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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麼維護杜云溪,杜云溪做什麼是對,她做什麼都是錯?“柳意瀟,既然你這樣認為,我說什麼也是無益。”杜流芳冷冷掃過他一眼,很快步出了屋子。本來她是來瞧他傷勢如何,可是如今看來,沒有必要了。人家既然不領情,她又何苦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從柳意瀟房中出來之後,杜流芳直直往自己屋中行去。臉色陰沉,嚇得兩個迎面過來的小尼姑都不敢上前,最後擇道而去。五月亦步亦趨跟在杜流芳後面,惴惴不安的心是提到了嗓子眼。想要安慰杜流芳,卻又怕自己一開口,便會將小姐的怒意給撩撥起來。只好默默無聲地跟著,輕手輕腳過去給杜流芳倒了杯茶水,讓她消消火。
五月還是頭一次見小姐將自己的情緒這樣深刻地寫在自己臉上,就是大夫人,小姐也只是冷笑而過。心中暗道,柳少爺對小姐來說,是不同的吧。
接近午飯的時候,五月來報馬車已經到了。東西早已收拾好,只等馬車一到,便可回府。杜流芳先去給水月庵的主持師太告了辭,這才出了水月庵。
水月庵前,只餘下一輛風塵僕僕的馬車。一個老伯正坐在馬車的案板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長長的馬尾。杜流芳撩眼眺望,但見山道拐彎之處有一輛馬車正疾馳著。心間一沉,他就這麼不想看到她。
聽著匆匆的腳步聲,若水便知是小姐一行人出了庵堂。正欲迎上去,卻見小姐的視線落在了遠處,若水回頭一瞧,剛好瞧見了一輛馬車轉過山道消失不見。若水頓時瞭然小姐心中所想。小碎步上前,怯懦懦說道:“柳公子說他還有急事,就先不等小姐了……”
他不想見到她,她還不想見到他呢。杜流芳斂去眼中所有的情緒,淡淡道:“無礙,扶我上車吧。”
“哎,小姐。”見小姐反應冷淡,沒有被柳公子的舉止所傷她也就安心了。
跟柳意瀟鬧翻之後,一連幾天,柳意瀟都沒有來過府上,杜流芳也不知道他的傷勢有沒有好轉。只是柳意瀟這麼不想見到她,她又何必想那麼多。杜云溪被接回府上之後,當下下午才醒了過來,但是意識薄弱,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徹底醒了過來。醒來之後杜云溪也不哭不鬧,似乎已經接受了嫁給安採辰當妾的事實。大夫人此時一顆心都撲在杜云溪身上,哪裡有時間理會杜流芳?
六月的日頭正高,院子裡的花花草草皆受不了這份炎熱,紛紛聾拉著腦袋,一副病怏怏模樣。蟬蟲扯著嗓子,在樹梢上聲聲嘶鳴。杜流芳用過午膳之後就安靜地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剛剛讓錦繡取了最新完成的書稿拿到有間去換銀子,現在手裡頭空空的,不趕寫出來心裡總是不踏實。等她大概寫了一個章回之後,錦繡回來了,只是她苦著一張臉,像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一樣。
杜流芳見錦繡拉長的臉,又瞧見她的手中還捏著她交給她的包裹,心中莫名一抖,“錦繡,這是怎麼回事兒?”
錦繡心頭一涼,最怕小姐露出這樣一副失望的表情。但是最終還是要面對這一幕的,錦繡頓了頓,“有間的管事說他們東家覺得這書滯銷得很,所以不再需要小姐提供書稿了。”她低下了頭,繼續說著,“還有,奴婢擔心其中有詐,躲起來聽見那管事說,這一切都是柳公子的吩咐。那間書鋪是屬於柳公子的產業。”
杜流芳睜大眼睛,腦海之中有一瞬間的空白,漸漸地眼前浮現起那日管事莫名其妙的表情,這才瞭然。想必自第二次她踏進有間,這一切都在柳意瀟的掌握之內。原本以為柳意瀟只是個將所有情緒都掛在臉上之人,可是如今才曉得,他也會唬人也會騙人。一股遏不可耐的怒意在心間流竄,原來這麼久以來,他都是把自己當猴耍?!
杜流芳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頭的怒意,豁然而起。“柳意瀟現在在何處?”
錦繡回屋時特地打聽了柳意瀟的下落,遂並沒有被杜流芳問倒,“聽別人說,是在沈府。柳公子自傷好之後,基本每天要去沈府晃悠一圈。”
“沈府?”杜流芳陷入沉思,努力想著京城官宦之中哪家姓沈,突然之間一個率性不乏英氣的身姿飄進了她的腦海之中。那日在流觴曲水會上遇著的那名女子,柳意瀟似乎對她情有獨鍾,那姑娘也剛好姓沈,莫非真是去了那女子的府上?
杜流芳努力回憶著,事後她也刻意去留意了那女子的名字,“沈玉棠”三個字突然鑽進了她的腦海之中。這時,杜流芳簡直可以確定無疑。柳意瀟素來喜歡海棠花,而這女子的名字之中剛好有個棠字,這一切,還不足以說明麼?杜流芳心間一酸,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