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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一天之內,皇上經歷了喪子之痛,整個人蒼老了許多。
陳元昭和魏王一起出了寢宮,魏王要留下,陳元昭自然不會留在崇政殿不走,對魏王拱手道:“魏王殿下在這裡守著皇上。我就不多待了,先告退一步。”
魏王說道:“我送你一程。”
所謂送他一程,顯然是有話想私下說了。
陳元昭心領神會,扯了扯唇角:“那就有勞殿下了。”
魏王的個頭頗高,和陳元昭不相上下。然而,陳元昭身姿挺拔,步履穩健。相較之下。走路一顛一跛的魏王就差的遠了。
陳元昭難得體貼一回。刻意放慢了腳步,免得魏王難堪。
魏王自嘲地笑了笑:“我走路不便,所以不喜和別人並肩同行。別人遷就我的步伐。我心中也會疙疙瘩瘩的不痛快。若是不肯遷就,就是當面讓我難堪,我心中更不高興。時間久了,脾氣愈發古怪。”
陳元昭淡淡應道:“區區腿疾算什麼。魏王殿下雄才大略心懷天下。將來必能成就一番事業。”
魏王意味深長的看了陳元昭一眼:“我空有凌雲壯志,只恐父皇不給我這個機會。有珠玉在側。我這個行走不便的兒子,豈能討得父皇歡心。”
魏王說的隱晦,陳元昭卻回的直接坦然:“殿下何必多慮。皇上不肯派你去山東,是捨不得你以身險。畢竟太子殿下在那兒遇刺身亡。秦王身受重傷生死不明,還是我這個擅長領兵身手又好的武將去更合適些。”
魏王臉色稍霽,拍了拍陳元昭的肩膀:“父皇這般器重你。你可要好好表現,不要讓父皇失望。”
陳元昭神色淡然:“為皇上分憂。是為人臣子的分內之事。”
一口一個臣子,令魏王聽得心中舒暢了不少:“父皇只給了你三天準備,看來是沒時間為你送行了。”
陳元昭挑了挑眉:“殿下襬好慶功宴,等我回來就是了。”
自信滿滿,卻又是那樣的理所當然。
魏王扯了扯唇角。
待魏王迴轉後,陳元昭臉上擠出的笑意也淡了下去。
魏王此人,生性精明多疑又心胸狹窄,對他時時存著試探,實在沒什麼容忍之量。狡兔死走狗烹這種事,做的只怕比楚王還要順手。
說起來,皇上也很可悲。生的兒子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
。。。。。。
天邊的晚霞留下最後一抹絢爛,夕陽的餘暉籠罩著輝煌氣派的延福宮。
幾個太醫一直守在延福宮。可葉皇后一直昏迷未醒,宮女們噤若寒蟬,不敢發出聲音。延福宮裡的空氣沉悶,令人喘不過氣來。
太子遇刺身亡,對大燕朝來說意味著失了儲君,必然會引起動盪不安。
皇上當然是很傷心的,可皇上還有三個兒子,傷心過後,再另擇一個為儲君就是了。
對葉皇后來說,失去的是寄託了全部希望的嫡長子。其傷心程度要遠勝過皇上。從得知了噩耗之後,便氣急攻心昏迷過去,半天過去了還沒醒。
太醫們正斟酌著如何救醒葉皇后,就聽宮女們一起跪下行禮:“奴婢見過楚王殿下。”
楚王來了,太醫們自然不敢怠慢,立刻起身行禮。
楚王皺著眉頭,沉聲問道:“母后還沒醒嗎?”
其中一個太醫恭敬地應道:“啟稟楚王殿下,皇后娘娘傷心過度,一直昏迷不醒。臣等正在商討藥方。。。。。。”
“為什麼不施針?”楚王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溫和的聲音裡透著冷冽。
太醫一驚,忙應道:“不是臣不願施針,只是皇后娘娘心情極度不穩,早早施針讓娘娘醒來,只怕娘娘身子經受不住。”
楚王眸光一閃:“現在就施針,半個時辰內,母后若是還不醒,本王為你們是問!”
素來溫和好脾氣的楚王,一旦搬起臉孔發起脾氣來,格外令人心驚。
太醫們不敢怠慢,齊聲應下了。
在太醫們的竭力施針救治下,不到半個時辰,葉皇后睜開了眼。
此時天色已晚,延福宮裡燃起了許多燭臺,照的裡外亮堂堂的。葉皇后睜開眼睛之後,沒說過半個字,只不停的落著淚。
很快,眼淚便溼透了枕畔。
楚王低聲吩咐一聲,命所有人都退下。
偌大的寢宮裡,只剩母子兩人。
楚王坐到床邊,用溫熱的毛巾為葉皇后擦拭淚痕。可還沒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