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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錚不理會她,依舊靠近她的眼睛,薄唇在她眼簾處流連了一圈,才撤回身,放開她,直起身輕叱道,“謝芳華,你病了多年,沒病壞腦子吧?你最好沒病壞腦子。若是你腦子也給病壞了的話,我除了給你祈福求佛祖保佑你病好外,還保佑你腦子也能好轉。”
謝芳華擺脫鉗制,揉揉手腕,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秦錚著著實實受了,看著她道,“我娘也有愛踹人的毛病,我看蘭姨也有愛踹人的毛病,是不是你們女人都喜歡踹人?”
“你也沒少踹過人!”謝芳華直身子,伸手去摸脖頸,那裡還有細微的痛意,她忍不住惱恨,“若是明日這個痕跡不消除怎麼辦?你屬狗的嗎?”
“哦,你不提狗我都忘了,我唯一的一條狗還是因為你忠勇侯的人給軋死了呢!子歸兄那裡記了一筆賬。當然,如今你是我未婚妻了,待你嫁給我的話,這筆賬我可以不算。”秦錚見謝芳華起身,索性自己靠在了軟榻上,對她笑道,“若是你覺得虧了,你可以咬回來。爺任你隨便咬,咬多淺多深都行。”
謝芳華偏過頭,真想一口咬死他,但看著他懶洋洋等著任君採擷的模樣,才不上當。站起身,走到不遠處的菱花鏡前去看脖頸的傷口。
屋中的光線太暗,看不清。
她離開鏡子前,走到桌案旁,拿出火石,掌了燈。
屋中頓時明亮起來。
謝芳華將燈拿到鏡子前,對著鏡子看了片刻,眉頭輕蹙。還算秦錚有分寸,這樣的紅痕若是她稍後抹點兒藥的話,明日一早應該能消退。她扭回頭,將燈盞放下,看著他。
秦錚對她微笑,朦朧的燈光下目光也隨之溫柔,“謝芳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訴你了。你一定要記住,除了我之外,不要喜歡上任何人。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想象到的。你知道嗎?”
謝芳華冷嘲地看著他,“錚二公子多慮了!我這副樣子,隨時一腳踏入鬼門關,誰會喜歡上我。除了你這個眼瞎的,應該沒什麼人。就算有,也不過是一時興趣而已。”
這話是隱約地在指李沐清了!
秦錚聞言忽然笑開了,“你說爺眼瞎?”
謝芳華哼了一聲,他可不是眼瞎嗎?堂堂英親王府的嫡出公子,這南秦上下,有幾家的門楣貴裔能比得上他家和他的身份?多少春閨子女愛慕思慕他,可是偏偏他不屑一顧,只看上了她這個沒心沒肺的。不是眼瞎是什麼?
“爺不是眼瞎,你說錯了,我是心瞎。多年前就瞎了,這一輩子,怕是救都救不回來了。”秦錚閉上了眼睛,最後一個字尾音落,有著隱隱地自嘆和無奈。
謝芳華心思一動,看著他,可是他已經閉上了眼睛,朦朧的燈光下,再看不到他眼睛裡的神色,只看到他清俊的容顏,這一刻,沒有雋狂,有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睛的風輕月靜之感。她靜靜地看了他片刻,轉身出了房門。
侍畫、侍墨見謝芳華出來,見她神色如常,都齊齊鬆了一口氣。
謝芳華靠在門口,傍晚的山風有些涼意,吹散了她心裡湧上的某些絲絲繞繞的情緒。
前方寺院傳來暮鼓鐘聲和誦經聲,飄蕩在山間,令本就清幽的山寺有一種空靈純淨。
謝芳華輕輕吐了一口濁氣。
“小姐,傍晚山風涼,不同於在咱們府,奴婢給您拿一件披風披上吧?”侍畫輕聲問。
謝芳華確實感覺到了涼意,但她又不想回屋,點點頭。
侍畫連忙去從衣櫃裡取了一件披風幫謝芳華披在了身上。
謝芳華摸著披風上的絨毛,想起了漠北的武衛將軍,她看向西北方向,低聲問,“今日有關於皇上對漠北戍邊之事的旨意下達嗎?”
侍畫搖搖頭,壓低聲音道,“奴婢剛剛在不久前特意去打探了,今日一日皇上沒對此事置寰。朝堂一切安穩,也沒發生任何異常。”
謝芳華抿了抿唇,忽然問,“還有幾日上元節了?”
侍畫低聲道,“還有三日。”
“時間過得可真是慢!”謝芳華攏了攏披風,從西北方向收回視線。
侍畫悄悄往屋內瞅了一眼,想著小姐覺得時間過得慢,是因為這些天她似乎在等訊息。但是有些事情急不來。而怕是比她更覺得時間過得慢的該是屋裡那位從打了山雞之後便進了小姐屋子沒出來的公子爺。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對小姐真是在意到心尖上了。三年大婚對他來說,才是漫長。
不多時,一股濃濃的燉肉味從小廚房的方向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