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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擱別人總會顧忌做不出來,但是擱秦錚身上,便沒什麼意外了。他向來不羈世俗,視規矩禮教於無物。
煙雨樓的房門在進去後便關上了,將一行人隔絕在了門外。
月娘回過神來,對程銘等人道,“幾位公子,這其餘的房間都可以住。你們自選吧!”
程銘等人點點頭。各自選擇了房間。
“這兩個人是在這一層侍候的婢女。叫春花和秋月。幾位公子有事情,只管喊她們。”月娘指了指一旁兩名清秀的女子,見幾人點頭,她又湊近一步,悄聲道,“若是幾位公子想要點姑娘作陪的話,也只管吩咐就是。”
程銘咳嗽了一聲,搖搖頭,“多謝媽媽了,不必,我們只是來小住幾日。”
宋方、鄭譯、王蕪、秦傾都齊齊點了點頭。
玉灼看著月娘,他在平陽城待了多年,對於胭脂樓的老闆自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呦,玉灼小公子,你怎麼也來了我這裡給我捧場了?”月娘將手搭在玉灼的肩上。
玉灼拿開她的手,對她道,“我是跟著我表哥來的。”
“你表哥?”月娘訝異。
玉灼伸手指了指煙雨閣。
月娘頓時笑了,“原來你還有這樣富貴的表哥,福氣呀。”話落,她對站在一旁的程銘幾人拋了個媚眼,嫋嫋地走了下去。
程銘等人對看一眼,雖然他們身為京城富家子弟,見慣了風月之事。但是家中訓教甚是嚴苛,在府中給安排通房無礙,但是極其嚴厲警告不準公子哥貪戀煙花紅粉糟蹋了身子。所以,他們尋常去青樓畫舫裡,也無非是聽聽小曲而已。自然是不尋妓女陪夜的。
幾人相對著苦笑了一番,誰也沒想到謝芳華竟然帶著他們住在了這青樓裡。不過相比這件事兒,他們更是驚訝好奇玉灼的身份。剛才從來福樓出來的時候見這個小童一直乖巧地跟在最後面,幾人沒怎麼注意他,如今聽他說表哥,一時好奇不已。
程銘看著玉灼,一改昨日因為毒蠍子對他發怒的模樣,和氣地道,“小兄弟,你說誰是你表哥?”
玉灼看了程銘一眼,慢慢道,“秦錚。”
程銘睜大眼睛,“我怎麼沒聽說過除了清河崔氏的人外,他還有表弟?”
“那是你孤陋寡聞!”玉灼這回也不買程銘的賬了,出了來福樓,他便不再是來福樓裡的人,自然不需要對誰卑躬屈膝曲意逢迎,這是他爹孃昨日告訴他的。只需要他聽表哥的話就行。當然,也可以聽表哥媳婦兒的話。
程銘一噎。
宋方頓時笑了,“的確是我們孤陋寡聞,小兄弟,你說你叫玉灼,是秦錚兄的表哥。你爹是誰?你娘是誰?與秦錚兄怎麼是表兄弟了?”
“為什麼要告訴你們?”玉灼丟下一句話,扭頭推開了距離煙雨閣最近的一個房間。
宋方一噎。
秦傾上前一步,一把攔住了他的手,看著玉灼道,“我也奇怪,你怎麼管秦錚哥哥叫表哥。我是他堂弟。也未曾聽說過除了清河崔氏外,他還有別的表弟。”
玉灼看了秦傾一眼,忽然一笑,“八皇子難道忘了還有個王家嗎?”話落,他拿開秦傾的手,進了屋,房門被他從裡面“砰”地一聲關上了。
秦傾一怔,恍然大悟。
“原來是王家的人啊!還真是被我們給忘了。”程銘唏噓一聲,對秦傾道,“昨日為了你中毒蠍子,我沒鼻子沒臉地將他數落了一陣,從今以後,這是結仇了。太后的母族,是貴姓啊。”話落,他“咦”了一聲,“既然是王家人,怎麼他姓玉?”
“王家的女兒嫁出去了之後,是個外姓,也是表弟了。”王蕪道。
“也是!”程銘想了想點頭,“不過這個玉姓可不是一般的姓氏啊。”
“你說是北齊的玉家人?”秦傾睜大了眼睛。
“天下姓玉的也不只是那一家。行啦,別想了。”程銘擺擺手,“甭管是誰家的人,只需要知道,以後他是秦錚兄的表弟,我們少得罪就行了。免得吃不了兜著走。”
“本來就是他的來福樓不對,竟然三更半夜有毒蠍子。小小年紀,可真是記仇。”宋方也擺擺手,“走了,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麼?昨夜一夜沒睡,如今累死了,我們進去大睡一覺。”
幾人齊齊點頭,都各自進了房間。
春花、秋月見幾人都進了房,對看一眼,互相對著吐了吐舌頭。
主子突然到來,讓她們都措手不及。於是都打起十二分的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