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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和芳華深入北齊內地,雖然是一步險棋,但也卻是一步奇招。”
秦鈺沉沉地哼聲,“若是他們都沒了命,就算我們奪了這江山,又有什麼意思?”
謝墨含一時沉默。片刻後道,“皇上不能這樣想,從小橙子走後,我這心下便一直不安。如今小橙子連他們的面都沒見到,回來了,我這心反而安穩了。他們有他們的選擇,我們有我們的使命。任由他們去吧。”
“連面都見不到,不任由他們去又有什麼辦法?”秦鈺無奈地揉揉眉心,“時也命也運也。”
“他們從雪城,避開齊雲雪的眼線和北齊的視線,走深山之澗,最快也要半個月到落霞山吧?”謝墨含道。
秦鈺點頭,“不錯。”
“我聽聞,北齊傳出訊息,言宸解了雪城之危後,送去了盟書,齊雲雪沒簽,則是找言宸要婚書。言宸還沒給雪城回信。也許這其中會有變。”謝墨含道,“沒有婚書,齊雲雪不見得幫北齊。”
秦鈺搖頭,“言宸為了北齊能揚長避短,以醫毒之術來贏秦錚,區區婚書,又怎麼會拿不出?更何況,他和齊雲雪本來就是自小訂立的婚約,這些年,齊雲雪和玉家關係甚密。”
謝墨含頷首,“倒也是。不過希望他們不會這麼快聯合出兵,否則,沒等秦錚和芳華趕到落霞山,我們在漁人關就受到前後夾擊的話,實屬不妙。”
“聽說北齊王早就出京了,想必不日便會到達玉霞坡與齊言輕匯合。以北齊王的脾性,應該會立即出兵。”秦鈺道,“我們要想一個策略,暫時拖住北齊和雪城,都無法出兵。為他們爭取時間。”
“自從南秦和北齊打第一仗,開戰起,從京城運送到漠北的糧草,已經運送了兩批。”謝墨含道,“我南秦軍餉糧草一直以來未曾儲備,是即需即儲,北齊顯然十分清楚,是以,齊言輕即便大敗,慌忙撤出漁人關前,也一把火燒了糧庫,未曾留給我們。依照我的算計,哪怕有謝氏傾盡全力,也只能再支援一批。而一批糧草也頂多能堅持三個月。”謝墨含道,“我們最怕打的就是拖延戰。一旦拖延,糧草軍需不足,就是大害。”
秦鈺抿唇,“但即便是怕打拖延戰,如今這半個月的拖延也至關重要。北齊王出京,親赴戰場,雪城出兵,前後夾擊,我們不拖延的話,恐怕抵不住兩方的攻城,就算抵得住,也是個魚死網破的下場。”
謝墨含頷首,“所以,除了要想辦法拖延外,我們還要想再想辦法籌備糧草軍餉。”頓了頓,他道,“昨日收到林溪的傳書,這些日子,信中談到,他和謝伊為了籌備第三批糧草軍餉,各種辦法都用盡了。除了謝氏,就連嶺南裕謙王那裡的糧草都拿出來了,南秦的其它地方也已經是最大限度地被程銘和宋方給搜刮殆盡了。我們再想籌備第四批糧草,南秦是再拿不出來了,只能從北齊入手了。”
秦鈺臉色沉凝,“北齊如今除了我們攻到的漁人關,其餘地方,一時半會兒,怕是很難找到突破口。”頓了頓,他道,“不過,從北齊入手奪糧草,也不是不可行。”
謝墨含點頭,“信中還提到,謝伊前往北齊,暗中籌備糧草軍餉。”
秦鈺皺眉,“她一個女孩子,還是算了。”
謝墨含道,“林溪信中說謝伊主意已定,爺爺和六嬸母都沒反對,早已經在爺爺回京的三日後,啟程了。算算時間,跟你出京前後腳。如今快到邊境了。我即便如今寫信回去阻止,也是無用了。這小丫頭有些時候跟芳華一樣,十分的倔強,認準一件事情,非做不可。”
“她沒有武功,且是個從未踏出京城的女兒家,老侯爺和六房的明夫人怎麼由得她亂來?”秦錚道。
謝墨含嘆了口氣,“她雖然沒有武功,也從未踏出京城,但見識卻不是個短淺的。爺爺沒回京城前,芳華又離京的那段時日,忠勇侯府和謝氏的庶務,都是她在打理。且我聽林溪書信中的意思,本來他打算與他一起來邊境,說她死活不讓,非要自己出京。最後還是舅舅說他在邊境待了多年,對北齊的內地也熟悉,才同意舅舅跟她一起。”
秦鈺聞言不再言語。
“不知道他們是否來漁人關。”謝墨含又道。
秦鈺搖頭,“他們既然打定主意是要深入北齊內地,不見得來漁人關,若非你的書信,朕也沒得到絲毫她出京前往北齊籌備糧草的訊息,既然隱秘功夫做得如此好,想必不會來漁人關惹人耳目。”
謝墨含點頭,“皇上說得有理。”頓了頓,問,“既然是這樣,我們是否還要再另派人前往北齊弄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