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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計多端,趁著生病的由頭請孃家人幫忙,連理由都全了。”
五月也跟著唉聲嘆氣,“這個大夫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沒想到她還有後招!”五月心頭七上八下,這大夫人如今有孃家撐腰,小姐該不會有甚事兒吧?
若水一下也慌了神,“那怎麼辦呢,大夫人都恨死小姐了,不知道在那許老夫人面前怎麼編排呢。”
三個人聚在外屋你一言我一語,聲音越來越大,杜流芳被她們吵雜的聲音弄醒,眯著眼想莫不是有甚事兒生?隱隱約約聽著孃家、大夫人之類的言辭,杜流芳將其串聯起來,一個念頭竄進她的腦袋,莫非是大夫人孃家人來了?
杜流芳一個鯉魚打滾從床榻上坐起,以最快的速度將鞋襪穿好。正欲從踏板上下來時,若水已經撩了簾子進屋。“小姐,您醒了。”說話間,若水已殷殷地迎了過來。
“小姐,沒想到此次大夫人生病是幌子,不過是想將許老夫人引來為她做主罷了。”說這話的時候,若水粉唇微微翹起,一臉不服的模樣,頗有幾分嬌俏。
杜流芳擺了擺手,“我曉得。走,去祥瑞院瞧瞧。”其實她一早就知道大夫人絕對不會就此妥協,她孃家如今家大勢大,又出了個許貴妃,比起杜學士府都還要榮華上幾分。這樣的好靠山,大夫人又怎會不好好利用?
甫一進祥瑞院的大廳,杜流芳就感覺有一道逼人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好似她是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將她上上下下仔細打量。杜流芳坦然迎上那打量的眼神,視若無睹地淡笑起來。
那瞧她的人正坐在正廳裡首座的位置上,正是大夫人的母親許老夫人。但見她身穿一襲暗紅色錦繡衣袍,項上帶著一摞金寶珠玉,周身華彩,令人稱羨。她雖已是七十歲高齡,卻因保養得宜,寬寬的額上僅有幾道淺淺的皺紋。膚色淨白,嘴唇飽滿,依稀可見當年的貌美如花。唯有那滿頭銀洩露了她年齡的秘密。一雙泛著點光的眼猶如黑夜中突起的閃電,令人瞧著覺著後背有些寒。杜流芳請過安之後,心中暗暗一嘆,果然是當了幾十年的主母了,渾身儀態果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她的身側站著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頭,身罩煙霞色錦緞上衣,下搭淡粉色繡荷花煙羅裙。脖子上用紅細繩繫著一塊通透的美玉,越襯得那丫頭貌美如玉。只是她水靈靈的眼睛裡卻飽含深惡痛絕。杜流芳暗自一哂,這便是許府大房的大小姐許蘇林。見她祖孫對她這般模樣,只怕大夫人早已向著許老夫人訴苦,說她是如何如何壞了。
大夫人陪著許老夫人坐在一旁,臉頰蒼白,但雙眸卻帶著深藏不露的笑意。許老夫人另外一旁則坐著面無表情的杜偉。幾個姨娘跟著站在椅後,皆是低眉順眼,一副恭謙模樣。二房的二夫人跟她的女兒杜如笙也湊著熱鬧,在一旁站著。
杜流芳默不作聲,退到桌椅後挨著小姐們站好。
許老夫人打量杜流芳良久之後才收了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阿芳多時不見,如今已出落得如此水靈了。”
杜流芳跟她划著太極,“外祖母謬讚了。倒是外祖母,如今像是越的硬朗了。”都七十歲的高齡了,還親自來杜府一趟,不正說明她身體硬朗麼?
幾句寒暄之後,許老夫人將話扯回了正題。她輕咳一聲,雙目炯炯瞧著杜偉。“我聽君兒說,阿溪犯了事兒,被你攆去水月庵帶修行了?”君兒是大夫人的小名兒。
杜偉被許老夫人逼問得眼皮一跳,果然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只是這會兒他只得斂下心緒在許老夫人面前陪著笑容,“小婿也不願的,只是……只是阿溪那孩子做得實在太過分了,小婿也只好忍痛,將她送去水月庵磨練性子,修身養性。”此時他的心頭已經有了深深的疑慮,昨日阿溪才被送走,今早大夫人就病了,不過幾個時辰,許府的老夫人便趕上門來,這一切,倒像是一個陰謀,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根線在牽引著。如若真是如此,這件事一定跟大夫人脫不了干係。
“阿溪不過還是孩子,你又何必太過計較?”許老夫人笑出聲來,語重心長地說道:“人都有犯錯誤的時候,你又何必這樣苛責一個孩子。那水月庵,吃穿用度自不必說,阿溪還要忍受那孤燈伴睡、寂寥孤獨,你又於心何忍?”許老夫人說到最後聲音哽咽了一下,一雙飽經風霜的眼已經染了淚花。
杜偉哪裡承受得住,趕緊站起身來,“岳母教訓的是,是小婿太過意氣用事了。只是阿溪這孩子,如若不從中吸取教訓,日後嫁與夫婿,會吃很多暗虧。倒不如如今將她性子掰一掰,也是全為了她著想。”再怎麼說,不可能昨日才將阿溪送進水月庵的,今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