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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了嗎?”秦憐等了一會兒,有些等不及地問。
謝芳華點點頭,“看清楚了。”
“你賭哪一家!”秦憐問謝芳華。
謝芳華瞅了秦憐一眼,“我賭哪一家要現在說出來嗎?”
“有明賭和暗賭,你若是選明賭,自然就要說出來。若是暗賭,那自然就不必說了。將你選的號和賭金寫上,送到裁判大人那裡去。”秦憐道。
“裁判是誰?”謝芳華問。
“諾,那裡!右相大人。”秦憐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處帷幔搭的帳子,帷幔是代表春意的綠色娟紗,其實不厚重,遮擋不住裡面的情形,能讓人隱隱約約看到,此時有兩個老者坐在帷幔內,她解釋,“其中一個是右相,另一個是法佛寺的普雲大師。”
“普雲大師也來參與這等玩樂?”謝芳華看了一眼,微微挑眉,普雲大師也是個人物,在南秦名號極其響亮,在佛之一道上,很得民心。雖然法佛寺丟失了《心經》,但是皇上並沒有怪罪他。
“出家人不打誑語!每年普雲大師都受邀參加迎春的賽場。”秦憐道。
謝芳華收回視線,笑了笑,出家人不是不打誑語,只不過是佛之一字,讓人信奉而已。
“你是明賭還是暗賭,快說!”秦憐催促她。
“暗賭!”謝芳華道。
秦錚瞪眼,“我想明賭!你得聽我的。”
“我為何要聽你的?”謝芳華搖搖頭,見秦憐剛要糾纏,她慢聲道,“我暗賭,可以幫你出一份明賭的賭資。”
“這還差不多!”秦憐本來不滿,聞言眉眼笑開了。
“還有我,也給我出一份。”秦傾立即湊過來。
謝芳華覺得反正也不是花自己的錢,遂大方地點點頭,“好!”
秦傾也頓時笑開了。
“芳華姑娘,我們這裡玩的可是大賭,不是小賭,你知道一份賭資多少嗎?”程銘看向謝芳華,見她搖頭,他豎出一根手指頭。
“一百萬兩?”謝芳華猜測。
程銘頓時一怔。
宋方等人也齊齊呆了。
這時,李沐清從人群后方走過來,溫和地笑道,“程銘兄,你想嚇唬別人,如今自己被嚇到了吧?”
程銘回頭,對李沐清唏噓了一聲,抹抹額頭的汗,用怪異的眼光看著謝芳華道,“不愧是被秦錚兄看上的人,張口就能吃死人啊。”
“聽音姑娘,我們賭十萬兩來一局,你來到就給加了十倍啊。”王蕪嘖嘖了兩聲。
鄭譯笑著點頭,“去年才五萬兩的賭注,今年加了一倍,我們覺得也夠多了。沒想到,你可真是……”
謝芳華偏了偏頭,用手帕掩唇咳嗽了一聲,“是程公子說你們玩的是大賭,我以為定然是極大了,才胡亂猜的。”
“你可是真會猜!我這些年在宮裡皇叔、皇后娘娘、太妃以及各宮娘娘給的小金庫加起來也沒這麼多。”秦憐瞪了謝芳華一眼,嘟囔道。
謝芳華無辜地看了秦憐一眼,誰讓她早不說了。
“你既然說了一百萬了,那你就下十注,輸個乾淨的話,看我哥哥來不來贖你。”秦憐慫恿謝芳華。
謝芳華掃了一眼眾人,“你們都下多少?”
“明賭贏了下多少贏多少,但是暗賭贏了翻一倍,若是輸了的話,明賭下多少輸多少,暗賭則是下多少,輸了的話,翻倍輸多少。若是贏了,你一百萬兩就變成兩百萬了。輸的話,你就輸兩百萬兩。”秦憐依次指著程銘、宋方、王蕪、鄭譯,“他們每個人下了兩注,都是明的。”話落,她向不遠處一指,“那裡還有一波,他們是下暗的,聽說謝氏鹽倉的謝雲繼下了五注,清河來的我表哥崔意芝也下了五注。他們是最多的了。”
謝芳華偏頭,順著秦憐指的方向,便看到了坐在人群中的謝雲繼和崔意芝。他們顯然早就來了,此時也正向她看來,謝雲繼似笑非笑,崔意芝認真地打量她,若有所思。她收回視線,問,“若是下暗注,是不是去那裡?”
“是啊,那裡都是經商的,有的是雪花銀來玩。我們這裡雖然門庭富貴,府邸門楣比他們高,但是家裡有老子娘管著,十萬一注還可以下兩注,但是加註就不行了。”程銘哼道,“早知道我也經商去了。也不至於玩的時候受限制,放不開手腳。”
宋方也是期期艾艾,“不錯!”
王蕪搖頭嘆息,“我若是經商,我家那老子就會一幫子打死我。”
鄭譯點頭,深有同感,“不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