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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晴幾乎靠著本能縫合著木魚身上的口子,祭煉墨玉尺正在最後關頭,木魚捏訣的手勢越來越艱難,幅度也越來越大。
剛縫好的線,因為她捏訣的幅度,再次被掙開。
星晴重新機械的縫合刀口,等最後一針落下,她對上木魚依舊清醒的眼睛,突然間崩潰,蹲在地上淚如雨下。
這一刻,她不知道是在哭木魚,還是在哭也是這麼走過來的司量。
亦或是,在哭自己。
***
電梯門被開啟,吳越看見了女鬼一樣的星晴。
散亂著頭髮,臉色煞白,雙目赤紅,臉上和衣服上都沾著血跡,整個人的神情像是耗盡了心力,又像是受了打擊。
扶著椅子走了不到三步,幾乎就要跌倒在地,吳越一個箭步衝上去,第一時間扶起來倒地的星晴。
“晴姐!”
吳越來太衡三年半,星晴每天精緻都就像是電影海報裡走下來的民國仕女,從腳尖到頭髮絲,都打理的妥妥帖帖。
就連幾天幾夜搶救人,出來也會強撐著先去洗個花瓣澡,優雅的吃完一頓早飯再去睡覺。
這樣一個注重外表和生活品質,且擁有一顆強大內心的女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會在一夜間變成如此模樣?
星晴沒有看吳越,她的視線越過吳越的肩膀,落在隨後從電梯裡走出來的司度身上,閉上眼睛幾秒鐘,像是蓄了一些力氣,冷著眼對司度說:“出去。”
司度上一次見星晴這樣,還是司量沒有被救回來的時候,那時候情況太過慘烈,以至於司度僅僅是回憶,就下意識皺起了眉頭:“發生了什麼事?”
“出——去——!”
司度沉默了幾秒鐘:“我問完兩個問題就走,第一個問題:她人呢?”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對峙,一個尖銳卻虛弱,一個疏離而堅定。
“在重症監護室。”星晴有些狼狽的撇開頭,“你可以在她昏迷的時候來看她,但是有一個條件,不能在她清醒的時候出現。”
司度靜靜的看著星晴,等著她解釋。
等到司度以為星晴不會開口說話的時候,星晴扶著吳越的手,強撐著站了起來,平視著司度:“那丫頭對你的心思,瞎子都能看得出,雖然傻姑娘平時一點不掩飾這樣的感情,有時候性子來了自己還踩自己幾腳,面對你,她還是想保有最後的自尊。”
星晴聲音越來越低,最後一句,幾乎是氣音。
“我知道了。”司度眼中的情緒猶如石灰投進了水中,在劇烈翻騰後,歸於一片沉寂,“第二個問題,發生了什麼?”
“墨玉尺。”
“謝謝。”
司度得到意料中的答案,誠意道謝,而後轉身,朝著重症監護室走去。
病房裡,司度看見了幾乎要陷進被子中的木魚,臉上的呼吸器遮住了半張臉,他伸出手替她整理了劉海。
而後,握住了她被子下的右手。
***
半個月後,火車站。
木魚買了張空票,混進了火車站月臺,又從出口的地方混了出來。
她今天披散著長髮,蓋住了有些消瘦的臉頰,身上套著一件鬆鬆垮垮的外套,要不仔細看,基本看不出來她體重有什麼變化。
她一手拖著旅行箱,一手拿著手機:“司度,火車到了。”
——“出來了嗎?”
“我正走出來,現在人多,稍微等等下。”木魚拉著行李不知道是拉扯到哪了,捂著肋下,低頭深深的倒吸一口涼氣,緩緩吐出後,再說話語氣依舊輕快,“一回來,我覺得自己覺悟又高了,趕著趟的替帝都人民多吸一口霧霾。”
——“帝都人民會感謝你。”
“助人為樂就不留名了。”
因為怕和司度撞上,她提前幾個小時就來了,坐在火車站睡了一覺後,才“假裝自己今天歸來”。
這種戲碼也就來一兩次,次數多了,肯定穿幫,幸好這種情況不會太多,正常的話,她這一輩子基本上用這麼一次也就夠了。
木魚想著這些,將車票塞進了檢票機後,走出了檢票口。
司度正在不遠處的大廳前,身長如玉,手拿著一張報紙,背靠著牆上,像是等候已久的樣子。
此時正值午後,暖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鋪滿了半個地面。
“司度!”木魚見司度看過來,臉上不由得露出一個笑來,加快了步子迎了上前,笑意從眉