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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家男兒醜的舉國皆知,嫁不出去才是大難題呢!
難得安定郡公從小有自知之明,知道在美貌與賢淑上被別家兒郎甩出幾條街去,難得開竅,另闢蹊徑去戰場上吃苦受罪的揚名,真是難為他了,費盡心機就為了嫁出去!
她的這番話讓身邊圍著的眾人都深有同感,常佩雅難得拍著她的肩膀誇她:“阿陽今兒出門帶了腦子啊!”
“去你的!”吳思陽恨不得踹她一腳。
太女作評,眾人下注,原本一面漆盤裡押席瀚,一面押謝逸華。
押席瀚的漆盤裡擺滿了下注的彩頭,從太女婦夫的龍鳳佩,到謝安華以及謝佳華,乃至於謝芷華一干狐朋狗友的賭注,擺了滿滿一漆盤。
另外一個漆盤裡孤零零放著一塊鸞佩,卻是謝君平所押。
謝芷華對謝君平充滿了同情:“君平,要不你還是押阿瀚吧?大家都知道你是端王的伴讀,但現在可不是她的跟班了!你瞧瞧就連端王的同胞妹子也為顧情面押了阿瀚,你又是何必呢?”
謝君平聽到外面傳言之後,才知道謝逸華揍人的時候並沒有打著自己的旗號,完全不妨礙她與謝芷華在外面尋歡作樂,很快就又投入了這幫狐朋狗友的懷抱,近來樂不思蜀,日子過的十分逍遙。
但再逍遙,她對端王的認知從來就沒改變過,從小到大吃虧太多,想要裝糊塗也難。
她作出為難之色,似乎十分心疼自己那塊鸞佩:“早知道今日還有這麼一出,我就換個不起眼的東西來了。算了算了,若是我不押端王,賭局可就沒法開了!”完全是一副捨身成仁的模樣。
謝芷華感動的拍拍她的肩:“君平,還是你夠姐們!等會阿瀚贏了我跟她說說,讓她把你的鸞佩還給你就是了!”
謝君平心裡暗樂:到時候誰贏還不一定呢!嘴裡卻客氣道:“那就謝謝了!”
謝逸華環視一週,見大家都下完注了,便從自己身上解下隨身佩戴的流雲百福和田玉佩,緩緩放進了押自己的漆盤裡:“既然盛情難卻,你們一定要比箭術,我也就不為難自己了,郡公替本王比也是一樣的!我押安定郡公贏!”
謝君平全程圍觀,差點笑破了肚皮,眼看著端王殿下將安定郡公推出來,那位老實頭居然當真肯聽她的,一幫人去宮裡的校場比試。
席瀚是抱著必勝的信心去的,與燕雲度站在百米開外的靶子前時,還頗為洋洋自得:“安定郡公請?”
燕雲度頗為謙遜:“席女君先請!”
席瀚自來就沒瞧得起男人過,大烈王朝女子為尊,男人不過是女人腳底下的泥,身邊的附庸,高興了寵一寵,不高興晾在一邊,竟然騎虎難下,與男人下場比試,如果不是太女作證,已經算是對她的折辱了。
她立在原地,吩咐宮人在遠處豎靶子的地方拴三條紅繩,上面墜三枚銅錢,屏氣凝視,連射三箭,等著宮人報數。
隔了足有兩百米距離,守靶子的宮人激動回話:“稟太女殿下,席女君將三枚銅錢都釘在了靶心!”
眾人紛紛恭喜她,謝芷華趁機取笑:“端王殿下,不如認輸得了?”
謝逸華轉頭向燕雲度小聲道:“輸了也沒關係,不過圖一樂,不必當真。也不是戰場上的生死較量,你就當陪她們玩玩而已。”
燕雲度心裡頗不是滋味,要嫁的妻主箭術稀鬆平常,這句話卻說的很是中聽,他自己倒是不在意輸贏,可是卻不想讓她在宮裡當著這一眾姐妹以及貴女們的面丟臉!
他微微一笑:“想讓我輸也難!”吩咐宮人去牽一匹馬來。
眾人瞧的熱鬧,明明是射箭比準頭,難道在馬上還能更準不成?想想也知道了,在馬上射箭,動來動去,準頭大減,難度加倍。
席瀚不由眯起了眼睛,心裡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敢在比試準頭的時候提出騎馬,這得是多大的自信啊?
難道這位安定郡公真是箭法如神?
不多時宮人果真去御馬監牽了一匹馬來,燕雲度翻身上馬,利落的身手讓在場眾人看傻了眼。大家都聽過他所立的赫赫戰功,但人總有一種慣性的盲區,不是自己親眼所見,外面傳的再厲害也只當熱鬧來瞧,心底裡並不會真相信,尤其——安定郡公還是位應該待在後院繡花的郎君。
但安定郡公騎著馬在校場飛奔,原本還覺得他很醜的不少女君卻好似第一次見到他,只覺得他打馬飛馳而過,竟然英氣勃勃,不亞於女君。箭去如飛,朝著重新懸掛的銅錢疾射而去,連珠炮便是三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