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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個披風那麼簡單!”
“這裡沒有外人!有了婚約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有爺爺在,你還怕誰說閒話不成?你身為忠勇侯府的小姐,是要守得閨儀,但也不能被禮數束縛,過於死板。”忠勇侯訓誡她,“事急從權,如今去喊太醫,不僅耽擱功夫,還破壞下棋的樂趣。你就別廢話了!快點兒!”
謝芳華揉額頭的手頓住,無言反駁,抬眼看秦錚。
秦錚靜靜地瞅著他,不張揚囂張的時候,他就是個安靜的少年,清俊風流,瑰姿灑意。這樣的少年,安靜的時候,身上也帶著一絲危險,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謝芳華忽然想起昨日在英親王府碧湖暖閣的踏上,他給她從懷中找藥,面紗下的臉不由得紅了,有絲絲灼熱。這時忠勇侯又催促了一句,她閉了閉眼睛,慢慢地站起身。
秦錚見她起身,安靜的目光動了動。
謝芳華來到秦錚面前,壓制住所有情緒,對他面無表情地道,“將袖子擼起來。”
秦錚搖搖頭,用那隻好手臂託著受傷的手臂道,“動不了了!你幫我吧!”
謝芳華蹙眉,打量他神色,見他不像作假,伸手挽起他的袖子。
春日裡,雖然是初春,但是京城溫暖,秦錚又是男子,從立春之後就換上了春裳。是以,如他穿得不多,除了外衣,裡面僅僅穿了兩件裡襯。錦袍內,是乾淨的絲緞軟袍。
謝芳華挽起他的外衣,便看到乾淨的絲緞軟袍上浸溼了一片血跡,她頓時皺起眉,上次她砍傷的地方,按理說,這麼久,該痊癒了才是。應該是不至於被忠勇侯一巴掌就打得舊疾復發。她抬手又慢慢地挽起了他裡襯的軟袍。
入目處,一道傷口,十分明顯,疤痕脫落了一半,還留一半,真是在脫落與未脫落的地方因為新長出的肉皮嫩軟,是以,被一掌打中,從那處裂開,顯然又成了新傷口。此時,正在流血。
流出的血不是純碎的鮮紅,而是有細微的血水,說明裡面有些潰膿,根本沒得他好好地仔細地打理過。
謝芳華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對他冷冽地道,“英親王府不是沒有好藥吧?你這傷十多日了,按理說,抹上跌打創傷的好藥,總該好了。偏偏如今還未曾好。你這些日子做什麼了?不知道好好打理傷口?”
秦錚看著她,她帶的面紗輕薄,她站著,他坐著,抬頭間,正好能從面紗垂落的縫隙看到她板起的冷冽的臉,雖然那臉色極度難看,卻讓他心頭微微一暖,但也不敢表現出來,無所謂地道,“不是什麼大傷,小傷而已,哪裡用得到好藥?若不是今日爺爺打了我一掌,也不至於舊傷復發。”
謝芳華眯起眼睛,“小傷?”
秦錚笑了笑,“是啊!小傷。”話落,他盯著她,又補充道,“這一道傷疤若是不上藥的話,應該就會落下疤痕吧?我覺得,為了記住砍傷我的那個人,讓她以後但凡見到這道傷口,都能記住曾經做的事情,而我自己呢,傷疤落在這條胳膊上,我日日看著,也能牢牢地記住。所以呢,不上藥打理,我覺得挺好,若是上了藥,撫平了痕跡,我覺得不是太好。”
謝芳華身子一僵,想起那日她的初吻,還有後來他的強吻,她頓時甩開他的手,撇開頭,僵硬地道,“既然你要記住砍傷你的人,那麼就讓這條胳膊潰爛掉了豈不是更好?還包紮它做什麼?”
秦錚順著她扭開的臉跟著目光看著她道,“不行,若是潰爛了的話,我以後就不能抱你了。畢竟我們三年後要大婚,一輩子長得很。這條胳膊呢,雖然是我的,但也算是你的。我是你未來夫君,我沒有了胳膊,豈不是等於你少了一條胳膊?”
“歪理!”謝芳華嗤笑了一聲,不屑一顧,“三年本來就長,說一輩子更是遠了。”話落,她冷清地道,“錚二公子,別想得太遠!謝芳華的命能不能活到那時候還是未知數。”
秦錚本來有些暖意的臉聞言攸地一沉,目光染上一抹青黑,看著她,感覺到她從心裡溢位的冷木,他抿了抿唇,沉默了一瞬,忽然轉頭對忠勇侯告狀,“爺爺,您聽聽她說的是人話嗎?您、子歸兄、我、我娘,都費盡心力地要給她祈福,找神醫,治好她的病。偏偏她自暴自棄!簡直是令人可惱!”
忠勇侯本來看了二人半天,察言觀色,從二人神色,對秦錚的傷口的來源有了個大概的認知。見秦錚對他告狀,他哼了一聲,對謝芳華罵道,“何止不是人話?簡直是鬼話連篇!臭丫頭,以後再不准你說這種話!三年長什麼長?眨眼就過去了!一輩子也沒你想象的那麼遠,我老頭子活了一輩子,眨眼間就這麼大歲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