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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印,一個是屬於老夫人的,想必另一個是屬於你的。你說你在事後又去檢視了那茶盞,但是這茶盞上並沒有多餘的手指印,而且這上面的手指印很是清晰,並沒有重合的跡象,這說明茶盞只經過你二人之手。如此,杜小姐又如何能夠下毒?”
這人還當真不簡單!羅嫂雙目一沉,反駁道:“大人僅憑這一隻杯子便讓杜流芳脫罪,未免太過牽強。正如二老爺所說,只有這杜家小姐跟老夫人有仇,倘若不是杜家小姐,莫非還是老奴或者是老夫人不成?老奴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也曉得忠誠二字。老奴在老夫人跟前已經待了二三十年,會在這當口將老夫人殺害?老夫人自己更沒有理由殺害自己了!”羅嫂抬眸,與劉大人據理力爭。
劉大人大笑一聲,凜然道:“好個牙尖嘴利的婆子。婆子所說又未嘗不可能。雁過留毛,所以這裡也一定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的,一切自然會見分曉的,婆子稍安勿躁。”
他話音一落,便聽見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原來是剛才那侍衛請來了仵作和大夫,這會兒正往屋子裡趕。
一番虛禮過後,仵作上前替許老夫人驗屍,將許老夫人雙眼、嘴掰開檢視一番,斷言道:“回大人,死者確實是被毒殺而死。從死狀來看,死者並未七孔流血,所以這毒藥並不是見血封侯這樣要命的毒藥。若沒有估計錯,這毒藥應該是一種叫做魚尾草的植物。”
“武仵作所言不錯,這正是魚尾草。因其葉子酷似魚尾而得名,此物一般生長在水岸邊,葉有劇毒。但這毒又不是見血封侯的穿腸毒藥,毒性差不多要半個小時才會發作。發作時中毒者並不會受太大的痛苦,因為一發作,便已是死期,最多不過眨眼間,便會沒有氣息。”在一旁的大夫再檢視了茶水之後,順著仵作的話說了下去。
“婆子說是一進屋就看見老夫人在嘔血,如此,這毒發作的未免太快了吧!”劉大人沉聲問道,見一旁的婆子面色青白交加,卻一副啞口無言的表情,又道:“你這婆子滿口胡說,來人,將這人抓回京兆府,細細盤問!”
見兩個孔武有力的彪形大漢從劉大人身後閃出,羅嫂嚇得臉色早已大變,嘴裡還逞強糊弄道:“老奴說的句句屬實,並無半句虛言,大人一定要明察啊!”
見這婆子如此蠻橫無理,劉大人冷哼一聲,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事到如今,還在這裡大呼言辭句句屬實?“你說杜小姐一走,你就進了屋中,便瞧見許老夫人在嘔血。若真是如此,杜小姐要提前半個小時給許老夫人下毒,據老夫所知,半個時辰前,杜小姐還沒有到許府吧?你又說老夫人還在里耳邊耳語,說杜小姐便是殺人兇手,但這位大夫卻說這毒藥一發作,便當場斃命,又如何能有功夫與你說話?你說你事後去瞧了那茶盞,但那茶盞上面的手指印清晰可見,並無重合之處……這一切都在證明你撒謊!事到如今,你還句句喊著冤枉之詞?”
劉大人的聲聲逼問讓羅嫂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的胸口陡然一涼。這番說辭也不過是她臨時想到,如今想來竟然這般經不起推敲。“老奴……老奴……”事到如今,她也找不到什麼理由來搪塞過去。
“只怕你也是知情之人。你若老實交代,本官可以對你網開一面,但你若再這樣執迷不悔,咬著杜小姐不放,本官就只有依照律令將你處置了。”劉大人冷著一張臉,語氣森森道。
聽出了劉大人話外之音,羅嫂嚇得後背一陣涼颼颼的。可真要將事實說出來,那可就是間接承認了老夫人的確是派人刺殺過杜流芳啊,她這一說,老夫人的罪也就坐實了。老夫人這人都去了,死了還揹著罪名,將來投胎肯定只能到畜生道輪迴。想到這裡,羅嫂忙地低下頭去,對著劉大人磕了一個響頭。“大人,此事老奴真不知情,這茶是由廚房的人燒的。沒準兒她們在那時候就已經往裡面投毒了。老奴知道老夫人生平最討厭的便是杜家的三小姐,老夫人生前對老奴有恩,老奴這才逮著機會,將這毒殺老夫人的罪責往杜小姐身上扣。老奴如今自知自己罪孽深重,還請大人降罪。”
劉大人緊緊瞧著跪在他面前有些瑟瑟發抖的羅嫂,雙眉凝做一團。“去將廚房裡面燒水的人帶過來。”
半盞茶的功夫,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鬟已經帶到,她當心一跪,誠惶誠恐道:“見過大人。”
“這老夫人屋裡的茶可是你燒的?”劉大人瞧了瞧那女娃,長相還算周正,並不是賊眉鼠目之人,說起來話細聲細氣,膽子看起來很小。
“大人,是奴婢燒的。但這件事真的與奴婢無關啊!”那小丫鬟嚇得幾乎快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