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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還未來得及伸進去口袋掏出銀行卡,他就聽見身後傳來那人分外焦急卻異常鏗鏘的聲音。
“少爺!請讓我跟著您吧!”
南希詫異的轉回頭,他忍俊不住細細打量起這個人來,他有一雙濃厚的劍眉和一對炯炯有神的眸子,小麥色健康的肌膚無形間又成功的鬆懈了幾分南希對他的婉拒,南希饒有興致的問,“為什麼?”
“先生於我有恩,如果不是他救我一命,我說不定到現在還生活最陰暗的垃圾堆裡承受人們的口水。”
是的,每一個誓死效忠的勇士都會有背後都有這麼一段大致相同的往事,這不足為奇。“救你的人是爸爸,爸爸在世時你奮不顧身為他鞍前馬後,該還的已經還了,就到此結束吧……”
“不會結束!”那人的音色更焦急幾分,“先生於我的大恩大德,我幾世做牛做馬都還不清。少爺就大發慈悲,留我在身邊做事吧!”
見這人如此執著,南希不禁有些疑惑,“可是爸爸有三個兒子,你為什麼偏偏找上我?”
“先生看三少爺最為重要,我並不是瞎子。我只希望我的一己之力能助三少爺更順利的奪回公司!”
他這話算是說到了點子上,南希默默的想:他既是老爺子的心腹,想必對老爺子在世時的一些想法多少知道些……
“我知道了。就按你說的,你就留下來吧!”南希嘆口氣,隱隱覺得心頭開始陰霾起來。
那人沉默不語,只靜靜的站在南希身後。
“對了,你叫什麼?”
“焦著!”(此處念zhuo,第二聲。)
“焦著……”南希下意識的咀嚼這兩個字,很是矛盾的一個名字。南希忍不住又回過頭來望一眼焦著,他虔誠的低著頭,並不焦慮,卻很執著。
“有件事我不明白。”
“三少爺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焦著是這麼說也是這麼做的,他從自己的西裝內側口袋裡掏出一份卷宗來,“這是公司的一些重要機密,先生一般都是鎖在保險櫃裡的。”他語氣稍頓,後面的句子儼然充滿了傷痛,“先生突然離世,於是我決定取出這東西交給您保管。”
南希伸手接過來那捲宗,並沒有立即開啟來看,“你連爸爸的保險櫃都能開啟?”南楚懷對他的信任程度倒是出乎了南希的預料。
焦著猶豫著,最後還是決定坦誠布公,“我善於解鎖,所以這是擅自決定的事。先生在世時尚且防著大少爺和二少爺的野心,如今他走的突然,我不能忤逆了先生在世時的意願。”
南希聽來聽去,總算聽明白了一件事情,“你是說爸爸一直屬意我為公司的繼承人?”
這不大可能!多年前他已經跟老爺子鬧翻,並且發誓絕不會接管公司。退一萬步講即使沒有發生這件令人心痛的事,還有大哥和二哥在,即使大哥不是南家嫡出,前面還有個二哥呢,論資排輩,怎麼樣排也輪不到他啊。。。。。。
焦著垂著的頭點了點,並沒有再接著說下去。
“既如此,我倒還有件事不明白。爸爸生前曾將他的股權轉讓書交給錢滿滿,你可知道?”
焦著再次點點頭,“先生曾經對我提及過此事,但他只是一句話帶過,我並沒有聽出那話裡的意思是自願還是被脅迫的。巧的是就在先生離世的前幾天,我親眼瞧見先生約了秦律師面談。”
這人說話倒是冷靜客觀。一句“我並沒有聽出那話裡的意思是自願還是被脅迫”巧妙的撇清了他與這件事的關係。可是據他所言,如果句句屬實的話,南希以此不難推斷出老爺子的本意。
老爺子是何其精明的一個人,他的一生都在商海里浮沉打拼,斷然是經過嚴密精確的計算後,才將那份產權書交給滿滿的。如此說來,滿滿之所以會得到那份產權書看來多半是老爺子自己的意思。只是這樣的話,南希就更不明白了,老爺子自己活得好好的,為何要將那股權交給滿滿?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知道自己不久將離於人世?可這樣不禁又回到了故事的起點,他既知道自己處境危險,為什麼偏偏要將那股權交給滿滿而不是他的兒子們!
見南希不說話,焦著大膽的提議,“三少爺,如今那產權協議書在錢小姐手上,但錢小姐與您並未結婚,所以。。。。。。我要不要替您……”
“跟我做事你記住!”南希不用聽完焦著的話便已經知道了那話的後續意思。“我沒吩咐你的事,你最好不要自作主張!”
焦著忙意識到自己的逾越,不禁略帶驚慌的應著,“是。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