杜流芳長手往那斷手的黑衣人一指,清冷的聲音裡帶著幾絲危險,“這個人,便是那幫殺手的頭目,不知外祖母是否認識?”
許老夫人雙目之中充斥著滿滿的怒氣跟恨意,“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可能認識這殺手的頭目呢!莫非在許家遇刺,就是許家派的人?阿芳你未免太武斷了!”這杜流芳果真命硬得很,幾次三番都能讓她逃脫。還是她這人實在太可惡,連閻王爺都不收她的命!
“武斷?外祖母再三將流芳跟四妹留下來,緊接著又遇上了殺手。這一路過來,道上連一個掃地丫鬟都無,外祖母覺得這會是武斷麼?”
“事有湊巧,不過是湊巧罷了,無真憑實據,你怎麼可以這樣懷疑許家,你雖只十三,但依然可以去衙門告你汙衊!”許老夫人只覺一陣頭疼,這死丫頭現在是準備揪著許家不放了!
杜流芳看了一眼不威自怒的許老夫人,笑出了聲,“至於證據,這活著的殺手頭目不就是證據麼?”緊接著她又往那痛得近乎暈厥的黑衣人瞧過去,冷道:“你可有什麼好說的?”
黑衣人咬緊牙關,從嘴裡吐出一口血水,聲音聽起來倒是中氣十足。“我呸,想要撬開我的嘴,沒門!”
許老夫人見那黑衣人如此說來,這下連最後一點兒擔心皆被拋諸腦後,“阿芳,你可聽清楚了,這樁事根本無許家無關。外祖母只當你是剛才被那些殺手的追殺嚇壞了,才會如此胡言亂語。如你再提此事,就別怪外祖母對你不客氣了!”
那些因為屋外的吵鬧聲而從膳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