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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挽了個花扣。
眼前罩下一片暗影,謝芳華垂下頭,不看他。
不多時,秦錚放開手,看著她,眸光凝了凝,須臾,改了主意道,“算了,今日不做飯了,我們去忠勇侯府蹭飯,忠勇侯府的廚子不錯。”頓了頓,又道,“你就穿這個出去吧!本來這個也是給你做的。”
謝芳華不聽他的,伸手就要解開披風。
“你不穿信不信我不去了?”秦錚回頭看著她。
謝芳華住了手,不去就不去,出爾反爾做小人的又不是她!
秦錚忽然笑了,語氣溫和下來,“我為了你,惱了盧雪瑩,總要有理由吧?我可不想讓別人說我的眼光太差,你拿出去要比盧雪瑩強百倍,我才有面子不是?”
謝芳華撇開頭。
“走,拿上這件紫色的披風順便給我娘送過去,也讓劉側妃眼饞眼饞。”秦錚抓起那件紫貂披風,出了房門。
謝芳華覺得他有時候跟沒長大的孩子一般,劉側妃最眼饞的不是紫貂披風,而是英親王妃的王妃之位。本末倒置!
二人很快就出了房間。
“公子,您又要帶聽音出去?我呢?”聽言從小廚房跑出來,一身藥味。
“你留在院子裡煎藥。”秦錚丟下一句話。
聽言眨巴眨巴眼睛,嘆了口氣,可憐兮兮地縮身退回了小廚房。須臾,又探出腦袋,對謝芳華讚歎道,“聽音,這披風你穿起來真好看。”
秦錚走在前面,腳步一頓,吩咐道,“你將所有的藥今天都煎出來。”
聽言頓時睜大眼睛,“公子,還剩下好多包藥,今天都煎不出來,何必這麼急?”
秦錚不答話,也不理會他,腳步邁出了院子。
謝芳華看了聽言一眼,跟著秦錚出了落梅居。跟了這麼個反覆無常的主子,是他倒黴。
聽言苦著臉有氣無力地將所有藥包都找出來,納悶哪裡得罪了秦錚。
大雪後,天氣雖然沒乍然晴朗見日,但也是風情氣朗。雪後的空氣清新,冷風吹來,口中撥出的氣息化成一團白霧,不多時,空氣中凝定成冰珠,晶瑩剔透。
這一場大雪,讓溫度冷冽了幾分。
整個英親王府的所有僕從幾乎都活動起來打掃院落。尤其是從落梅居通向正院的路,早就被打掃乾淨,無一片積雪。
僕從們見到秦錚都規矩地見禮,見到謝芳華都驚豔不已,人人口中稱呼一句聽音姑娘。
路上遇到了鬚髮花白的錢班主,他眼珠子定在謝芳華身上驀地睜大,全是不敢置信。
謝芳華對錢班主點了點頭,錢家班子如今還被秦錚留在英親王府,還住在西北角的兩所僻靜院落裡。英親王妃從那日夜再沒空聽戲,秦錚也沒放了錢家班子出府,而且下了令,府中的人沒有他的准許,都不準去打擾,無形中將錢家班子圈禁起來了。
錢班主還是老模樣,顯然英親王府並沒有虧待錢家班子,好吃好喝地招待著。年關聽戲的少,要到過了年家家才請戲班子唱戲。錢家班子之所以趕在年前進京,也是為了早攬下僱主,不落下年後的場子。若不是秦錚直接將他們請進府裡養著,錢班主則要另外租住院落養活班子裡所有人的花費,所以,如今不用花自己的錢管班子里人的吃喝,他自然極其滿足。
他這些日子怎麼也想不明白當初無意撿來的一個小啞巴怎麼就被錚二公子看重收在身邊侍候了。日日聽著府中傳言錚二公子如何如何寵信這個小啞巴,他更是好奇。可是往日他不能隨意在府中走動,更不能去落梅居,所以,不得見,今日一見,恍惚以為自己眼花了。
曾經的粗衣布衫的啞巴少女,面色泛黃,面板粗淡,臉色無光澤,神色木木的,扔在人堆裡,幾乎叫人認不出。
今日這個身穿綾羅錦繡,肩披極品的雪狐皮毛披風,頭戴珠釵翡翠,走路婀娜多姿,行止淡靜沉穩,容貌雖然還是依舊,但是肌理凝潤,光澤飽滿,冷風吹來,幾欲吹彈可破的女子。怎麼能是那個小啞巴?可是她偏偏就是!
他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半響,才試著喊了一聲,“啞女?”
秦錚皺了皺眉,不悅地道,“錢班主老糊塗了嗎?你看清楚,她是我的聽音?不是什麼啞女!她的嗓子用不了多久就會好了。”
錢班主頓時驚醒過來,連忙垂下頭請罪,“是,是,錚二公子說得是,小老兒老糊塗了。她不是啞女,是您的聽音。小老兒有眼無珠。”
秦錚擺擺手,“行了!下不為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