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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如何厲害,一旦暴露了破綻; 取勝豈不是容易。
王卉祭出飛花碎玉劍; 只見劍光清冽若彎月,皎柔似碧波; 竟是一件難得的寶物。
紀岸汀也不禁有些嫉妒; 這天道甚是偏心啊。
王卉卻在心道此人既是為了打敗自己而揚名; 自己若是召喚頌風; 固然贏得容易,可也難免被人詬病是以多勝少; 倒白白給他們留了一絲顏面; 自是不痛快; 今日一戰,倒也讓那些一味奉承這上古仙門的人看看到底誰更厲害些,嫣然一笑,“還請紀道友先出手吧。”
那紀岸汀自然樂意,兔起鶻落,身形極為矯健,手中九環刀連晃數下,那環撞擊之聲,愈發激勵,猶如雷震風吼之中夾雜著一絲鬼哭之聲,淒厲兇悍異常。
那刀影不斷飛出,伴隨著音攻而出,兩者裹在一起,更是厲害。
王卉見他刀影攻勢,心中微驚,此人定有什麼靈術竟能窺破自己周身破綻。
臺下眾人都被他二人鬥法弄得緊張萬分。
靈朱藉助玉骨龍看破其中奧秘,詫異道:“這紀岸汀的雙眼這般凌厲,王師妹修為身法皆是紮實,嫌少有人能窺破其破綻,更何況此時王師妹還未曾動手,他就已經看出其周身的易破之處,實在是可怕!”
花無心轉身找到正把玩著手中木牌的謝長安,問道:“以你所見,這可有破解之法?”
謝長安望著臺上的女修,驕傲一笑:“對於你們自是沒有應對之法,可對於阿卉來說······”
他雖未說完,可嘴角的笑意早就暴露了其話中的意思。花無心、靈朱幾人雖放下了心,卻忍不住為他這得瑟的口氣打他一頓,可轉念一想起這人乃是和王卉修為相當,劍術殺無赦,頓時鬱悶至極。
臺上那紀岸汀刀下無情,腳下每過一處,必是留下深深的一道刀痕。
王卉足尖旋轉,一雙雪白馬靴瞬間變成了一片殘影,那刀影一下子撲了個空,將三分之一的演武臺就此劈開。
“快逃!”
一人忽然驚喊出聲,這演武臺材質雖不如橫山石,可到底也是難得的堅固,如此被砍裂,碎石上還裹著一層渾厚的刀光,所過之處,無一不是成了殘垣斷壁,甚是恐怖。
花無心堪堪躲過一塊擦臉而過的飛石,臉上還有些刺痛感,連忙用摺扇護住一張潘安玉顏。
那季晗光卻是眸中異彩連連,手下揮劍劈碎各種碎石,驚歎道:“謝道友所說不假。此等的速度果真只有王卉能做到了。凡人常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對於修士亦是如此!”
穆齊光道:“正是。卉姐對於這步伐精通頗深,身形隨風如雲,我還未曾見過有人能比得上她的速度。便是卉姐傳授了我這功法,也還是不及她。”
靈朱和季晗光一聽,便是又驚又羨,唯獨謝長安得意的笑容微僵,略有吃味。
紀岸汀面容失色,見這王卉轉而立於另一側,安然無恙,不禁陰鬱地道:“沒想到這鳳隱孃的掠風吟會落入你手,天道眷顧,名不虛傳。”
眼前自己第一招就被破掉,他也並沒有著急。縱使她有辦法壓制住那洞明術,可她又如何能反來看破自己,華英島昔日聞名於世的洞明術的另一層正是可以掩蓋住自身弱點。
不過以往從未失利的手段竟然折在了她的手裡,紀岸汀心中還是有些不快,手下九環刀刀影讓人眼花繚亂,氣勢愈發生猛起來,環擊所發出的淒厲兇鳴隨風飄蕩於四周,一干人等不忍久聽,連忙捂耳後退。
紀蘭芷俏臉煞白,躲在火雲身後,耳中嗡嗡鳴響,心口絞痛之下,七竅流血,竟是含血笑道:“哥哥的九環封靈刀法真是強勁了不少。王卉是強悍,可她萬萬料不到,哥哥竟然遇強更強。”
火雲擦去她臉上血汙,“蘭芷放心,岸汀自幼就被島主親自教導,聰慧遠勝他人,又有這九環刀,定然能夠重振華英島的威名!”
紀蘭芷眼睛裡止不住的放光,唇角含笑:“這世上我最佩服最相信的就是哥哥了,他一定會成功的。”
她的目光透過數人落到了演武臺上,花容失色:“這怎麼可能!”
她啞著嗓子無聲地發出一聲嘶吼,險些氣竭。
火雲大驚,回身一望,卻見那演武臺上的女修端麗楚楚,目有靈光,卻穩若磐石,任是紀岸汀如何進攻,皆被她手指上的一朵小小藤花擋去,好不逍遙輕鬆。
火雲道:“莫非這王卉用的是拖字訣,無法找出岸汀的破綻,便要拖下去,消耗完岸汀的靈氣,以此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