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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下帶走了一名弟子,半道上他扮作了祭司弟子,這名弟子頂替他嫁給白玉鳳。
頂替他的少年運氣很好,來白狄之後沒多久就懷孕了,白玉鳳很高興。但銀腰不滿足於只做一名皇子身邊的扈從,想要憑著自己的箭術在白狄取得一席之位,這才有了燕雲度上次毒發性命垂危之事。
謝逸華盤膝坐在地上,把玩著手中的匕首,聽銀腰將自己來歷娓娓道完,才慢吞吞道:“你是蒙我的吧?”
銀腰:“……你大娘的!”
謝逸華樂了:“你一個皇子,怎麼滿口俚語?看來撒撒皇室教養不怎麼樣嘛!”氣的銀腰漲紅了臉,她卻拿匕首拍拍他的臉蛋:“不過不要緊,你說慌也好,說實話也罷,等回了我師門,自有人知道真假。”說著掏出自己的手絹,團巴團巴塞住了銀腰的嘴巴。
銀腰滿眼不甘,“嗚嗚”向燕雲度求助,側過身子試圖滾向燕雲度,謝逸華以一個利落的手刀結束了他的所有掙扎。
燕雲度:“……”原來手刀是她一慣用來對付人的方式啊?!
謝逸華卻不管燕雲度滿臉沉思,起身向他拱手:“在下受牟統領相邀前來南疆大營為燕少帥解毒,功成身退,臨走還要向燕少帥討要一份酬金。”
“你……要走?”燕雲度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快就要走,戰事還未結束,但想想她本就不是南疆大營的將士,自然來去自由。
謝逸華的臉明明遮在銀色面具之下,但燕雲度卻覺得她在擠眉弄眼,因為她的聲音裡飽含著笑謔之意:“少帥這是捨不得在下嗎?不過你那小侍從大概不這麼想,不如就付了酬金,好讓在下早點離開。”
燕雲度大是懊惱自己的遲疑,後面的話就利落無比:“不知道齊先生想要什麼酬金?”若是黃白之物,當不致讓她開口。
謝逸華指指昏迷的銀腰:“實不相瞞,在下師門中有人也中了與少帥一樣的毒,既然銀腰知道此毒來歷,當不得要藉此人回滄浪崖一趟,等師門之事了結,再行奉還就是了。另外還需快馬一匹,此地離師門有些遠,在下的體格扛著銀腰回去有些吃力,只能向燕少帥借個腳程。”
鍾離聽說謝逸華要走,差點扯著她的袖子不撒手:“齊先生!齊先生!南疆大營正是用人之際,我等生而為女,又習得一身功夫,自當保境安民,為國效力!先生能力卓越,不如留下來在少帥帳前聽令?”
她自見識過謝逸華在烏恆山殺入白狄陣營的威勢,赫然又是一員戰將,雖然行事有些不靠譜,放著好好的白狄王不活捉回來,捉了個蒙著腦袋的少年郎,但假以時日,感受過南疆大營軍中鐵律,想來還有進步的空間。
燕雲度送她的是自己多年的坐騎蹄血玉獅子,兩年前在戰場上受了傷,雖然一般的長途騎行沒問題,但卻不能再上戰場。
錢方在旁邊瞪圓了眼睛,小聲捅捅錢圓,不可置信:“少帥……少帥怎的將玉麒麟送她了?”
銀腰被謝逸華跟一袋糧食似的扔到了馬上,所不同的是手腳分開用兩條繩索綁著,他的胃部抵在馬背上,一頭金毛垂下來遮住了臉部,與大烈男子形貌殊異,但從露出來的細白的脖頸來看,也不難判斷出他的容貌著實不錯。
錢圓:“少帥的坐騎,他願意送誰就送誰,你心疼啦?”
“我心疼什麼呀?這不是……你瞧瞧那個色胚,來一趟南疆大營,還要帶個美男回去。”錢方的鄙視都從鼻孔裡快溢位來了。
謝逸華審問銀腰的時候,旁觀者只有燕雲度一人,錢方等人就更不知內情了。
謝逸華被鍾離拖著不放,她看看老高的日頭,無奈道:“鍾將軍,我家裡還有十七八房小侍等著呢,你將我留在南疆大營,只恐美人傷心!”
“啊?”鍾離驚詫的鬆開手,她已經翻身上馬,向大家拱手告別,接過燕雲度遞過來的程儀,順手塞進了行囊:“多謝燕少帥厚儀,大家就此別過!”
直等玉麒麟揚起一道沙塵,跑的只剩一道影子,鍾離才嗷嗷叫著反應過來:“……齊二真有這般好色?”
呂將軍搖頭笑嘆:“她不過是嘴上胡說八道而已,真好色的早都上手了。”
燕雲度:“……”呂將軍眼神有點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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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逸華離開南疆大營之後,一路急行。還未滿一個時辰,馬背上的銀腰就被顛醒了,“唔唔”叫著掙扎了起來。她在疾馳的馬背上拍拍銀腰的背:“別叫別叫,再叫我把你扔下馬去!”
銀腰見識過她的手段,忍了一刻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