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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街頭照片印表機的操作,將自己手機上的照片,列印了出來。
兩寸的大頭照裡,她抱著小黑,比著剪刀手,笑的很自然。
她用食指彈了彈照片,對照片裡的自己十分滿意。
然後開啟司度的錢夾,將透明卡位裡的身份證往外推了推,將自己的大頭照塞進了身份證的背面。
這種小動作,司度估計短時間發現不了的,如果發現的話——
木魚想到這,笑了起來。
如果司度發現的話,那真是,求之不得。
她喜歡司度,從來沒有掩飾過,當年堵著司度表白的勇氣,她現在依然是有的。
只是那時候她還年少,藉著年齡,做事可以肆無忌憚,不用擔心沒有退路。
現在,得一步步走。
將錢夾小心翼翼的收起來,木魚提著燒烤攤子打包的燒烤袋子往回走,百來步的距離,轉個彎就到了。
木魚踏進店門掃了一眼,比起剛才店裡稀稀疏疏的三兩人,店裡似乎多了幾桌,本就不大店面,這時已經半滿了。
在店的角落裡,一名四五十歲的男子剛好吃完,叫來老闆娘正在結賬。
“一共十五。”老闆娘掃了一眼幾乎沒有動過的麵碗,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我看您沒怎麼吃,是味道不好麼?”
周延吉搖了搖頭,從口袋摸出一張五十幣值的紙鈔:“您手藝很好,是我今天人不舒服。”
老闆娘從圍裙口袋掏出零錢,一邊數錢,一邊說:“您臉色是不大好看,這附近有一家小診所,撐不住的話,去看看?”
“怎麼走?”
“您出門左拐,走個一百米就能看見。”老闆娘遞出手,“收您五十,找您三十五,這是您的零錢。”
“謝謝。”
或許是桌和桌之間的過道太過狹小,木魚側了側身體,依舊沒有避開。周延吉的手肘撞在了木魚的手臂上,擦著塑膠袋穿了過去。
木魚立在原地一動沒動。
“對不起……”周延吉側過身,對木魚道歉,等他看見對上木魚的視線,後脊背的涼意一陣陣上湧,他終於明白了老大燒香回來說的那句話。
——她看人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周延吉倒退了幾步,哆嗦著嘴唇,低著頭,半側著身子,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外逃。
用逃這個詞一點不誇張,就像是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腳步虛浮踉蹌臉色煞白,沒有半分血色。
木魚看著中年男子消失在視野裡,拎著燒烤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之前點的面和小菜都已經擺好桌。
她一邊開啟塑膠袋一邊說:“還記得我去法源寺的時候,跟你說過我遇見的兩個人麼?”
司度拿起筷子:“怎麼想起說這個了?”
“剛剛跟我撞上那個,就是其中一個人。”
司度將碗裡的雞蛋放在木魚的面上:“嗯。”
“那兩人中,一個命格式微,是將死之相。而另外一個,當時我遇見的時候,他不說是長命百歲的命格,怎麼也能活個七八十歲……可剛剛打了一個照面,他的命格居然改變了。”
木魚咬了一口荷包蛋:“大概,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
醫部。
“甲號這個病人大概活不到年底。”
星晴指一份病例說完,手又指向另外一個病例,繼續說:“而這個乙,明年開春應該沒什麼問題,具體能活多長時間,得看後續的病例。
這是底下私人醫院的病例影印件,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送到晴姐這,期許著晴姐看中哪個,能出手救治。
她沒事兒的時候,也會翻翻,順便教教徒弟。
一旁的吳越低頭看了看甲病例,又看了看乙病例,接著又把視線挪到了甲病例上……來回幾次後,他有些不解:“兩人的病情基本相似,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差異。”
星晴:“你看備註欄,甲有嚴重的失眠,神經性頭痛,出現了抑鬱症的先兆。”
“消極的心態會影響病情……”吳越明白過來,一邊記筆記一邊八卦,“我也聽過一個類似的故事——”
“說很多年前,一個小地方,有兩個病人在同一家醫院,不知道是化驗的時候出錯了,還是地方填錯了,兩個人的病情混淆了。沒有病的人一直認為自己得了重病,而得了重病的人,一直認為自己沒有病。”
“結果,幾年過去,那個沒有病的人死了,而那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